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程予辞刚刚入职，对各种工作的程序都不是很了解。纪泽声想着磨刀不误砍柴工，没给他安排太多实质工作。周玲给他发了一份厚厚的新人培训材料，上午程予辞就安安稳稳坐在电脑前看起来。

纪泽声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很专注，小动作都很少，更别说讲话了。两个人面对面沉默地做自己的事情，短暂的尴尬之后，程予辞倒是觉得这样也挺自在。

到饭点的时候，他还沉浸在文件归档规范里不能自拔。

“程同学？”纪泽声在对面敲了敲磨砂玻璃隔板。

纪泽声好像很喜欢程同学这个称呼，明明也比他大不了几岁，生生喊出一种长辈的矜持来。程予辞猛然回神，探头给对面人一个笑脸，“纪律师你找我？”

“报销和伙食补助研究的怎么样了？”

程予辞知道他在开玩笑，挠头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有点入神。”

纪泽声也笑了，“不会，专注是好事儿。我要点外卖了，一起吗？”

程予辞稍微有点纠结。不知道纪泽声在所里的工资待遇怎么样，但是看样子肯定不会低，外卖标准会跟他这种凡人一样吃烤肉饭吗？程予辞有些担心吃午饭把自己吃破产。

纪泽声还是看着他，表情柔和。程予辞有点不知道怎么拒绝，心一横就拿出了手机，“好啊，您吃什么，我点吧。”

纪泽声好像真的思考了一下，艰难地叹了一口气，“我每天都吃那些，你有没有推荐的？”

程予辞心说我他妈怎么推荐，我给你推荐凉皮谁知道你吃不吃得下去，“我……还是纪律定吧，我什么都爱吃。”

纪泽声看了看他，最后放弃地卸了劲，“附近有家凉皮不错……”

“大熊凉皮？”

纪泽声点点头，“你知道？”

程予辞笑了，“是挺不错的。”

纪泽声看他像是真的爱吃的样子，莫名也被带的有点开心，“那就它吧。我今天事情有点多，随便吃点，晚上再好好给你迎新。”

程予辞有点懵，“不是说下周邓律才能回来吗？”

纪泽声一笑，“邓律代表全所欢迎你，我代表我个人。”

顺便感谢你拯救我于熬夜加班的水火之中，纪泽声默默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程予辞有点不好意思，“……谢谢纪律。”

而后他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你事情很多吗？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您找我。”

“不急，”纪泽声对新助理的劳动欲望还挺满意，“你先把那些培训材料看看，不然以后总是返工更麻烦。”

凉皮送到的时候，程予辞抓起手机就准备下去拿。

“等会儿，”纪泽声叫住他，“你认路吗？”

写字楼的设计有点复杂，他们精品所还很在乎场面事，工位零零散散地分布在各个房间，这一个雕塑那一个小喷泉的。上午全程都是周玲带着他到处走，程予辞想了想，张了张嘴没说话。

纪泽声一脸了然，“正常，我当初迷路了一星期。”

他注销了电脑拿起手机，小臂随意地搭上程予辞的左肩，“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纪泽声比他高半个头，程予辞闻到一阵干干净净的沐浴露味道，可能是新入职面对上司所以紧张，他觉得自己神经略略有点慌。

纪泽声却很自在的样子，边走边跟他说着从电梯，安全出口到他们工位的路线，接待前台在哪里，财务处在哪里，后勤在哪里。程予辞默默背了几遍希望能快点记下来。

律所外侧有一圈阳光房，依次分布着小茶座，休息

间和简单的健身器材。

他们找了一个空着的茶座，附近也有几桌别的同事在三三两两地吃着午饭。

一路走过来，程予辞发现纪泽声的人缘好像很不错，他并不认识的别组同事也有许多跟他打招呼的。刚刚他们坐下来，隔壁桌还有个年轻女孩扔了两包牛肉干过来，“一楼刚开的进口超市买的，纪律和小程尝尝！”

程予辞赶紧受宠若惊地说了谢谢。

阳光房外围都是巨大的落地窗。天气还凉，午后的阳光透进来十分舒服。纪泽声解开西装扣子，窝在藤椅里松了口气。

凉皮已经被程予辞拆好放在了桌上，两个人的调料都摆的很整齐。他却拿着两根掰开的一次性筷子愣愣地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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