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婚后爱情（1）（1/2）

接近12月的北京，出门需要戴口罩，不是防雾霾，初雪过后帝都上空的雾霾就差不多散干净。

戴口罩是防寒。也防人。

倪因之前在国外的那四年，子人格出来后鲜少上网，对国内娱乐版块的新闻不闻不问；昨晚凌晨她回到SOHO公寓，靠着门，没开灯，在暗色里伫立很久，手机开机时，唐晨的五连轰险些没炸开她的手机。

唐晨严是严了些，可挚友当得尽心尽职。她从小到大也没的朋友，家教也比倪因严不知道多少倍。可她长到现在能说得上‘私房话’话还臭味相投的人就倪因一个。

倪因自小没妈妈，蒋大金长年厮杀在生意场。打从心里能管倪因的人也只有唐晨一个了。

她们俩家境相差不多，一个没心没肺生活没规则，一个性格沉稳成熟做事老练。颇有几分没头脑X不高兴组合。

还有点儿意思。

这是唐晨的口头禅。她生气时骂人也差不多会频繁出此金句。

“你可太有意思了倪因！告诉我你不知道？搜热挂了一个周，正面侧面你还真当我青光眼没看清楚那个跳江的人就是你？手机关机，玩失踪，你谁不好耍，偏偏跟陈敬宇出去，你哪儿不好去玩儿，偏生去哈尔滨松花江，怎样，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晨这一个周没联系上倪因，她整个人险些没疯。娱乐版块关于陈敬宇X神秘纵身跃江女生的新闻每天都数个花样。

蒋大金更是调动大半人脉链四处搜寻倪因下落。

起初两天，蒋大金和唐晨找不见倪因人，他们俩一样着急上火。后续几天，蒋大金态度急转平和，没多久就恢复了早中晚各有会议的行程安排。最后还是唐晨再三追问‘蒋叔叔，您是不是知道倪倪下落了？’

蒋大金来了个一问三不知，还反过来安慰唐晨别着急，说什么倪因现在安全无事别担心多谢挂念有空来家吃饭……

蒋大金纵横商圈几十载，连晚辈都骗。扯淡的内容说起来毫无压力。

唐晨都不好当口拆穿他，不说别的，就说那句‘来家里吃饭……’‘家里吃饭’‘家里’‘吃饭’！

难道蒋大老板说这句话时候不觉着是自我讽刺？

嗬！

人家才不管这些。‘啪’给唐晨挂了电话。

唐晨放下手机就把事情猜测了个七七八八。这会儿终于打通倪因的电话，她就干脆直接问个清楚好了。

“倪倪。”唐晨深深吸口气，缓声问她，“你告诉我实情别有隐瞒。我也不会怪你，你是知道的，别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是一直都站在你这边。你老实说。”

“你问。”倪因靠着门。

唐晨合上文件夹，单手撑着办公桌。顿字顿句问她：“你是不是和陈敬宇复合了，你说真话。”

倪因：“不是。”她直截了当否认。

唐晨等了两秒，缓缓将那口气松懈下来。还好不是复合，还好不是。她点点头自我宽慰。

倪因淡静道：“我和陈敬宇结婚了。”

“啥！”

倪因重复一遍：“我和他领证了的。”

倪因说完，听到电话那头刺耳声的尖锐声。倪因蹙了蹙眉。整个身体倚靠着后背的门，半晌疲软地问唐晨，“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唐晨几乎是咆哮而出。

倪因默言。

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

唐晨没耐心：“说话！”

“说什么。”倪因抬手摁亮墙壁开关，脱外套，脱鞋，赤脚走进浴室，顺手开了免提，把手机搁

在旁边，再顺手开了浴洒。连内衬都没脱完就站在花洒底下淋雨。

水沿马甲线往下淌。淅淅沥沥砸在地砖上。倪因徒手撕掉内衬，湿淋淋一撘搁在沿台上，折手抹掉脸上的水。

唐晨的火气来得急，走得也快。

第二遍电话打进来时，倪因头发已经被吹得半干，她站在阳台，眺望夜景。手指间烟支尽端的火星暗亮交替。

她食指点在烟身，抖掉一截燃尽的烟灰。

“我没事。”她说。

唐晨收了收燥火的口吻，“我明天去你家看看你。也都怪我……”

“明天先别过来。”倪因手指在唇上点了点，淡红色的唇隙间飘出寥寥白雾。

唐晨不满：“怎么了，你还不方便？”

“嗯。”倪因说，“我明天要和陈敬宇去办理离婚手续。”

“什么？”唐晨不解。

倪因皱眉，手指插进头发，撩开半潮润半干的发丝，“我明天要去离婚。你先别过来。我不在家。”

“倪倪。”唐晨打断她。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计划些什么，在搞什么啊你！”

“你又怎么了。”倪因笑着反问，“不是不希望我和陈敬宇纠缠一起，我要去离婚，你还不满意了？”

“这是两码事！”唐晨来回踱步，“既然要离那你背着我们结什么婚，连你亲爹都没告诉？现在又要离，这种操作，人生大事被你你玩儿可以啊倪因。”

“不是我要结的。”倪因也没想好怎么给唐晨解释自己身体里有其他人格存在。

在这个倪因的三观里看来，她才是身体的主体。而答应陈敬宇婚姻的倪因是背叛人格——她迟早要灭了她！

唐晨警惕反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都要过去了。”倪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她将烟支戳在烟灰缸里，声线有些沙哑，“我先挂了，有事去找你。别担心我了，我没事。”

唐晨：“你还敢不敢再敷衍些？”

“不敢。”倪因垂了垂额头，“我不敢敷衍你。等我忙完这边我去找你，好好解释，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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