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那些（1/2）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如果不算上凌先生和陆助理的相互窥视。

那件事后，凌之衣再也不相信任何人。所以，他对陆渐的莫名好感，便显得越发危险。

而陆时卓则更加心烦。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公寓，他都要复习一遍当初凌之衣做下的事，保持恨意；但每天早上看见凌先生可爱的酒窝，头脑和心都不由自主地晕上半天。

白天我是陆渐，晚上我是陆时卓，就是这样。陆时卓严肃的对自己说。

除了布恩经常带点小零食来消磨时间，凌先生的办公室很是清净。因此，甜美的秘书小姐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陆时卓十分惊讶。这又是少将的哪位花痴粉？

秘书小姐表示自己是凌先生的事业粉。

“这周末要举行一个盛大的酒会，顾长官他非常希望您能参加，这是请柬。”她恭敬地对凌先生说。然后悄悄地拿出一张粉红色信笺，“您能给我签个名吗，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凌之衣呆了片刻，然后很快恢复到常态。他一边签名，一边淡淡地说：“请转告顾长官，之衣一定准时到。”

陆时卓便送秘书小姐离开，走廊上，秘书小姐激动地拉住陆助理的衣角：“您是新来的助理吗？好羡慕您可以在凌先生身边啊！凌先生又帅了一点，而且今天格外的温柔呢！”

你不是事业粉吗，陆时卓有些无语。

今天明明格外沉默啊，他听了秘书小姐的话以后，这一天都在观察凌之衣。

“小陆，周末陪我一起去宴会吧。”深夜，两人下班后，凌先生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可能要穿正式一点，你需要买的话，回来我给你报账。”

于是陆时卓又想起了好友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每次他想开玩笑，就会甜甜地对自己说：“时卓，我听说以前的人参加聚会都要和女伴跳舞呢，而且他们会亲自带女伴挑华丽的礼服哎。我也想要嘛。”“你想要礼服？”“我想要女伴，你当我的女伴嘛。”

幸亏之衣严肃了许多，没有说什么我带你去挑衣服的话。

不，是我忘了，无论是陆渐还是陆时卓，都不过是凌之衣的棋子。

凌之衣看着沉默的助理，有些奇怪：“小陆？”对方猛地惊醒：“啊，不用了凌先生，我自己有的。”

这个助理很奇怪，凌先生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不过也不用担心，这几年来他身边的人大多心怀叵测，用于混淆视线倒是不错。而真正跟随他的伙伴们都在联邦关系网的重要位置上隐匿着。军中又有布恩和昔日好友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危。至于陆渐，处理的只是日常杂务，问题不大。

况且，凌之衣笑了笑，这家伙姓陆，做事又不够细心，倒有点像迷你版的笨熊呢。

其实这一点才是真正危险的，他明白，但他不愿意再想。真的出事了，那么，万般皆是命，自己已做好准备。

如果能等到一切结束的那天，就去星河之外，看一看那里的天气冷不冷。

周日的露水很浓。

凌先生的耳边散落着一绺黑发，他身形清瘦，在雾气中显得有一点透明。陆时卓看着他的背影，觉得这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正懒懒散散地等着他。

“之衣，你终于来了。”

那个人很英俊，几乎和凌先生不相上下，陆时卓这样觉得。

“顾先生，风寒露重，请快进去吧。”

他比凌之衣高一些，两人站在一起，好像很般配，陆时卓继续觉得。

“之衣怎么和我这么客套，今天的巧克力挞和榛子茶，你一定喜欢。”

是联邦信息部的长官，顾瀚，他以亲民著称，背后又靠着根基深厚的希德家族，颇有权势。可是他怎么会如此了解凌之衣，而凌之衣又从未提过他？

陆时卓压住满心的疑问，同上次见到的秘书小姐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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