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我不知道我和邵宥辰这辈子还会不会再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辈子的他和上辈子的看起来不太一样。
或者说,有很多的不一样。
我们两个总是跟打谜语似的,他想让我猜他的下一步动作,我却想让他猜我的。两个人明里暗里,暗示表白、动作表白、礼物表白,反正直白的话我只有在床上事后我才说得出口。
我坐在教室的靠窗处,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上辈子这个时候整个人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说白了就是一朵初开的花,在爱情的滋润下,色彩艳丽,自然盛放。白天在学校肝肝作业,晚上回去了就用电话或者短信聊天。一部小小的手机里每一条短信我都不曾删去过。那一封封已读短信不知道曾经被我拿出来读了多少次,反正到最后,他说的每一句话我几乎都能背下来。
有时候我们也会写信。在零八年写信已经是很少的事情了。不过学校外面走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正好有一家邮局,我就把自己的生活费攒了起来,一个月我们俩互相寄一次,然后我就把他给我写的信全都夹进了自己的日记里。
第一次收到他的信的时候,我特别高兴,他把我的名字写的特别的好看,可是却还假装镇定地对他说,嘿,你的字没有我的好看。
他在那边笑了出声,然后说,宝贝儿,我一个外科医生转药学,写的都是专用语,哪里能比得上你这个语文高材生?
我心花怒放,就继续补充道,其实还不错啦,很有辨识度,很有自己的风格。
然后他就在那边,很自然地开腔,是你喜欢的风格,我知道。
他最后三个字“我知道”的时候,说的特别慢,就好像完全看透了我的内心,在两个人的角逐中他已经胜券在握了似的。
可他说的确实没有错。
我在这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就在电话这头对着他“嗯嗯…”着出了几声鼻音。我明明是在思考。
结果他竟然用一种很轻佻的声音对我说,刚刚我的声音很适合在床上的叫床时候轻哼,我若是再来几句,他指不定就要硬了。
气得我愤愤地说我要挂断电话,您可再见吧您。
结果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对我说,要好好给他写回信,然后就真的把电话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的忙音,气急败坏地突然又笑了出声。
行吧,谁让我喜欢他。
这辈子高二这时候座位位置还是和上辈子的一样,挨着门靠窗。阳光会透过玻璃照进来,很刺眼,还会让黑板反光,所以旁边的这面玻璃被我们用语文报纸挡了个完全。
为此语文老师吐槽我们说:“我巡视了这四个班,你们倒是很有意思。四个班几乎都用语文报纸遮挡太阳,我只发现了几张英语报纸,数学物理报纸完全没有。是语文作业不够多是吗让你们这么看不起语文?”
全班同学:“不不不不不!是因为太爱语文了想天天看到它才把它贴在墙上的。”
老师:“小小年纪不学好,光油嘴滑舌去了!”
全班同学:“嘻嘻嘻嘻…”
不过确实是这样,一周一份的语文报看完了也就没什么用处了,贴在玻璃上让它发挥余热多好。
有时候我会把钢笔的头对着阳光,然后把钢笔转过特殊的角度,就会在墙面上形成几个环状的光圈。在平行拉动钢笔,光圈就会放大或者缩小。虽然这是我无聊之时的创造,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是我是真的觉得那层光圈很好看。
没有下午的阳光那么刺眼,却又没有夕阳那么低沉,是一种中和的,温柔的光泽,映在白色的墙面上,给人以很舒服的感觉。
温涛待我极好,但他总是不多言语,因而我无聊的时候,总是一个人侧着头看着旁边窗户下面的的墙面发呆。
有时候呆着呆着,就想起来了上辈子的事情。
我一直自诩为记性很差的人,不过也确实是。我总是别人刚刚交代我一件事情,我转身间就忘记了。有时候创作灵感也是这样。因而后来工作了时候,睡梦中自己改了一条线路并且试验成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灵感记下来免得自己忘了。因而总是半夜的时候突然从床上爬起来,然后跑到书房去画图纸,一画就画到了清晨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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