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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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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驴,你把它拽回来,我要再试一遍!”

直到许骁骢从小黑背上摔下来第四十九次,孙嘉树还是看得云里雾里的:到底是许骁骢驯服小黑,还是小黑驯服许骁骢?看得久了,也不知是一人一马在地上扭打缠斗,还是两匹马在斗殴比拼。面前这个栽在地上四脚朝天的男子,怎么说也是八尺身量,仪表堂堂,人模狗样,偏偏和一匹马过不去了。

“喂喂喂!发什么愣呢!赶快接住!”

孙嘉树还怔在原地,当头甩来半截缰绳,手还来不及抓住,那绳子竟自己飞速转了几圈,将孙嘉树的手臂牢牢捆住了。“好嘞,快站稳了!啊——”许骁骢话音未落,就被小黑猛然撅起的马屁股抛向了空中,孙嘉树连忙往后拽住缰绳,却不想小黑力气如此之大,像只发疯的野狼狗,完全不顾往日相处的情分,拖着孙嘉树欢腾地绕着四周的围栏飞奔。

“小驴别慌,稳住!”许骁骢喊道,孙嘉树循声望去,只见他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条缰绳,高举着臂膀在空中飞速地甩着圈,那一圈一圈的重影马上就要冲这边飞来,孙嘉树凄声尖叫:“军爷,您饶了我吧!”

可惜,许骁骢似乎天生听不见别人的意见,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将手里的绳子一甩,套住了小黑一只前蹄,随即腾空一跃,稳稳当当地落在马背上。“成功了!哈哈哈哈……”谁知,许骁骢还没高兴半晌,小黑运足浑身气力,硬生生捆在蹄子上的缰绳蹬裂成两半,两腿一跃立踭起来,脊背上仰倾斜成一个极大的角度,将拖在马屁股后的孙嘉树直直扔到了马下。孙嘉树欲哭无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抱紧手里的缰绳横倒地上,任马“驱驰”。

许骁骢依然没放弃,一脚勾住马肚子,一脚去踢孙嘉树的肩,从自己咯吱窝下探出半张脸来:“喂,抓稳咯!”

孙嘉树认命地抱紧了他伸下来的腿,随即感到手腕处的缰绳骤然紧缩,原是许骁骢抓住了。“上马!”许骁骢得意且兴奋地叫着,脚一勾便将正在马下匍匐的孙嘉树抡了起来。孙嘉树终于重见天日,空气中弥漫着的腐草混马粪味儿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新。他感动地呼出一团白气,身披明朗灿烂的阳光,堪堪落在马背上。

许骁骢一把抓过他还缠着缰绳的手腕,激动地叫道:“小驴,就是现在!”说着,便把孙嘉树的双臂当套马的缰绳使,自己忘情地策马奔驰起来。两人一马绕着空地毫无章法地乱窜。孙嘉树哭丧着脸,一边祈求许骁骢快些结束这无果的驯马仪式,一边祈求上苍能让许骁骢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可惜,无论他怎样哀求,完全不奏效。孙嘉树终于明白了,他不是在和一个人驯马,而是他一个人被两匹马驯了,小黑和许骁骢才是同伙。

“痛快!”许骁骢总结道。

孙嘉树揉了揉被缰绳勒疼的胳臂,五官全皱成了一团。许骁骢一边掌碗仰酒,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瓷瓶扔到他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打开。

孙嘉树跟着边时雨久了,对瓶瓶罐罐之类戒备心强,便浑身往后缩了一缩,问道:“这是什么?”

“嗐,金疮药啊!”

孙嘉树将信将疑地将小瓷瓶打开。瓶中装着米黄色的细碎粉末,他凑近瓶口嗅了一嗅,是一股熟悉的药味,似乎在哪里闻见过。

“放心好了,我许小爷和你无冤无仇,犯不着害你。”许骁骢过意不去,丢了酒碗走过来,一手抓起孙嘉树手臂,一手拿着小瓷瓶,将药粉洒在磨损发红的伤处,随即用牙撕咬下自己衣袖上的一块布料,替他草草做了个包扎。“看你这样子,八成是被家里捧着养大的,金贵得不行,连金疮药都不晓得!我么就不同了,我爹打过仗,我从生下来的那一天起,就注定没一天安静日子的。”

孙嘉树看他又要开始滔滔不绝地自说自话,急忙打断他:“可以放我走了吗?”

许骁骢顿了一顿,双眉一皱,才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一拍大腿:“对了!你是小混混,青天白日之下滋事扰民,简直是任性妄为!”

“……”

“不过按照律法,你不过也只是撞翻了几个摊点,吓倒了几个小孩,也没什么大罪过。嗯!罚款就行了,交罚金呗就是,一共要交……”许骁骢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伸出十只手指头掰着算起数来,从第一只算到第十只,来来回回算了六遍,似乎还是不得其果,于是便有些尴尬地笑说:“呃,我从小就不咋会算数,要不你帮我算算?损坏公物是赔偿二两银子,扰民是赔偿……”

“你喜欢喝酒吗?”孙嘉树忽然打断了他,嘴边挂着一个无邪的笑。

果不其然,普天之下所有难办的事情,一旦遇了酒水,都能迎刃而解。许骁骢一手抓着酱卤蹄膀,一手捧着酒碗,发出了畅快淋漓的豪爽笑声。

“我同你说,这马和狗一样,都通人性。”话说到一半,许骁骢又仰头喝光一碗,“喂喂喂,小二呢,添酒添菜!”

招呼完小二,许骁骢又转过身来,大手一伸将孙嘉树揽住了。可怜的孙嘉树,单薄的肩头还不及他拳头粗。孙嘉树被他紧紧禁锢着,半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了。他感觉到,环着他的这只铁皮甲胄下的胳臂怕是要比铁更硬的存在,紧张得尿都要抖出来几滴,生怕这城管下一秒就要擒起他来揍。

“小兄弟,你几岁了?”

“十六——没几日就十七了。”

“那敢情好呀,大好年华可不能虚度了。最近边关战事吃紧,你想没想过参军?”许骁骢用嘴扯了一大块蹄膀肉,囫囵一口尽吞下肚。

孙嘉树摇摇头。

“那哪行呢?!又不会骑马、又没志气的,算啥顶天立地男子汉?”许骁骢猛地一拍桌子,碗里的酒水悉皆泼洒出来,震得孙嘉树浑身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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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批是上好的蝶蛊,我从春天就开始养了,毒性非凡。”边时雨讪笑着从琉璃罐子里引出一只荧蝶,照着蝶身吹了一口气,那蝶便通体燃出明火一样的光芒来,扑腾到空中转了个圈,忽然如遭电击般地笔直坠落,停在了花盆里。未过一晌,盆中花叶尽数枯凋,连健壮的花茎都化成了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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