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1/2）

黎川站在病床边，束手无策。

自从两天前把女孩带出商场，她就一直昏迷不醒，送到医院却发现什么病也没有，再这样不吃不喝地躺下去，估计就要变成植物人了。

正当他考虑要不要把医生喊来重新检查一遍的时候，床上的小人儿动了一下，睁开眼醒来。

他俯身问道：“嗨，你还好吗？”

女孩迟钝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像一个电量不足的机器娃娃。她皱着脸，咳了一声。

黎川倒了杯水，扶着女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喂进那张樱桃小口中，即便这样还是漏出了嘴角，他抽过纸擦擦女孩下巴的水渍，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你爸爸妈妈呢？”

女孩没有回答，低头看自己肚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双目发直，一动不动。

“是肚子不舒服吗？”黎川说，“我去叫医生过来……”

他正要起身，女孩抓住他的袖子，摇了摇头，躲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蚕蛹，重新躺倒在病床上。

黎川不明所以，只好坐在床边安静地守着她，大约过了五分钟，女孩从被子里露出小脑瓜，伸出右手比了个“六”的手势竖在耳边，然后手心向上，屈着手指招了两下。

“你要手机是么。”黎川看懂了，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出去。

女孩接过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出一段文字，举到黎川眼前。

——我叫顾悠，我嗓子没法说话，我爸爸叫顾邵京，电话1369xxxxx28。

黎川记下电话打过去：“你好，请问是顾邵京先生吗？”

得到对面肯定的回答，他接着说道：“我叫黎川，你的女儿顾悠在人民医院这里，嗯，对……”

打完电话，他对女孩说：“你爸爸也在找你，他说现在就过来。”

女孩没有反应，直勾勾地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竟然连眼睛都不眨。

自闭症有语言交流障碍，但哑巴肯定是不能说话的，很多事情，表面上似是而非，可是复杂的问题往往答案最简单。

她的喉咙不能发声。

为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顾邵京知道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黎川看到女孩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纹丝不动，仿佛从机器人变成了雕像，面色灰白，双唇紧闭，连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你想玩游戏吗？”他打开手机，在女孩眼前晃了两下，吸引她的注意力。

顾悠慢慢转回头，黎川似乎能听到机器发条的“嘎吱”声，女孩目光落到屏幕上的消消乐界面，呆了一下，神情变得微妙起来，像是无语，又像是不屑。

“其实……还有其他游戏。”黎川尴尬地说，“或者你想玩什么，自己上网看看。”

顾悠接过手机捧在手心，想了一会儿，打开浏览器输入几个关键字，页面上跳出了相关新闻。

她地扫着，不到一分钟就把内容看完了。黎川看到女孩又定住不动，片刻后，突然抖了一下，连手机都抖掉了。

“顾悠，怎么了？”黎川拿过手机，屏幕上是某刑警干部追捕逃犯因公殉职的新闻，他吃惊道，“你看这个做什么？”

顾悠说不了话，骨头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掀开被子冲下床，但是两腿无力，扑倒在地。

黎川也慌了，忙把她抱起来，凑近了发现女孩瞳孔涣散，满头是汗。

“顾悠，哪里不舒服吗？”他焦急抱着她往外走，想去喊护士，结果刚走到两步，病房门就被打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优雅俊逸的男人，面容

沉静，看到他怀中簌簌发抖的女孩，目光一定：“我是顾悠的父亲，把她交给我吧。”

“可是她好像……”

“没事，你先出去一下，让我和她单独说几句话。”

男人的声音低沉稳重，令人不容置疑，黎川踌躇了一下，把女孩交到他手上，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顾悠张着嘴巴大口地呼吸，只觉得四肢百骸无一处不疼，无一处不痒，心底渴望着某种依赖，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想要什么。

“这么难受吗？”耳熟的男低音在头顶响起。

她无意识地点头，嘴唇嗫嚅着，她想要得到满足，想要获得疏解，想要……想要……给……给……

突然身下一陷，后背躺在了病床上，孔雀长裙高高掀起，大腿上的白丝袜被拉到小腿上，松松地挂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膝盖就被人分开压在两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