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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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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之洲和傅子邱一左一右坐屋里喝茶。

这两位随便跺跺脚,天魔两界都要抖一抖的大佬,此刻颇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一个为了进宫当卧底,张牙舞爪惯了的却不得不看别人脸色行事。

一个为了让另一个带他进宫,耀武扬威惯了的却很没原则的说是人家徒弟。

这年头,大佬好难做。不仅要呼风唤雨,还要能屈能伸!

顾之洲多余的解释:“我没得选,但凡那俩有一个靠谱的都轮不到你。”

傅子邱心知肚明,这人避他如蛇蝎。他吹了吹飘在面上的茶叶,喝一口热茶,暖意顺着冰冷的血管沉进胃里,烘起一腔难堪:“嗯,我有自知之明。”

不冷不热,最挠人心。

顾之洲连水都喝不下去了,放在一旁,揪着衣服两条绳搁手里玩,才想起来问:“秦仲和归你管么?”

傅子邱似是没料到顾之洲会问这个,微微一愣,应道:“算是吧。”

顾之洲没想通:“这么劳师动众?你不是魔尊么,区区怨灵用得着你亲自出马?”

傅子邱并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区区怨灵不也伤着你了么?”

顾之洲彻底不想说话了,觉得后肩上被秦仲和抓出来的伤都开始隐隐作痛。

傅子邱觑着他的脸色,伸长了手臂,往顾之洲背后戳了戳:“不至于吧,你这么脆?还疼呢?”

他哪儿懂是自己一句话刺激的人家条件反射,压根不是肉疼,已经上升到精神层面了!

顾之洲挡开傅子邱:“别瞎他娘摸!”

“……”傅子邱看怪物似的看他,觉得这人好矫情。

算了,怪他没忍住,受虐狂似的去担心个没心没肺的。

两个人安静的坐了会儿,实则各怀心事,谁也不肯先交底,分明坐的那样近,中间仿佛隔着山川河海。

从前无话不谈,凑到一块儿就天南地北的胡说八道,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对方。怎么就到这么个相顾无言的境地了?

顾之洲沉了口气,重新端起茶盏。

忽的,一道闪电自天边劈过,伴随着一声巨大的雷响,天上顿时下起倾盆大雨。

顾之洲给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一抖,一杯茶一滴不漏的洒在腿上。

茶盏自腿间滚到地上,碎的不成样子。

“靠,外面什么情况?”顾之洲给热茶烫的直吸溜,站起来抖腿,踢到脚下的碎片,惊恐道:“这杯子不值钱吧?他们不会要我赔吧!”

傅子邱皱起眉,绕过一地狼藉走到顾之洲身边,半蹲下,揪着他湿透的裤子。

顾之洲学人家穿衣服,灰色的长衫破布似的挂在身上,傅子邱数落他“跟乞丐似的”。此刻被茶水打湿了,染上一片茶渍,还挂着几片茶叶,更像要饭的了!

“烫着了吗?”傅子邱问,拽着那裤腿一用力,水汽立马蒸发,只留下黄绿色的痕迹。

顾之洲缩了缩腿,觉得他俩现在的姿势好生不雅,结果先看到裤子上那一滩痕迹,又炸了:“靠!这颜色,看着跟我尿了似的!”

“跟你说话怎么就这么费劲呢。”傅子邱不耐烦了,捏着顾之洲的小腿掀他裤子:“到底烫着没有?”

顾之洲赶紧按住他:“你撒手!”

彼时裤脚已经被卷到膝盖,露出一片烫红的皮肤。傅子邱没再往上掀,再多一寸顾之洲能在这儿削了他。

“切。”傅子邱站起来,嗤笑一声:“还负雪仙尊呢,皮又脆又薄,你们天界要都像这样,迟早

要完。”

怎么还讽刺上了?

顾之洲想骂,还想问问傅子邱,皮薄肉脆的不喜欢,难道喜欢齐武那样皮糙肉厚的?

可还没来得及,外头三三两两走过来几个人,是陈良玉回来了。

雨还没停,他没带伞淋了个落汤鸡,脸上却是神采奕奕的。

“大师,”陈良玉走过来,让开半个身子,介绍道:“这位是天问大师,这雨就是他招来的。”

顾之洲看过去,打量着。

比他矮半个头,其貌不扬,丢人堆里都想不起来第二眼的货色。

离这么近,感受不到半点灵力波动,招雷又唤雨,什么来头?

陈良玉兴奋劲儿未减,像是看见了活神仙:“天问大师要洗手,来两个人带路。”又转向顾之洲:“我们准备准备就动身去父皇的寝殿吧,对了大师,您怎么称呼?”

“我姓顾。”顾之洲顿了顿,接着说:“顾潇。”

傅子邱微微一怔,余光瞥着顾之洲。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初出茅庐的小鬼头,相伴着闯荡人间。遇上问名号的,唯恐在外犯错惹事连累师门,连真名都不敢告诉。

顾之洲佩剑“潇河”,便取一个“潇”字。

而他,那把“沧浪”百年前被他弃在断剑崖,早已成破铜烂铁。

不提也罢。

陈良玉又问:“那这位……”

傅子邱茫然的看过去,发现人家问的是他。

他鬼迷了心窍,断开的思绪被猝不及防的接上,下意识说:“哦,在下傅沧。”

·

来的时候浩浩荡荡一队人马,真的入了宫,却寥寥无几。

昨晚那一闹,陈匡真吓的不清。真龙殿门口的守卫比昨夜多了起码有两倍,门前的大金柱子上贴满了同色的符咒,老远就能闻到浓郁的除灵香。

顾之洲被那香迷了眼睛,拿手挥了挥,咳了两嗓子:“嚯,这是烧了多少,呛死人了。”

说完,四面八方好几道目光打在他身上。

“额……我是说,那个……”顾之洲结巴道:“这种香焚多了,对身体不好。”

陈良玉咧嘴笑了笑,并未责怪:“父皇惊惧过度,烧点香能令他心安,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只能依着了。”

顾之洲连连称是,活的好憋屈。

他胳膊肘捣了捣傅子邱,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天问大师,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嗯。”傅子邱应道:“是挺邪门的。还有件事,不知道你注意没有……”

顾之洲看向他。

傅子邱道:“方才在乾清殿,陈良玉差人领天问去洗手。我留意到,那两个下人还没靠近,天问已经转身朝侧门走了。那个前厅,光是通向后|庭就有四道门。”

“你的意思是……”顾之洲微微吃惊:“他们俩原本就认识?”

“恐怕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傅子邱面色微沉:“一般的交情,可能对皇子的住处如此轻车熟路么?他们大概已经接触过一段时间,还有那个呼风咒,一开始就是给天问准备的。”

顾之洲立刻明白过来:“陈良玉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找人来驱鬼,今天找来的人都是些坑蒙拐骗的普通人,他们根本无法催动呼风咒。这个咒是给天问准备的,他要名正言顺的带天问进宫,编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借口,而我们,纯粹是个意外。”

傅子邱道:“如果真是这样,陈良玉很可能和幕后策划这一切的神秘人是一伙的。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他如今正得圣宠,陈匡你也见到

了,估计没几天好活了。这个皇位,他十拿九稳。为什么非要多此一举做这些?”

“这背后的关窍定然牵扯皇室密辛。”顾之洲摇了摇头:“他们的目标是陈匡,我们盯紧天问就是。”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到了真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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