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1/2）
醒来的时候，天光明晃晃的洒下来，九珍昨日傍晚睡了过去，她喝酒喝得多，小脑袋昏昏沉沉，那金色的阳光晒着眼皮，姑娘懒懒翻了翻身，拢了拢裹紧的小被子。
她昨日穿着的外裳裙衣都件件叠在床头，就像有人要吃莲子，把那莲衣层层叠叠剥开离落一般。初秋的寒气渗过门缝，九珍全身发冷，迷迷糊糊打了寒颤。等她醒神过来，往被窝里一瞅，才看见自己裸着，只穿了件贴身小衣。
水红色的肚兜掐着如柳腰肢，仅能遮着那诱人的高耸，雪腻肌肤若隐若现。意识到自己只穿了贴身小衣，九珍俏脸腾一下的就红了，像是煮熟的螃蟹。
……昨晚就她和凌沧两个人，还能是谁做的？
想来是昨夜男子也饮了酒，情不自禁欲火焚身，意乱情迷对自己做了什么。没想到凌沧向来清冷禁欲，发起狠来，却是这么能折腾人。九珍裹着被子，轻轻直起身，只觉得手臂和腿都酸软得厉害。
她藕白嫩臂紧紧抱着被子，偷偷埋头往被窝里一看，纯白亵裤及着膝盖，露出残留许多淤青紫痕的苍白小腿，大腿根也有些酸痛，一看就是给那男子欺凌了多时。姑娘昨晚的事都忘得干净，可还能记得自己紧紧扒着凌沧衣服，凌沧欲拒还迎，两人久久厮磨的场面。
后来发生了什么，也就可想而知了。
想不到凌沧看着清高绝俗，床第之间却这般如狼似虎，把她身子骨都折腾得快散架了。九珍俏脸羞红，心里娇嗔：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怜惜自己？非要把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
九珍满心羞怯，此时又是惊，又是怕，又是羞，又是疼。若是凌沧此时出现在面前……她该怎样面对他？姑娘微垂眼帘，那床榻间的旖旎风光落进眼里，让她生出许多想法。
凌沧床下温和疏离，床上热情如火，如狂风骤雨席卷而来，叫人心折。这样的反差……真是更叫她手足无措了些。思忖间，凌沧端了碗小米粥，从门口走了进来。大概是看着九珍昨晚醉酒太狠，折腾得太累，也没有打扰她。
男子把那小米粥放在桌边，没有看九珍，轻声道：“若是你起来了，便吃些东西吧。你的衣物我都放在床头了，你昨夜……
到底也是个姑娘家了，怎么这般……”
说到后头，似是难以启齿，有些戛然而止。九珍朝他看过去，四目相对，一触即分，俏生生的姑娘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紧紧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脑袋看着凌沧。
凌沧轻惑目光朝她看来，她一头钻进被子里，成了里头藏着的小妖精。偶尔两只小手揪着被子，脑袋钻出来悄悄看凌沧，像只胆小的兔子，待到他朝自己看来，又立刻缩回去。
凌沧看着姑娘羞涩的模样，一头雾水，想到昨晚他们两人的事情，心生无奈，轻叹了一口气。
农家院舍一共就两间房能住人，昨日凌沧把九珍抱上了床，自己取了床板和被褥，旁边睡下。姑娘傍晚醉得睡过去，半夜却醒过来，大声嚷嚷着热，踢开被子，边醉醺醺的解着衣带，边把裙衣一件件的解开落地，往地面甩。
九珍又嚷又闹，凌沧给她的动静吵醒，正要劝阻，迎头却罩了件姑娘外裳，鼻端尽是少女特有的温软体香，让他有些轻眩。
清冷矜持的男子拨开衣裳，抬眼冷冷看着九珍，狠敛眉头。姑娘醉酒之后，把鹅黄色的外裳丢到凌沧头顶，摇摇晃晃地朝他凑去，把他当做了喜欢自己的美貌郎君，痴痴笑着往他怀里扑。
凌沧寒气逼人，冷冷凝视九珍，却是毫无用处。姑娘痴痴傻傻，言语含糊着说些调戏话，朝他动手动脚。他敛眉动怒，轻易便把九珍制住，却见怀中姑娘眸泛水汽，面色绯红，轻声呜咽着什么。
