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锒铛入狱(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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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将钥匙递给卓尔桑:“开门。”

锁落在地上,卓尔桑将牢门打开,燕贞走进去便开始脱衣裳,外袍,中衣,连脚上的靴子都除了。

邱绪自知不是玩弄权谋的人,曲默同他讲什么太子邹岳,他都听得费尽,也没想插手这俩人的“大计”。只是这会见燕贞进牢脱衣裳,一时很是好奇,也便忘了燕贞诓他那事,只嘲道:“姓燕的你怎得这般不要脸,买卖谈不妥,便要脱衣裳耍流氓么?”

燕贞身上只落了上下亵衣,他应道:“横竖本王喜男风一事早就人尽皆知,本王人还没到,这风流事便从亓蓝传到了大燕,做什么还要避嫌?”

关于燕贞的传闻颇多,他不爱女色而好男风便是其一,邱绪本想借此嘲笑一番,但燕贞这般坦诚,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倒也无话可说了。

曲默问道:“王爷这是要……”

燕贞道:“本王回京城的时日不长,还是个生脸,来回巡防的卫兵不认得。今日当值的狱卒与守城门的京卫已被我买通……”

待卓尔桑上前将衣物递给曲默,燕贞又道:“你路上遇见了人不要说话,只管走便是,但步子要慢些,免得叫他人生疑。”

曲默点头应了,脱了上身唯一的囚服,便要卓尔桑递过来的衣裳套在身上。

燕贞虽对曲默没什么意思,但毕竟曲默那张脸实在太过沾花捻草,燕贞又好此道,这样一个美少年半.裸着在他面前,他还是要看几眼揩揩油的。然而他眼角余光瞥到曲默的后背时,却心中一惊,连忙道:“卓尔桑,你先出去。”

他思量片刻,方旁敲侧击道:“你背上的是有甚么东西么?”

曲默像是不甚在意,随口回道:“王爷是说那片白的?我也不太清楚,父亲说是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请苗疆那边的人给治好的,后来便一直有了。”

燕贞眯了眯眼,轻声问道:“你说的父亲指的是你生父还是曲鉴卿?”

“后者。”

燕贞压下心中狐疑,岔开话头道:“曲相真是个慈父。”

言谈间,曲默已穿戴完毕,卓尔桑最后又递给他一件深色的披风,曲默穿上后再将披风上的兜帽盖在头上,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而在这昏黑的夜色中,更是难辨面目。

燕贞将曲默的囚服坎肩套在身上,叹道:“本王还是头一回穿成这样,如若被那些跟本王好过的小倌情儿们瞧见了,也不知他们会作何感想。”

曲默咳了一嗓子,道:“那……真是委屈王爷了……”

卓尔桑在门外催促道:“恩人,再不走等轮值的人换了班,便来不及了。”

燕贞一指将靠在墙角的拐杖:“记得到王府来还,本王这拐杖花大价钱做的。”

曲默拱手一长揖:“多谢。”便由卓尔桑扶着走了,看那走路时跛脚的模样,倒是比燕贞这个真瘸子还要像上三分。

邱绪见曲默走了,刚要躺回草席上便听得燕贞喊他:“邱绪,别睡。”

邱绪翻身起来,没好气道:“你又喊我做甚?”

燕贞道:“没什么,就是夜里孤枕难眠,想找个人说说话。”

邱绪满面嫌恶:“那日在画舫初见,我还当你是个情趣

高雅之人,怎得现如今愈发不堪了。你们喜欢男子的……说话都这么恶心人么?”

燕贞倒也不恼,只道:“单单我是这样罢了,你怎好一棒子打死?再者说我堂堂一个大燕王爷,还不能有几个别于常人的癖好了?”

“你有理,我甘拜下风。”邱绪深觉燕贞此人病的不轻。

燕贞长眉轻挑,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搓了一堆茅草铺在铁栏旁的地上,大有与邱绪促膝长谈的意思,“你表字叫什么?”

邱绪道:“别了吧,仁亲王殿下是个清风明月的斯文人,又兼之身份尊贵,在下实在高攀不起。”

燕贞轻笑一声,道:“我同你说话不一直用的是‘我’,又没自称过‘本王’,你何必殿下殿下挂在嘴边是不是来寒碜我。再者,你不要多想,我虽然好男风,又不是见个男子都喜欢的。像曲默这样的就很合我的口味,你么……”

邱绪听话只听一半,跟后半句杠上了:“我怎么了?本世子虽称不上貌比潘安,但也丰神俊朗潇洒风流吧?不合你口味是你品行不佳,怎得还要怪到老子的样貌上来了。”

“你是说……我若中意你,那便是品行优良的谦谦君子了?”

邱绪这才发觉燕贞是在戏弄他,于是抬头朝对面望去,却见燕贞托腮笑着看他。他一时间颇为光火,怒道:“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燕贞朗声笑道:“气什么,我同你玩笑罢了……欸,我不过问你表字是什么,谁叫你一直不肯说。”

邱绪冷哼一声:“不才在下邱伯渊,安广侯世子参上。”

“燕嗣礼。”

“名字挺好听的,配给你这个人真是委屈了。”

燕贞道:“彼此彼此。”

许是白日里睡足了,邱绪晚上也迟迟没有睡意,与燕贞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也聊到三更。而他先前说过的“高攀不起”四个大字,倒是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果真如燕贞所言,曲默与卓尔桑两人一路畅通无阻。

出了牢,见卓尔桑仍跟着自己,曲默便想着寻个理由将他打发走。卓尔桑却直言燕贞让他盯着曲默,免得他畏罪潜逃。曲默也正好缺人手,便点头应允了。

他惦记着曲献的病,想着回去看看。但也知道燕贞那边拖不了多久,曲默怕路上被巡更的京卫认出来,也不敢回相府,只得与卓尔桑两人连夜赶路。

水路比陆路要快,行人也少受颠簸之累,故而远行官员一般都乘船。曲默料想曲鉴卿一行该是乘船走官航道,夜里在码头停靠休息。但他从牢房出来时已是深夜,断然寻不到船家。幸而燕贞思量周全,一早在大牢外备有良驹,于是曲默便与卓尔桑二人,快马加鞭出了城。

从燕京到充州,走水路约莫三天半的行程,如若路上没有延误,那曲鉴卿一行官员在第四天午时便会赶到。曲默不知邹岳与太子的人会在哪出动手,他只盼胯.下的马快些、再快些,让他在赶在那些人之前追上曲鉴卿。

他算着行船的速度推断曲鉴卿落脚的地方,而后纵马一路沿岸疾驰。停下之后便命卓尔桑去驿站换马,他则去地方衙门附近打听。丞相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下江东,皇帝对此次贪墨案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沿岸官员必定会提前知晓以备应付,故而曲鉴卿的行程也不难知晓。

好在头两天一切安好。

日夜兼程,两人几乎要跑死六匹马,这才在傍晚时分追上了曲鉴卿的行程,赶到了第三日的落脚点——南沂。

两人四处打听,方知由南沂知县接待、曲鉴卿一行的晚宴设在当地一个卢姓富户的府中。按着行程,明日便会到充州,如若动手,那今晚便是最后的

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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