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生活(1/2)
在湾仔轮渡码头往北乘坐三个小时的客船到维多利亚港下船,接着就到了尖沙咀。
最近尖沙咀山林道172号的老楼下有一家卖叉烧的店新开张。
说实话,卖的叉烧味道很一般。
但卖叉烧的人不是很一般。
是两个挺年轻的靓仔。
两人看着像是兄弟,短发的是哥哥,长发的是弟弟。
“小弟,帮我装一笼叉烧包。”在附近写字楼工作的白领谢婷婷,下班后带着同事又来买叉烧,自从知道这家店后她已经连吃了五天。
“好。”被喊作“小弟”的男孩穿着印着麦兜的围裙,熟练地打开蒸笼,隔着布拿出一笼叉烧包帮谢婷婷打包好。
可能是因为头发太长了碍事,男孩打包好后把头发扎成一个小辫,然后看向谢婷婷等着收钱。
叉烧刚出笼,还氳氤着的热气笼罩着男孩干净的脸,那双看向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清澈明亮。
谢婷婷感觉自己还能再连吃一个月的叉烧。
“哥哥呢?”谢婷婷付好钱后又忍不住问了一声,“今天怎么没看到他?”
小弟边数着钱边应道,“哥哥出门了,一会儿回来。”
“啊。”谢婷婷有点遗憾,看来今天没法买一赠一了。
“好吧,拜拜,小弟。”她提着十分够分量的叉烧,“明天我再来买。”
“恩。”小弟抬头跟她招手,“拜拜。”
......
吴默望着那姐姐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看着她一天一天胖了起来。
自从厌哥伤养好后,他们就离开了湾仔,到尖沙咀以卖叉烧为生。
本以为厌哥当初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卖叉烧。
因为厌哥说他当初流落街头没钱饿肚子的时候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每顿都能吃上叉烧,还能吃到饱,吃到撑。
而且希望能让世界上有更多的人可以吃上叉烧,不管贫穷富裕,人人都能吃叉烧。
虽然,厌哥当时是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些逗他玩似的话,但吴默听到时感动地五体投地,差点泪流满面。
太伟大了。
太崇高了。
让他也想为这伟大崇高的叉烧事业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但是。
“服务员。”点了两笼叉烧包坐在店里吃的一对男女,其中那男子喊道。
“干吗?”吴默停下数钱,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这叫什么叉烧啊?”男子不满地囔道。
他的女朋友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劝道:“算啦算啦,味道还行啦,关键我是来看他们家大老板和小老板的,长的超帅的有没有?”
男子不悦地瞪了他女友一眼,“长的一般,叉烧味道更一般,哪里有我帅?”
“......”他女友眼神下意识飘乎,不忍心说出真相。
“你说叉烧怎么了?”吴默走到他们桌前。
男子站起身,看着眼前比他矮,穿着幼稚围裙的少年,轻蔑道:“让你们老板出来跟我说话,叉烧做的这么难吃还敢出来开店,要是人人都这样,猪都会自己做叉烧了。”
男子的话说的毫不客气,他的女友看了一眼小老板的脸色,有点不忍心,急忙要把他男友拉到店外。
但他的男友死活不听。
其实叉烧只是一个借口,他找茬的真正理由是因为他女友整天在他耳边跟他说这家店的老板长的有多帅多帅,还每天都买叉烧吃,吃的他又是嫉妒又是
快吐,今天看女友又要买叉烧,于是他跟她直接到店里借口发起了飙。
店里还有两三桌客人,叉烧吃一半,不敢上前掺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偷瞄着情况。
“你再说一遍。”只见,平时那个虽然不太热情,但总是尽职尽责卖叉烧的小老板低着头说道。
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说。”男子哼了一声,仰头拿鼻孔对着吴默,“你家做的叉烧很难吃。”
闻言吴默慢慢抬起了头。
“你可以说我不好。”
他看向那个男子,冷冷开口道。
“可以说我家店不好。”
又看向桌上被剩下很多的叉烧包。
吴默伸手拿起一个,充满感情地看向手中这个小而圆润的,无暇而洁白的,柔软而富有内涵的叉烧包。
但谁也没料到,接下来,看起来纤细的小老板竟然在刹那间,一把将那个男子推倒按在桌上,另一只手把手里的叉烧包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
“但你不可以说叉烧不好。”
吴默又拿起一个叉烧,冷酷地继续填满那张大逆不道的嘴。
“你知道做叉烧需要费多少的心血吗?”
“你知道做叉烧的过程有多么的神圣吗?”
“你知道见证一个叉烧包的诞生有多么令人感动吗?”
“你做过叉烧包吗?”
厌哥站在案板前认真钻研怎么做叉烧包的情景,吴默历历在目。
那个男子被满嘴的叉烧包噎住,极其痛苦,看向吴默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唔唔唔说不出话,见吴默又拿起一个叉烧包要塞进他嘴里,使劲摇头挣扎。
但吴默死死地按住他,“看,你不知道,你不了解。”
“那就闭上你的嘴,给我好好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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