九珍给凌沧制住，在男子怀中不安分地扭来扭去，朝他哭着说热说难受，轻轻嘤咛。她这般会装巧卖乖，简直让人忘了她才是今晚闹剧的始作俑者，是那最会祸害人心的小东西。
想到这里，凌沧面色更冷，不顾姑娘的反抗，便要将她抱上床榻。姑娘细长眼尾泛着酒醉的嫣红，更添湿软媚意，可怜泪花从眼里轻涌，她抱着凌沧的胳膊，又是摸，又是咬，又是扒拉他的衣襟，扯着他的腰带。
那小东西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无意碰触到他腰际的某处隐秘，男子眸光幽深晦暗，闷哼了一声，气息骤然沉重起来。
小东西磨磨蹭蹭，亲亲摸摸，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住了心底的冲动……
凌沧凭着自己意志，忍下了那难以启齿的感觉，正要将姑娘抱上床，却见姑娘狠咬了一口他的胳膊，挣脱了他的怀抱，朝床边跑去。
他阻止不及，眼见姑娘一脚踩空，娇叫一声，便要摔个狗啃泥。
九珍还算聪明，下坠之际死死扯住了被子，没磨皮擦伤，却摔得小腿淤青泛紫，更显可怜苍白。凌沧从未如此伺候人，把那摔得晕乎乎的姑娘抱上床榻，终于安置好了她，累得够呛，两眼都顶着一圈青黑，看着很是憔悴。
此时此刻，穿着一身青色麻衣却依旧光风霁月的男子坐在桌边，把那碗粥摆在身前，他实在是不善应对这样的场面，轻声开口：“你……先把粥喝了吧。”
凌沧声音压低，背对着九珍，垂着眼帘刻意没看她。若说他对于九珍是磨人难忍，那九珍对他……又何尝不是？
他把那姑娘抱上床，把她洒落的外裳裙衣都收拾了，件件叠在床头。少女温热的幽香令人头晕目眩，他吹熄了烛火，坐在桌边，守了她一晚上。
他未曾对谁挂心，也从未为谁挂念，可这小东西，既不乖顺，也不温柔，明摆着是最不省心的一只小妖，却这样跳脱放肆地闯进了他的心房，惹得他心神不宁。
凌沧满心都是姑娘在自己怀中，对着自己甜甜撒娇的模样，娇憨动人的媚态。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了那娇娇弱弱的身姿，如同心魔无孔不入，简直是魔怔了一般。好不容易才挨到了天亮，他向来隐忍，压下了这番心思，便没有透露半句昨夜的情形。
他不说，九珍也就误会起来，真以为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
凌沧坐在桌边，背对着九珍没看她，那一碗小米粥冒着袅袅热气，染得男子眉睫都柔和许多，九珍悄悄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那面色清冷的男子，脸色更羞红几分，声音轻如蚊呐：“你……出去。”
“都已是晌午了，怎么还偷懒。”凌沧素来早起自律，见不得她这般贪睡懒惰的，知道她是昨晚发酒疯，眸子微垂下来，声音柔和：“你……昨夜里劳累了那么久，是该好好睡睡，但到了晌午，却实在是该起了。
我这就出去，你……早些起来吧。”
九珍悄悄钻出被窝，看着凌沧掩上的门，知道他就在门外等着，想到他与自己昨夜做了那什么……九珍的脸有如火烧，轻手轻脚起来，把衣服穿好。
她穿好衣服之后，凌沧也就走了进来，和她桌前对坐。迎着男子关怀目光，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像只小乌龟似的缩头缩脑，畏手畏脚地把那碗小米粥“滋溜”喝完了，大气也没敢出，就往门口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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