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来没在一起（1/2）

“如果一定要你选，你是选喜欢，在一起，分开，还是就干脆从来没在一起过？”秦末学着她的样子用筷子尖仔细地戳烂她不喜欢吃的鸡皮，动作轻轻柔柔的，像是真的只是随口问一句的问题。

“从来没在一起。”陈南鸢一秒都不停顿，答应得干干脆脆。

“为什么？”秦末明显被对面人的速度惊到，沉吟了两秒还是慢吞吞和往常一样轻轻柔柔地开口：“我认识的大部分女孩都会选择前者。”

“为什么？”南鸢反问。

“因为她们都觉得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

“那你呢？”

“我也这么觉得。”

“你拥有过吗？”

“拥有过。”

南鸢不说话了，接下来的问题没有必要进行，无非是争吵拥有过拥有得是否值得。

许魏安早恋，许魏安骑摩托车载不同的女孩，许魏安半夜叫她陪他出去挑礼物。

许魏安许魏安许魏安。

陈南鸢痛恨自己的青春，她觉得自己提前透支了很多东西，所有人都还在青春之内，只有她被早早地不情愿地除了名。作出判决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她没办法原谅自己，连同没办法原谅许魏安，但同时她无法考量的是她在旁人提及某几个特定词汇时不可避免地只能回忆起与他相关的片段，仿佛她自己并不配拥有一整段独立时光。

许魏安带她去见漂亮女孩，许魏安在音乐教室给她拉小提琴，许魏安在画室安安静静地做她的模特。

十四岁的陈南鸢满脸窘迫，缩在ktv包厢的一个小沙发里看着许魏安笑嘻嘻地和很多人勾肩搭背唱老掉牙的情歌，“玫瑰玫瑰我爱你”，许魏安的腰线很漂亮，他把外头的套头卫衣一脱，贴身的衬衫拽掉下摆两颗扣子，跟着老歌旋律跳舞。许魏安学芭蕾，陈南鸢嘲笑过他为什么学芭蕾不学拉丁，芭蕾都是女孩子才会跳的小天鹅。她这时候才明白自己的浅薄，许魏安干干脆脆地把衬衫扣子也解开，大大方方地任来的女孩观赏，是货真价实的观赏，陈南鸢觉得许魏安应该直接去拍杂志封面，而不是在麻雀儿堆里浪费大好时间。一同来的女孩们激动到跳脚，看着许魏安在小小的台子上做胡桃夹子里经典挥鞭转，一共十二圈，脚尖绷直，多么完美的脚背。陈南鸢缩在小沙发上看得目不转睛，转头听见隔壁女孩毫不避讳的嘲弄：“魏安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土包子一起来，她今天连酒都不喝，要在这儿喝可乐。”

许魏安的回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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