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姑娘、姑娘在里面吗？”

“喂，你没骗我吧？师妹真在这里头？这院子谁在住呀，怎么药味怎么这么大？”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近，原是莲儿带着妙真一道过来了。

顾泠月握着凤氏的手“母亲，门外是女儿的丫头莲儿，和女儿在水月庵的师姐。泠月想着，让师姐也来给母亲请个安，可行？”

凤氏皱了皱眉，她如今这副模样，哪里愿意见外人？

可瞧着女儿那双至诚至真的眸子，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请进来吧。”凤氏冲白妈妈道。

白妈妈应了是，转头带着两个小丫头将莲儿和妙真带进屋内。

莲儿虽没来过绛云院，却也知道这里住的是大房的夫人，故而进屋后就远远地给凤氏和顾泠月叩了头“奴婢莲儿给大夫人请安，给姑娘请安。”

凤氏那边叫了起，莲儿同原本屋子里的两个丫头一起站在白妈妈身侧。

妙真则旁若无人地在屋子里转悠起来，一直转到凤氏的跋步床前，瞧着床角四周挂着的流苏香包，眉头渐渐皱起来。

顾泠月心下一叹，早先没来及同妙真师姐说规矩，当下只得偷偷扯了她的袍子“师姐…师姐！”

“别动！”妙真突然大呵一声，抬手将顾泠月的手拍开，眼睛盯着那几个香包出了神。

凤氏原本就被妙真这一声吓到，又见她对顾泠月的态度不善，心下一急，忍不住咳了起来。

“咳咳——咳——”

“母亲…”顾泠月忙扶着凤氏，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又抬头去看妙真“母亲别急，师姐、师姐是开了天眼的尼师，说不准是看到了什么…”

凤氏捂着心口，眉头皱成了川字。

白妈妈那边则连忙吩咐丫头倒水、拿帕子，莲儿见状也过去帮忙。

妙真突然将其中一个香包拽下来，放在鼻尖下闻了闻，又十分嫌弃地拿出老远“这东西也忒——也忒——算了，出家人不得恶口…”

顾泠月心下一惊，忙问“师姐，可是香包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问题大了！”妙真气地叉腰，又俯身凑到凤氏跟前“夫人，这香包是谁给您挂在床头的？”

凤氏眉尾轻佻，抿着唇没说话。

顾泠月见状，知道凤氏是不愿多说，只得拉着妙真问“师姐，且先别问是谁挂的，这香包究竟有何问题？”

妙真恨铁不成钢地将那香包塞到顾泠月手上“你且自己闻闻去！”

顾泠月拿着香包仔细地看了看，又放在鼻尖下嗅。

香包隐隐散发出的香气并不算浓郁，隐隐透着一股子奶香味…

“哎呀，别闻了！”妙真见她皱眉闻了半天也没闻出个所以然来，当下就夺了那香包“也不怕变秃子！这香气你就不觉得熟悉？”

顾泠月拧眉，突然大悟道“这是、这是郁香？”

妙真微微抬起下巴，晃着那香包“对，而且不止是郁香这一味，应该还有美人草和千里香…连这香包所用的布料，都是用枸那汁泡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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