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1/2）

“我往哪滚，好不容易和你走到一起，还要赶我走，你舍得吗？你忍心吗？”

“舍得，忍心……我越来越觉得我们不能在一起，每次刚靠近一点，就有坏事发生，我真有点害怕。”

孟哲趁机抓住唐立果的手，说：“我们多么不容易，过一天就是赚到一天。”

唐立果看向孟哲的脸，想借他的坚定去稳住自己不安的心。“我饿了。”

“我们去吃饭。”

孟哲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

“你说皮皮会不会一直哭一直哭，哭坏了可如何是好。”

整理好唐立果被风吹乱的头发，孟哲深情安慰道：“放心吧，哭累了就会睡着的。”

唐立果点点头，还是放心不下。

“你别说，你还真有点爸爸的样子呢。”

“那是，谁的孩子谁惦记。”

“可惜不是你的孩子呦。”孟哲的语气还真有点惋惜。

唐立果追赶不停，却始终都没能追上孟哲的脚步，从过去到现在，他都追不上孟哲的脚步。

当然有时也是能够追上的，在孟哲心甘情愿停下的时候。

吃过饭他们为去哪里过夜起了争执，唐立果坚持让孟哲去住酒店，而孟哲坚持要和唐立果一起去江洋家里。

“没经过主人的允许，你去算怎么回事呢。”

“马上就是我妹夫了，这点小事用不着请示。”

江洋的主卧不能动，唐立果把孟哲发配到沙发上，随后一个人钻进房间去了。

凌晨时，他忽然从梦中惊醒，原来是灯一直开着，明晃晃的光让人心慌。柜子和窗台上还散落着皮皮的玩具和书本，望着望着他又止不住难过起来。

“孟哲？”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嗯？”客厅里的声音更像是来自于梦中的应答。

他打开门走出去，静悄悄窝进沙发一角。

孟哲睡得很沉，一条腿悬在空中，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嘴角弯弯的，像是在笑，也不知正在做着什么了不起的美梦。

唐立果伸出右脚轻轻一下，就把熟睡的人踹到了地板上。

孟哲被摔蒙了，揉着眼睛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唐立果一丝破绽都没有的表情，让他越发感到委屈。

“你变了，对我不如从前好了。”

“怎么了呢？”

“从前你对我好，趁我睡着时会偷亲我，喝多了会帮我脱衣服，还会用手帮我挡钉子……从前你愿意为我去做很多事，无条件无抱怨，如今却是越发吝啬了。”

“原来你都知道，我还以为你醉了。”唐立果颇为震惊。

“你当真占了我很多便宜。”孟哲笑得十分不正经。

“亏你装得下去，真是心机深沉！”

“不装怎么办？我醉得迷迷糊糊的，只当你是喝多了。”

“再说……”孟哲突然顿住。

唐立果紧张起来，问道：“再说什么？”

“再说我也挺喜欢你这个朋友的，所以，所以就慷慨一些了，再说亲一下也没什么要紧的。”

“……你尺度还挺大的。”唐立果无语了。

“我怕你会尴尬，我怕会失去你这个朋友，其实我挺孤单的。”

孟哲跳上沙发，肩并肩和唐立果坐在一起，用手撑着头，凝视着身旁人的脸。

“你能不能还像从前一样对我好？”

唐立果沉着眼皮答道：“恐怕不能。”

“为啥？”

“太他妈累了，我不干了。”

“那我干，我对你好。”

“也行。”

孟哲来了精神，“叫声老公听听。”

“……”

要让唐立果说出这两个字，恐怕是不太可能。

“我听见你在心里叫了。”孟哲说。

“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你处心积虑想得到我，哈哈，如今终于得到了，想退货怕是晚了。”

唐立果被说得没辙了，想岔开话题。

“有很多女生巴不得想叫你老公呢。”

“可是我只想听你叫。”

“算了，没啥意思。”唐立果摇摇头。

“那就再等等，我不急。”

无声的夜甜蜜而又宁静。唐立果把头埋进膝盖，孟哲轻轻靠在他的肩头。

“你说皮皮睡着了吗？”

孟哲扭过唐立果的脸，在他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你这么喜欢孩子，不如我们生一个吧。”

“没那功能，你若能生，我倒是很乐意无偿提供种子。”

“……”

“你打算就这样坐到天亮吗？”孟哲困得睁不开眼睛。

“坐着吧，我怕睡着了你就会消失。”

猝不及防的示爱让孟哲受宠若惊，他抚摸着唐立果的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爱你。”

“有多爱？”

“爱到总想和你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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