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碗里的彩虹糖越来越少，几乎全进了滕素的肚子，也不知是今天水逆了还是运气特别关照李或冶一些，那人几乎没怎么吃糖。

“来，张嘴。”李或冶拿了一颗黄色的糖，举到滕素面前。

滕素看了眼李或冶的手，常年拿着各种绘图工具的手指长了茧，指肚蹭到他嘴唇的时候会有糙糙的感觉。他已经熟能生巧，毫不在意地把糖卷进嘴里，舌尖却不经意地舔上李或冶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两个人一秒发怔，平举的手臂僵在空中，直到滕素眨眼他才意识到收手。

游戏过后是第一个任务地点的公布，一座拆了一半的废弃工厂。第一期的主题是废墟，基本上随便猜猜就能知道外景地点在哪儿。

站在外沿，滕素看着架在外边儿的一根根钢筋，开始头晕目眩加眼花，撑着旁边的顶梁柱深呼吸——他有恐高。不仅是他，李或冶也有恐高。照理说，起码得有一人不恐高吧，这俩恐高犯在一块儿只会怕上加怕!

“走到外面的钢筋上，必须远离平台半米，低头向下看一分钟……”

滕素和李或冶被绑上防护措施，同时咽了口唾沫，呆立在边沿不敢动弹。滕素心里退堂鼓已经打得雷轰般响，底下的建筑覆了一层雾，那种朦胧的感觉让两人心里的恐惧更深了。

好像一掉下去就会没个尽头。

李或冶自然地伸出手，佯装镇定：“要牵手吗？”

魔怔了的滕素低头看他的手……抖得和筛糠一样。

“不用了。”

从踏上钢筋的那一刻起，滕素就后悔刚刚说了那句话，他现在想回去，四肢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他真的快哭了。

李或冶在他之后踏上钢筋，看他一副便秘的难受样就知道怕得不行了，伸手想去扶，那人却抻直手抵住他。滕素不是一个倔驴，现在却怕成这样都不让自己扶，李或冶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膈应自己。

僵硬着身体的滕素用指尖碰了碰那人的衣服，声音里都带着颤儿：“手……”

原来不是逞能，是让自己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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