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017（1/2）
“怃少，”怃少突然被强制接入通讯。一张经常活跃在官网的脸出现：“医院那边出问题了。”
“那个男人？”怃少问。
“对。”君王通过怃少随身携带的投影器里被投影出。君王向苏桀轫矜持地点点头。
苏桀轫也笑着点头回应。
“知道了。每次这种事儿就找我。”怃少调开控制面板，对君王说：“请求进行分子空间跳跃。”
君王的声音瞬间变得机质：“允许。”然后，君王和散成闪着光的颗粒的怃少一同消失在苏桀轫面前。
“对外隔离静音，分子空间跳跃。”苏桀轫将这两个独属于四十世纪的名词在口中渐渐咀嚼。他抬头，注意到怃少的青苹果汁也不见了。他捧着蓝莓汁，望着窗外在路道上急急忙忙跑着一个长得极丑的人。苏桀轫粗略分析了一下那个人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发现那个丑得要死的人居然是封将。
“怕是又被那些无聊的人坑了。”苏桀轫喝着奶茶准备看戏，一不小心就与他对视上。苏桀轫心里一个咯噔。
封将本来是接到一个任务，说是要他戴着模拟器去一个奶茶店去骗到一杯奶茶，无论方法。封将一接到模拟器时就知道这个模拟器模拟的东西绝对是很难入眼的。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一次性恶搞模拟器能模拟出一个符合大众审美的东西。但是他答都答应了，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幸好天无绝人之路，封将在一个奶茶店窗口看见了苏桀轫。
苏桀轫在和封将对视上那一刻就感觉到不妙。他一口喝完蓝莓汁，抽出手机准备付钱。
“刚刚那里一杯青苹果汁和蓝莓汁的……”苏桀轫已经打开二维码。
“还有一杯蓝莓汁。”封将自然而然地加上了一杯蓝莓汁。他：“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一看到这个笑苏桀轫就头疼。每次封将露出这种笑容时就是要苏桀轫收拾烂摊子的时候。
“我知道了，”苏桀轫觉得他的脸有些辣眼睛，就对正在榨蓝莓汁的服务员：“加辣椒，加辣椒，越辣越好。”转头笑嘻嘻地对封将说：“我请客，别不给面子。”
“好的，”封将默默又加了一份黑巧克力奶茶：“黑巧克力，给这位亲爱的请客人一杯黑巧克力奶茶。谢谢。”他也转头看着苏桀轫，挑衅道：“你知道的，你请客我从来没客气过。”
“封小扇子是不喜欢？”苏桀轫又点了一份加了辣椒的红苹果汁。
“不，苏爷爷的东西我都喜欢。”封将点了一份加辣的芒果冰沙。
苏桀轫知道自己在他这里占不了便宜。他扫码付钱后，手揣在外套兜里，说：“爷爷不陪你玩了。小扇子，好好欣赏。”
封将猜到苏桀轫的意思：“放心，我可是个好人。”说着，他拿起唯一一杯正常的黑巧克力奶茶喝着，还对已经走到奶茶店窗外的苏桀轫晃了晃手里的加了料的奶茶。
苏桀轫感觉封小扇子孺子可教。
至于后来封将将这些奶茶给同他一起参加综艺的明星喝的事，苏桀轫表示他不背锅。
苏桀轫这个人活得一向肆意。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所以，当君王告诉怃少他在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一个看起来就年代很久远的明信片时，怃少将青苹果汁的包装盒丢进可回收垃圾桶后说了一句：“他一向这样。活得比谁都潇洒，也比谁都累。”
a市已经有几天没下雨了。阳光在城市的建筑间跳跃着，毫不吝啬自己的美。苏桀轫将明信片上的透明圆形对着太阳。他盯着圆形里仿佛被禁锢住的太晚笑了。
“真漂亮。
”苏桀轫想，跟那天初升的太阳一样美丽，可惜我没来得及再多看看。他说：“其实我一直很不明白，莎莉，为什么你要跟着我。”
苏桀轫穿外套的习惯是从三年前开始的，那个时候，莎莉说她有了自由。但是，这么些年来，莎莉却又一直变成他的外套。
“莎莉你追求的自由是什么？”苏桀轫轻轻将明信片对折，再对折。然后他沿着折痕撕开明信片。
“你在想什么？”莎莉试图转移话题：“我最近很乖，都没有打扰哥哥。哥哥在想什么？”
“想太阳。”苏桀轫手捏着已经碎成四份的明信片插进兜里，就这样自己右脚跟踩着左脚尖转了一个圈：“想牡丹。”他往前跨了一大步：“想《圣经》。”他展开手做了一个经典的舞台剧谢幕的动作：“想太阳洒下第一缕阳光，深黑色的牡丹盛放。”
动作要快了。他仰着头。不得不快，要出事了。
怃少这边刚刚处理完男人病危的事，就撞上了一个女人。
“陈锦林的妻子钟伊夫人？”怃少扶住她，“没有撞到哪里吧？”
怃少口中的钟伊夫人就是碰瓷苏桀轫的那个女人。钟伊一看到怃少，像见到救星一样。她死死抓住怃少的手臂，眼球里全是血丝：“怃少，怃少，求求你了，我装不下去了！我好害怕！好害怕！”
钟伊的情绪明显不对。怃少和君王对视一眼后决定先安抚她的情绪。
“我们进去说。”怃少在重要事情上一向显得很靠谱。怃少将体温调节到最能平复他人情绪的温度。钟伊在怃少的暗示下渐渐放松。
“最近是出了什么事吗？”怃少声音轻柔，像涓涓小流缓缓淌过。
钟伊拼命摇头。
“你的丈夫身体还好吗？”怃少又问。
“不好。”钟伊开口只说了两个字，然后就什么都不透露了。
“你别害怕，”怃少轻声说：“我们是绝对不会害你的。”
“唔……”钟伊突然崩溃。她如同一座本来抗震级数为二的房子遭受了八级的地震一样。怃少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崩溃。那种远远不在承受范围内的恶意充满了她的内心。
怃少感觉事情不妙。君王迅速调出和钟伊所有相关视频、评价。君王发现事情已经和他们与钟伊之前预定的轨迹发生了偏转。甚至严重到了脱轨的程度。
怃少从君王眼神里了解的事情恐怕不是一个“不妙”可以概括的了。
网络上曝光的钟伊的视频下被来自许多人的恶意评论充斥着。
“恶毒的女人滚出去！”
“a市不欢迎你！”
“都四十世纪了，居然还有这种低素质的人！”
“简直败坏我们a市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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