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拿着船票的无业者-2（1/2）

“！……”在方寒归喊出来之前，纪雁先一步捂上了她的嘴。

“唔!”方寒归拼命掰着纪雁的手，同时扭过头去尽量避免与尸体有着视线接触。

“别喊！引来人就不好了。”纪雁压低声音，警告方寒归。

“听我说，查运文不是我杀的。我刚想走，你就来了。你要是嚎上一嗓子，终归会有人听见的，到时候别人怀疑是我们杀的，这可怎么办？”

说完，纪雁慢慢放开了手。她相信这个选择没有人会做错。

方寒归紧紧抿着红唇，睫毛不住颤动。好似全凭着一口气吊在那里，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定定地看着床头柜，默不作声。

纪雁垂眸看她的侧脸，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熟悉感，让她有些不安。可能漂亮的女人都有相似之处，她在心中告诉自己。

不过既然进了这间屋子，就由不得你了。

抓着她的肩膀，纪雁把方寒归推出房间，按坐在沙发上。继而转身掩上了门。方寒归的手紧紧扣住沙发，有些干涩的开口：“雁姐，这钱我不要了，我现在就走。我什么也没看见。”

纪雁叹了口气：“你不用害怕，这人不是我杀的。”

方寒归不去看她的眼睛，“……我相信，那不如我们一起走？我们这样，没有人留意的。”

纪雁说：“你还没弄清情况。不是我不放你走，是这间屋子让我们走不了。

你想想，门铃你按了，杯子你拿了，房门你碰了，连盖着他的被子你都掀开了。现在这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指纹。等到警察发现了，找到你。肯定能找到你的，毕竟你在门口拍了这么久的门。然后面对警察，你怎么说？

‘虽然有人看见我进了门，房间里到处是我的指纹，甚至他还欠钱不还，但他的死真和我毫无关系。’

这样说，会有人信吗？你说得对，我们这样的人，没有人留意。这点是好的，但要记住，没人留意，那一旦被发现，就讲不清了。谁会为你说话？就算没有证据，定不了罪，你在里面扣着，外面的警察把你查个底朝天，你敢确保自己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犯？光皮肉生意就够你蹲一阵了。你仔细想想，到底要不要出这个门。”

纪雁说完这些，浑身放松下来，她确定对方无路可退。

看着方寒归苍白的脸色，她乘胜追击：“当然，我也一样，这些条件我都符合。所以，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沉默良久，方寒归开了口：“那你准备怎么办？你准备怎么消除我们的嫌疑？”

一股香气打破了僵持的局面，楼里的一户人家不知道在烧什么，辣椒裹着肉香扑满了整个楼道。此时楼道里也有了人声，楼里的住户们陆续回来了。嬉笑怒骂，带着烟火气的声音，纷纷涌进这栋老楼。妇人讨论着高居不下的菜价和今晚的超市促销，男人骂着自己的老板摔门进屋，年轻女人抱怨着自己不争气的男友。

纪雁止住话头，仔细听着。有一阵匆匆的脚步声跑上楼梯，最后推开了隔壁的门，是501的住户回来了。随着锁门的声音，纪雁压低了声音：“隔壁回来了，这房子隔音不好，讲话得注意点。”

方寒归点点头表示理解。

纪雁莫名有些烦躁。其他人按部就班准备吃饭，她们却只能在这里想法设法处理一具尸体。

该死的查运文。

“我们把自己的痕迹擦了。指纹，脚印什么都弄干净。然后我们就走，趁他们上班的时候。这是老楼，不会有监控，我们只需要摆脱自己在场这件事情就足够了。毕竟人死了我们都没有动手。但是我不确定，有没有其他人还会过来。”纪雁说。

这里地处市区，但地理位置并不好，安保设施也不齐全。鱼龙混杂。查运文没什么好友，也没什么亲戚，被发现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三教九流来来往往，两个女人的进出没有人会在意。但如果再来一个人，就不好说了。三人同行，总是充满着暗流和不怀好意的试探。

方寒归摇摇头，“应该没有了，查哥没有跟我提过还有其他人。说真的，开门看见你已经让我吓了一跳。”

“那就好，两个人已经够麻烦了。那么，你同意吗？”纪雁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她打量着方寒归，这个漂亮女人可能并不像自己想象的这么傻。作为一个暂时性的合作伙伴，勉强及格。她知道对方给她的评价也不会高，但此时此刻，她们两人只能结盟，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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