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廿3（1/2）

G：我完蛋了

G：我对我本命一见钟情了

G：我刚刚见到他之后脑子就一片空白之后简直全凭本能絮絮叨叨都不知道自己讲了什么！

G：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R：请说人话

R：本命是本命那个本命？……你居然追星吗？

G：你在工作室吗！或者汝然在也行啊拜托替我一下我需要几分钟冷静一下

R：不在，不行，你的项目

阿花：噢，是刚才那个小哥哥吗？！哎呀，黑键先生，约自己的偶像来录音，哇，夹带私货！

G：不是

G：啊不我是说是

G：啊啊啊啊名单给老师看过的我也和老师说了我为什么选他但是没错我有私心，但这个不重要！

G：问题是……

G：我之前想着合作之后我要给他的歌后期混音，还想说真棒简直是夙愿圆满

G：但我……就是……忘了……我忘了我还要和他见面。我上了大学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哇，就，简直，我都忘了怎么说话，哇，你们懂吧忽然间见到本命的时候，他就站在我面前，活的，会动会说话，简直是……

阿花：喵喵喵？

R：是我没看懂还是你的脑子真的一片空白？

A：亲亲，你已经是二十几岁的人了

A：不在，不行，你的项目

G：啊啊啊汝然救命求

G：我死了

G：陈叔我用一下录音室大概接下来一小时陈

G：再一小时陈

G：再一小时陈

——

那是冰雪一般的曲律。

雪之华本来就是一首冬天的歌，风格也有一丝悲伤，搭上这样的混音，清冷得过度，不像是首恋歌，更像是首追忆。秋空有点怔然。

他承认他在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无论是谁，无论遇到任何事情，人最先想到的总是自己，不是吗？

但他没什么想要追忆的恋情，没什么值得追忆，他自嘲地想。

又不是要有过恋人才能唱情歌，以前如此，现在没理由不一样。

黑键很快察觉一曲终了，他从手机里抬起脑袋，征询地问：“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还排了一些别的版本……”

秋空想了想，却摘下了耳机，“我想，我也先唱给你听吧。我们都熟悉一下彼此的风格。”

黑键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犹豫了几次也没有说，只是顺着回答，“那好，在录音室唱吧，我登记一下，稍等。”

“怎么了？”

贸然询问他人的未竟之言多少有些不礼貌，但或许是对方自称是他的粉丝，让秋空一不小心就忘了这份顾忌。

啊，对了。

“你听过是吗？”秋空下意识露出一个营业式的笑，“那是很久以前了呢。”

“对，也对……抱歉。”黑键反而有点沮丧。

“为什么道歉？”秋空反而奇怪。

他想说的是，那是很久以前的我，谢谢你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我。

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反应。

“抱歉用以前的你衡量现在的你？”黑键抬着眼小心翼翼地看他，眼神像只小狗。

秋空眨了眨眼，“我们去录音室吧。”他不置可否。

无论哪里的录音室都差不多，不大的铺满隔音海绵的房间。而在这里要做的事情也只有一件——唱歌。

秋空小声哼唱，找了下感觉，开口，“我想可以处理成回忆叙事诗或者悲歌，后面那个更符合伴奏的气氛。当然，最后由你决定。”

接着他闭上眼睛。

对歌手来说不是多么少见的习惯，比起录音室里空荡荡的空气，看着想象中的画面更容易共情。

你我一同走着 影子映得长长的

和你牵着手 如果能这样 一直到永远 想象就让我落下泪来

他唱完开头跳过了一段，直接跳到了副歌之前，之后也挑着几个旋律转折的地方。试唱不是正式录音，只是为了作曲编曲人和歌手彼此熟悉，也许要试很多个版本，所以也很少完整地唱完一首歌。

风 摇曳着窗 窗外 冬天的气息

这座城市 也快要迎来 我能与你相见的季节

今年第一片飘落而下的雪的花啊

今后也 到永远

“这是叙事诗的感觉，十年前我可能会比较喜欢这么唱吧。只是因为这样对我最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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