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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负罪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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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少爷向来束身自好,若不是被情药迷了脑袋,万不会这般轻浮于人,后来的事情,便是他自个儿也记不大清楚了,只晓得翌日,他自那青年的床上悠悠转醒,身子已无半点不妥,药效尽散,回忆起前夜搂着他的脖颈如饥似渴的啃噬,想自己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来,对他不住,遂留于他一对极其珍贵的碧落环佩,以及身上所有的行头。

“是我对你不住,倘若觉得这些还不够,我再差人送银子过来。”

那青年只淡笑不语,坐在桌边押了一口清茶。

盛长衣心下又泛了些好奇:“幸得兄台相救,不知是恰巧还是......”

对方抬眼望着他,那汪眸水虽清澈,但一瞥之下深不见底,盛长衣心尖生出一畏,莫不是对昨晚之事耿耿于怀,对他就如自己对那采花贼的心境一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暗自磋叹,也是无奈。

那头打断了他的思绪:“昨夜在下错入了房间,见床头有剩余的半瓶药,便知少爷是被强迫的,遂出手相救。”

其余的事情,并无半字相告。

自那日后,盛长衣在家养了数日的神,期间尚书府白小姐来过,她听说盛长衣在元宵之夜与自己走散后被绑架,彻夜未归,忧思日甚,不晓得哪个虎胆包天,敢对她的心上人下手,便来盛家瞧瞧,盛长衣暗忖此事愈少人知道越好,自是不会将真相告知。又一日,街头巷尾便都听说那位令满都城美娇娘闻风丧胆的古耄山采花贼已落入法网,官府顺应民意,予其立了个秋后处斩。

听白大小姐对那厮的描述,可不就是元宵夜险些对自己下手的贼人。喜自心中来,叹一声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细细想来,心中又另起疑惑,那厮是莽,却不至于蠢到半夜行入官府调戏官家娘子,搭错了哪根弦,不过总归,自取其咎,这口恶气算是出了。

这一日,盛长衣备了新的药碾来到药铺,修养了几日,药房本该他亲自操持的活计全都堆了起来,等待他处理。盛家世代从医,到了盛老头子这儿,医术渐乏,盛家早已不复往日光辉,岂料盛长衣这一晚辈,年少聪慧,学了几年医道,如今已是精通医术,比起盛老头亦是胜出好几筹,无论多难缠的病,哪怕是行将就木之人,也能对付得游刃有余着手成春,由此,盛家的名声在他手里复又鲜亮起来,鄞都城的百姓不少人都会一句口头禅:小灾小病找郎中,疑难杂症找大盛。

盛长衣年十又八,未及弱冠,正是青茂之期,所谓大盛,并非缘由盛长衣的年岁,而是由于盛长衣乃是盛家长子,其下还有一位少他仅几个月的弟弟。那时盛家只有一位当家主母,并无妾侍,可盛娘子在生下盛长衣不久后,便气血不足,形容枯萎,终是撒手人寰,这姚氏也就正式嫁入盛家,不过一介舞姬,肚子里揣着的却是那盛老头子的次子盛南欢。

这一段过往,也是小时候听家中乳娘说的,盛长衣没有亲身体会,偶尔想到了,也不过唏嘘几声了了。

研磨完草药,已是午后,躺在梨花椅上稍作休憩的盛长衣听得门外一阵骚动,片晌,就见以杨字渡为首的几个酒肉之交虎虎冲进药铺,扯了他的衣袖便往外走:“听说浔月楼花了大价钱请了一位江南的厨子,去尝尝鲜。”

自元宵之后,今儿个是头一遭出门,也是许久没出来吃酒寻欢了,便应了友人的邀约,一道嬉笑着来了浔月楼包厢入座,江南的菜肴比之处于江北的鄞都城还是颇有些不同,几人又是浔月楼的常客,只吩咐尽管将新的招牌菜都做了来,小二便乐呵呵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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