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018（1/2）

两年前

“钟伊对吗？”苏桀轫俯下身看着蜷缩在墙边的女孩儿：“我可以帮助你们，怎么？需要吗？”

钟伊抬头，经历嘶声力竭的痛哭后的嗓子很沙哑：“你能帮我什么？”

“我能帮助你走出绝境。我能给你们一条活路。”苏桀轫摸了摸她的头，“要吗？”

“要。”钟伊点头，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

“所以……你把她安排到这里。”怃少坐在钟伊和她所谓的丈夫的病房窗边的榻榻米上。怃少理清苏桀轫的话：“你对她说，你可以帮助她走出绝境。”

“嗯。我是这样说的。”苏桀轫从医院每天都会送来的水果篮里挑出一个青苹果：“接着——我觉得不能一昧地保护。你的让她自己站起来。她被陈锦林保护得太好了。”

君王坐在怃少身旁问：“那你把陈锦林弄到哪里去了？我这里没有他的信息。”

“k，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苏桀轫坐到钟伊躺着的病床上说：“你们都太遵守规则了，太过于遵守就会古板。思维就会僵化。我之前把陈锦林能弄出秩序者总局，那么，我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回去。”苏桀轫感受到病床上的人动了动。他笑着继续说：“钟伊不能保护陈锦林。把陈锦林就给她，她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现在假扮钟伊的丈夫的男人同样是三年前那件事的幸存者之一，他迟早也是那群人针对的目标。我把钟伊放在他身边，一是给那些人造成一个假象——陈锦林要么死了，要么就是这个人。他们不知道秩序者会不会为了保护幸存者而对幸存者进行基因改造。但是他们又不敢赌。所以，他们一定会对钟伊下手。”

苏桀轫将怃少手里已经被怃少啃了一半的青苹果拿走。怃少下意识将苹果分解，再重组苹果，没让苏桀轫成功拿走。甚至连苹果皮都没碰到。

“你看，下意识。”苏桀轫成功找了一个例子：“所以他们会尽量把事情往最坏的结果去想。秩序者是不可能弄死幸存者的，所以，这个不知道身份身体里却和陈锦林预计的身体状况相差无几的男人就极有可能是陈锦林。再加上从来不和陈锦林分开的钟伊……”苏桀轫做了一个爆炸的动作：“谣言，似是而非的真相，我的欺骗，钟伊的天真，人的劣根性，永无止境的猜测……所有的因素加在一起，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钟伊知道了人心是个什么东西。那群人以为自己能够抓到他们的实验品。这个替代陈锦林的男人得到了很好的治疗。而谣言……”苏桀轫说：“事情没到最后的阶段，谣言就杀不死人。”

“那你有没有想过钟伊受到的伤害呢？”怃少问。

“人不可能一辈子在摇篮里长大。她得站起来，陈锦林还需要他。她必须站起来。不然，她和陈锦林，钟伊和陈锦林就真的会死。”苏桀轫对视上怃少的眼：“钟伊必须长大。”

“谣言是谁散布的？”君王记录着苏桀轫的话。

“是审判。”苏桀轫回答。

君王记录的手一抖，整个投影的影像也跟着一抖。

“审判为什么要掺一脚？”君王问：“你这是不让我好做意识。”

“你一个虚拟世界的意识怕什么？”怃少将苹果核丢进垃圾桶：“审判那边不好说。官方那里你只管如实报上去。”

君王没有办法，只能这么做。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怃少觉得没趣：“我回去把秩序者总局翻一翻，找一找那些敢背着我搞事儿的小虫子。”

“我也该去汇报这件事了。”君王结束投影。

等到怃少离开，苏桀轫下了病床。

他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钟伊说：“我知道你很想杀了我了。但是你要知道，这几年，你不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苏桀轫说完就走了。

钟伊躲在被子里任眼泪打湿枕头。

没有谁一辈子都会被人保护。总得有人来推你一把，让你看见世界的美好的同时让你感受到绝望。

毕竟，人总要长大。

苏桀轫刚到电梯那里就遇见了抱着缇娜的秦懔。

“那里，苏桀轫！”缇娜在秦懔怀里朝苏桀轫挥手。

苏桀轫下意识想翻脸，又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戴模拟器。他在脸上堆起笑容：“秦医生，真是太麻烦了。”

“缇娜很乖。”秦懔放下缇娜。缇娜噗呲噗呲往苏桀轫怀里钻。

“苏桀轫，我可是帮你拖了他很久。我看到你进这个女人房间了。”缇娜抱着苏桀轫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要黑森林蛋糕。”

“既然你回来了，缇娜就交给你了。”秦懔整理了一下白大褂：“我这里还有病人。”

“好。”苏桀轫点头。他看着秦懔走到他刚刚出来不久的病房的门前。

“秦医生……”苏桀轫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太好意思的事。他红着耳朵问：“秦医生……我之前，那个，我能请你喝咖啡吗？”

秦懔听见苏桀轫喊住自己，以为有什么重要的事。他看到苏桀轫的脸从耳后开始红得时候就明白了。他忍住笑意，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有病人。而且医院有规定……”

“那，那就不用了。秦医生就，就当我没说可以吗？”苏桀轫慌张地打断秦懔：“您就当我没说……”

“不是的。”秦懔说：“医院有规定医生能够任意支配下班时间。我今天不值班。”

苏桀轫慌慌张张点点头，不敢对视上秦懔的眼睛。秦懔就这样看着他进了电梯。

“……”秦懔笑：“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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