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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眉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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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说冬天一过就回大漠,偏生闹了这一出,孙嘉树不得不跟着伤患边时雨在江陵多呆几日。

一晃又是半个月,眼见边时雨已经恢复得很好,不但能下地走路,还能飞檐走壁、上树摘花。

不知是金蚕蛊的功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边时雨看起来容光焕发,精神了不少,虽说他爱护有加的头发被烧掉了一半;他也变得不太怕冷了,常常穿了一身薄春衫就骑马出去遛弯儿,根本不像是历经一场蛮火之后的劫后余生。

这段光景间,孙嘉树洗衣做饭买菜之余,逮了空就去找许骁骢练武,功力突飞猛进。就连许骁骢的舅舅吴将军都说了:小树本就骨骼轻奇、天资不凡,再加上勤苦练习和极高的悟性,若能坚持,以后必定成人才。

许骁骢听自己舅舅日日夸赞孙嘉树,心中不免有一丝丝妒意,于是笑着往孙嘉树胸膛甩了一拳,打趣道:“喔唷!人如其名,豆苗菜儿真的要长成大树咯,看来我以后不能再喊你小驴了。”

孙嘉树正坐在一张长椅上洗东西,一脸“闲人勿近”表情,看起来格外认真,头也不抬地问道:“那你打算叫我什么?”

许骁骢对这个漫不经心的语气十分不爽,于是探头凑近了去瞧,想看他悉悉索索的究竟在洗什么宝贝。于是他才刚看清水盆里的那只断裂成好多截的玉镯子半晌,孙嘉树就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个当头爆栗。

“哎哟!”许骁骢捂着脑袋连忙退后,叫道:“我要改叫你豆苗菜、小豆芽、小豆苗、小豆菜!”

“好吧,那我只能跟着阿杏一起叫你小葱了。”

他一提起阿杏的名字,许骁骢的脸就会唰地升起两团火红飞霞,那情景实在是滑稽有趣,于是每当许骁骢要欺负他时,他就会搬出这个名字反击回去。阿杏的名字比红霄鉴更有用得多,着实是把驯服许骁骢的“称手兵器”。

许骁骢不服气,红着脸嚷道:“喂,你手里洗的是哪家姑娘的镯子?”

孙嘉树老实地回答:“不是哪家姑娘的,是我自己的。”

这下呛得许骁骢是真的说不上话来了。

于是只好改用武力解决。“再来!”许骁骢从背后拔剑出鞘,脚尖照着那长板凳边缘轻轻一点,将长剑送至孙嘉树面前。

主动出招的许骁骢原想先发制人,却不料孙嘉树右手把着濡湿的抹布往前一抓,竟是直接用手隔着抹布将他剑锋握住了,空出的左手往背后够红霄鉴。

这个举动既大胆又凶险,一来以手承剑异常危险,二来孙嘉树不惯用左手使剑,必定是要落下风的。

许骁骢胸有成竹的一笑,往后扯剑,却发现无论使用多大的蛮力都无法将剑从他手中拔出,于是一面死抓着剑柄,一面腿脚并用去打击他。

“真正的战场上,可由不得你用抹布!”许骁骢嚷道。

孙嘉树略一颔首表示听取指教,手上发力抓着许骁骢的剑身往下一弯,倏然松了手。许骁骢一懵,剑身回弹发出“嗡——”的鸣声,紧跟着那块抹布从剑上弹飞而来,飞沫淋漓地砸了他满头满脸。

耳畔边响起了孙嘉树爽朗轻快的笑声:“哈哈哈哈,小葱,我们再来呀!”

可恶,我许小爷的一世英名竟就败在这块又臭又老的灰抹布上了。许骁骢怒从中来,将那抹布狠狠地揉成一团甩飞到了天边,回首猛然劈剑。

孙嘉树反应灵敏,随即将红霄鉴横在面前阻住了这一击,顺势起身将他逼退至墙边,剑身一转就要换手。

许骁骢心下一惊:不行,不能让他换右手使剑。于是立即松了剑往孙嘉树颈边刺去,削断了他耳边几根碎发。

孙嘉树连忙以剑相抵,两人从院西打到院东,两把剑乒乒乓乓地舞成了赤、白两色银龙。

许骁骢见孙嘉树左手使剑愈发吃力,勾唇狡黠地一笑,抬起膝盖照他舞剑的左手手肘处猛地打击了一瞬,随即又用空出的手将他右手腕强行制住。孙嘉树被他这一击,十分吃痛,左手腕受激似的猝然一颤,红霄鉴凌空甩了出去。

忽然屋前闪过一抹白影,瞬息之间,一只白皙的手将红霄鉴堪堪接住了。紧跟着孙嘉树忽然颈后一凉,失去重心般从地面腾空而起。有香风拂面,几缕轻柔如云的青丝也拂过他脸庞。边时雨那张故作和善的脸凑了过来,温柔地打量着他,说道:“好剑。”

许骁骢噗的大笑出声。孙嘉树被边时雨当皮球似的提在手上,只好四肢并用在空中胡乱飞洒表示抗议,一只手遥指院中捧腹大笑的许骁骢,哀怨道:“你冤枉好人,‘好贱’的是他,打不过我就专找空子钻。”

许骁骢蹲在板凳上朝他做鬼脸,“没错没错,你这只小豆苗菜儿当真是好贱,用块臭抹布作武器,真是用心险恶!”

“你!就是头吃葱的笨马!”

“好哇,那也总比你是头耕地种豆苗的蠢驴好!”

……

边时雨才懒得管这两个小屁孩斗嘴,手一松就将孙嘉树丢了出去,自己扶着下巴打量起手中这把宝剑来。

嗯,质轻剑薄,用材考究,形如破冰之水顺畅而势厉,雕磨精工,六朵赤色焰云栩栩如生,是好剑。

他随即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可惜,不是原来那把。”

孙嘉树立马凑上前去,露出新奇的表情:“汪兄也知道红霄鉴?”

许骁骢嘁了一声,朝孙嘉树吐舌头:“红霄鉴谁不知道呀,也就你这个小土老冒儿不知道了。”

边时雨没回答,只微微一笑,将剑递到孙嘉树面前。

孙嘉树正要去接,边时雨忽然将那剑尖一挑,往他脸颊两侧刺去,速度快如急雨穿风,根本不由他躲闪。剑尖忽然停在他颔下,距咽喉要害不足半寸。

孙嘉树全身一颤,突然间颔下微凉,原来是那剑身抵在他下巴处,不多时便飞快抽离了。

边时雨啧啧笑道:“还算称手。唔,是你的吗?”他只看着手中的红霄鉴,根本没抬头,谁都不知道他在和谁说话。

许骁骢不明所以,嘴唇翕动了两下正要说话,孙嘉树先他一步解释道:“这把是骁骢买来送给我的,作为生辰礼物。”

“噢,是你的呀。那就送我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典型的强盗思维。

孙嘉树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掌心一凉,红霄鉴原封不动妥放在掌心,再一抬头,只有那袭白衣悠悠离去的背影。孙嘉树提剑连忙追上去,说道:“汪兄,我和你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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