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菜及时上了，救了陶舟一命。

陶舟夹了口回锅肉，食不知味。

和路寻这么面对面坐着，不找话题聊聊天总觉得不甘心。

陶舟想想准备开口突然想起来嘴里还有肉，赶紧吞了下去。

“你昨天怎么突然留班上看书了？”陶舟又夹了一筷子回锅肉故作轻松地问。

“想留…”路寻看了他一眼，“就留了，毕竟高三了多复习一会不是正好吗。”

“那你之前中午走那么早都去哪？”陶舟追着问。

“路口那个新华书店，学习和休息都挺方便的。”路寻顿了一下，“主要是中午这个时间段人不多。”

“啊…那我也能去吗？”

路寻看着陶舟歪头笑了一声，“公共场所，怎么不能去。”

“那以后中午，我们一块行吗？”陶舟，你真了不起！这都能问出口了！手指又忍不住在桌子上扣扣，路寻会觉得他太唐突了吗？路寻会不会并不想有同伴？

“一起？”路寻拿起勺子舀了两勺汤，“明天开始别再收拾八分钟了。”

陶舟愣了几秒，确定路寻是同意后，控制不住笑了一声，结果一口鸭血就呛到嗓子咳到眼泪都出来了。

路寻伸手把陶舟的那杯水递给他，声音很温柔也染上几分笑意，戏谑地说到：“就那么激动？”

陶舟抽了两张纸擦了擦嘴，路寻还在笑着看他。

饭馆里人来人往，点单传菜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他们坐在这里的一隅，商量着明天的安排。路寻就在他眼前，和他聊天，给他递水，对他笑。陶舟忽而觉得比起那些隐秘的欲望，这片刻更值得收藏。

陶舟又喝了口水，大大方方地说了今天最轻松的一句话：“我明天、以后，都会很快的。”

一下午陶舟心情都很飘，李明辉接过作业本时看陶舟一脸灿烂，默默念了句**。陡然灿烂的陶舟比沉闷的时候更像神经病。

陶舟注意不到那么多，满心欢喜地摸出草稿纸，准备拟订一个每日午休学习计划。

真的认真学习不行，但装模作样好好学习还是有必要的。

中午能和路寻一起他很珍惜，可路寻成绩那么好，他不能浪费路寻的时间，能借这个机会给路寻留下个好印象就算是一个进步了。

高三一星期上六天课，正好语数英理化生满满当当安排了六天。

陶舟从钱包里拿出那半张手纸，把被压皱的边角重新抹平，拿在手里的不是纸了，是他满当当的少男心事。

也许路寻给他这张纸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路寻向他伸出手，他就鼓起勇气跑了过去，靠近路寻的过程顺利地不可思议。

路寻来到这个班后，唯一靠近过的人就是自己。这样起码说明，这个班他是路寻唯一亲近的人。

陶舟不敢想掰弯路寻这样的事，可并不妨碍感情水到渠成。

欲望的生长是理智拉不住的窜天藤蔓，势如破竹也摇摇欲坠。陶舟选择给自己搭把梯子，往更高处攀爬。

路寻放学后走得很快，陶舟还没来得及说声再见。他有点小失落，不过今天的开心更多，推上车也跟着回家了。

欲望真的让人没有原则，昨天因为要多花钱的羞耻感因为路寻的态度荡然无存，骑到小区门口甚至买了份卤菜当做加餐，也省得陶兰再说吃不好。

陶舟一开门就闻到了饭餐的香气，一看桌上摆满了陶兰点的外卖。

“呦，真是神了啊，你还知道买点好的呢？是有什么开心事还是想着我了？”陶兰刚刚洗完澡出来，不施粉黛的面容略显憔悴，但还是拥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风情。尤其是去了明艳的眼妆，和陶舟一样的大眼睛还闪烁着少女的单纯，有另样的妩媚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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