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2）
这个城市古老的祈福仪式已经彻底结束，大堆大堆的人从街道和公园里涌出来，奔向餐馆和商铺，继续丰富自己的夜生活。
段砚的语音刚落下，红绿灯对面就走过来一帮叽叽喳喳的青少年，于是更直白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自己已经说得够明白了，然而罗川接下来长时间的沉默还是让他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刚才说的话。
罗川松了口气，却没说什么，转头就走向了回酒店的路，段砚立即跟上他的脚步，跟他说：“我是认真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先回酒店。”罗川平静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他无法用言语表达他有多么高兴和骄傲，仿佛只要一开口，嘴角就会不自觉咧到耳根，忍不住跟全世界重复一遍段砚刚才跟他说过的话。
不能傻笑，端着点，必须得端着！
“不能让恋人感觉到自己是很容易就能被满足的”——这可是网上最近大火的恋爱宝典《怎样泡到那个靓仔》里写的。
段砚忐忑不安地走了一路，偏偏罗川左看看风景右看看路人，就是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他几次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该怎么开口？
太难了，爱情这玩意儿太难了。
回到酒店，两人进了一间房，段砚关上门深吸一口气，刚想和罗川再谈谈刚才的事，就被人猛虎扑食按到了门板上，一顿狂风暴雨式深情亲吻。
他收回刚才的话，爱情这玩意儿太令人上头了！
“嘶——”
酒精刺激伤口的刺痛让段砚倒吸了口凉气。
罗川担心地看着段砚被他啃破了的嘴角，放轻了用酒精棉擦拭的动作，懊悔地自责道：“这可怎么办啊，我刚才太冲动了没忍住，你后天就要恢复拍摄了吧，能上镜头吗？我真的，属狗的吧！”
段砚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本来就干燥的嘴角因为罗川刚才激烈的啃咬一下就破了皮，虽然流了点血看起来有些吓人，但伤口不大，对后续拍摄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他笑了笑，安抚道：“没事，天气干燥我没做好保湿才破皮的，跟你关系不大，这伤口不小，后天应该就剩点疤了，我让化妆师帮我遮一下就行，你别多想。”
“唉，我下回一定注意。”罗川摸了摸他上好药的嘴角，他的指腹柔软又冰凉，碰到段砚的伤口上有种诡异的舒适感。
段砚眯了眯眼睛，握住他的手，在他指尖啄了一下：“你手真凉。”
罗川笑笑，扑过去拦腰抱住了他，两人倒在床上静静相拥着，段砚笑了笑，用温热的五指开始轻轻按摩罗川的头皮，他的力道适中很有放松的作用，罗川哼了一声舒服，不一会儿就泛起了困意。就在他迷迷糊糊要抱着段砚睡着的时候，怀里的人忽然摇了摇他：“先别睡，我给你看个东西。”
罗川眼皮都没睁开，不舍得结束这种温暖的相处，赖在床上抱着段砚的腰懒洋洋地说：“什么东西啊，明天再看行吗？”
段砚按摩的动作一顿，轻轻声地说：“我之前不是说，等你结束拍摄以后，给我留出来三天吗？其实我是打算那时候再跟你表白的，因为不想影响你拍戏，可你后来出了那事……我都要急疯了，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又担心又生气，担心你，又气你在我面前打肿脸充胖子，不肯说一句实话，罗川，我有时候都怀疑你没有心。”
他语气淡淡的，罗川却喉咙一哽，堵了一块铁似的难受着。他顿时睡意全无地爬了起来：“我错了。”
段砚轻轻揉了揉他耳尖，温声道：“我没有怨你的意思……或许有一点，总之那件事以后我就不想再慢慢来了，我想尽快告诉我是什么想法，那种心思日夜无处着放的日子过起来太累了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了，生日快乐，起来拆礼物吧。”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罗川惊讶道。
他公开的生日其实要比实际生日晚一天，这件事只有家里人才知道，段砚又是从何得知的。
“上回听到你和你妈打电话说生日的事，无意听见的。”段砚起身，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郑重其事地双手递到了罗川面前：“小寿星，打开它吧。”
“不行，太激动了，和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得先许个愿！”罗川说完就双手合十地闭起眼，也不知道许了什么愿，几秒的功夫就睁开了眼，迫不及待拆开了礼物盒，见到了那两个以他和段砚为原型的小瓷人。他从来不知道段砚还有泥塑这项技能，小人的眉眼画得十分传神，带着各自的特点，一眼就能看出谁是谁。他愣怔了几秒才一手一个地拿起了小人，近距离观察着，语无伦次地感叹道：“我的天……你居然真的……我太喜欢了！”
段砚看着他高兴的样子，心情也愉快了起来：“你喜欢就好。”
“等等，这个‘我’给你，我把‘你’留着，这样即使以后没空见面，看着这个也像看到对方一样。”罗川把段砚雕的“罗川”小瓷人塞到了他的手心里，紧紧攥住了“段砚”小瓷人，越看越欢喜，忍不住在上面亲了一口。
段砚下意识制止他，然而还是来不及了，有点轻微洁癖的他受不了了，直接把人推到洗手间里：“脏！快去洗洗嘴巴，先别说话了！顺便把这俩小人也洗了。我一路运过来都不知道碰过了多少东西，你说亲就亲，不知道病从口入这句话吗……我的天！”
罗川灌了口漱口水，吐掉以后立刻反驳：“你给我适可而止，我这嘴还亲了你呢，我说什么了，我嘴巴里现在还有你的口腔菌落，我嫌弃什么了？”
他发誓，他说完这句话以后，一瞬间内段砚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罗川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立马举起牙刷指着他鼻子威胁道：“你要是敢说以后刷完牙再亲嘴这种屁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小瓷人塞你嘴里。”
正有此意的段砚即刻取消了这个的念头。
算了，爱情是需要经营的，也许以后交换着交换着以后就免疫了。
虽然因为卫生问题（虽然是段砚单方面吹毛求疵（划掉））两人险些爆发了第一次争议，但刷完牙以后的两个人还是没忍住在床上“唇枪舌战”了二十分钟，以致于段砚又需要重新爬起来给嘴角再涂一层药。
跪坐在床上默默忏悔的罗川：“我是狗，我就是属狗的。”
段砚擦着药回了他一声：“别乱说。”
罗川刚觉得心头一暖，就听见他悠悠地说：“我对人兽恋没兴趣。”
“……滚啊！”既然话都说出来了，罗川就好狗做到底，扑过去又在他嘴上乱啃一通。
段砚：“……”
唉，药又白涂了。
段砚把擦干的小瓷人摆在床头，抱着枕头和被子跟罗川挨在一起睡着了。
罗川睡觉很不安分，一晚上不停地在打“降龙十八掌”，段砚遭到了他不少“暗算”，第二天醒过来的整个人的睡觉都是手脚都是酸疼的，然而罪魁祸首见他有气无力还一脸天真地问他是怎么了。
段砚捏了捏被压麻了的手臂：“昨天晚上被狗打的。”
“狗”立马吐掉嘴里的牙膏沫走过来想在他身上补几脚，然而走近了才想起来昨晚的梦：“……妈呀，我昨晚在梦里打的那个臭流氓原来是你啊，你也真是的，下次我打你你就叫醒我！”
段砚：“……我试图叫醒你了，然后你就生气地又踹了
我两脚。”
罗川的脸顿时涨红了，他刚想说什么，段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我先接个电话。”段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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