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2/2)
四人中为首的是之前给他们开门的那个刀疤脸,他带头走到了床沿边,见床上白安和林子琤抱在一起,他不屑地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对断袖。”,接着朝又其余三人道:“我解决他们,你们去找行李。”
“是。”那三人应道。
其中一人道:“大哥,这两小子都长得挺清秀的,你该不会又要那个吧?可得小心把他们给弄醒了。”
那刀疤脸冷冷瞪了眼那人,道:“他们吸了我做的迷药,就是被千刀万剐也不会有什么醒,你快滚到一边去。”
那人嘿嘿笑了声,道:“我这人只爱金银不爱美人,这两人就留给您享用了。”
等人走后,刀疤脸把灯盏放到了床头。他又看了看两人,见白安脸上还带着面巾,不犹心里一阵恼火,嘟囔道:“他娘的,睡觉还带着这玩意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说着手就朝白安的脸伸去过去,就在这时,一直“沉睡”的少年睁开了双眼。
一道寒光闪过,刀疤脸还未来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割破了喉咙,瞬间断了气,他手里的油灯“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刚刚调侃刀疤脸的那人听见灯盏落地的声音,好奇地回了头,然而还没等他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人一剑割破了喉咙,然后“哄”地一声倒在了地上。临死前,他望见那个本已经被杀死的男人正执剑站在他面前,而他的另外两个同伙已经倒在了地上。
林子琤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迹,把包袱从刚刚杀死的那人手里拿了过来。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我的儿啊——!”
林子琤一看,只见那老妪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她看着屋里的惨像,歇斯底里地朝白安和林子琤道:“你们两个不知死活的狗东西,竟敢杀了我的儿子!”,说罢,她手一挥,一只飞镖朝林子琤射了过去,林子琤来不及闪避,眼见飞镖就在眼前,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匕首飞了过来。二刃相击,发出一声清脆响亮的碰撞声,紧跟着相继而落。
老妪见状,又放出一排飞镖来,镖雨呈梅花状,令人无处可逃。林子琤踢起地上的尸体,拿住挡在身前,那飞镖齐刷刷地全部刺中了尸体,机会被捅成了筛子。老妪见儿子尸体如此被人凌辱,几近疯狂,这时,她瞥见一旁白安,见对方身无寸兵,她眼中一凛,抬起右手,一枚飞镖旋即而出,直射对方心口。
林子琤忙道:“小心!”,然而已经来不及,只听“砰”地一声金属撞击声,飞镖落在了地上。老妪登时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安,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趁机进攻的林子琤一剑刺入胸口,她“啊”地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林子琤又补了几刀,这才放心地收了剑。
“你没事吧?”林子琤朝白安道。
白安摇了摇头,从衣服里掏出一块铜制的护心镜,一本正经地道:“以防万一。”
林子琤见那护心镜,忍不住大笑,若非那老妪心狠手辣,急着要杀死白安,把飞镖扔向对方心口,也不会不仅自己丢了性命,还丝毫没伤到对方了,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他看了看四周的尸体,道:“看来今晚这里是歇不了了,先离开吧。”
“等一下。”,白安眼神一凛,低声道,“有声音。”,他话音刚落,隔壁房里就传来一阵哐啷声响,好似有东西掉了下来,紧接着又响起一阵哭喊声:“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白安和林子琤闻声面面相觑,林子琤舒了口气,道:“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是这里的村民。”
两人闻声赶去隔壁的厢房,只见那厢房正中有一个大洞,洞口卡着一个人,那人半身在地面上,半身在洞里,他背对着门口,丝毫没发现赶来的林子琤和白安。他仰天哀嚎道:“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呜呜呜!我不想死!呜呜呜呜!”
“你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那人被吓得半死,尖叫着转过了头:“啊啊啊——!”,那人面黑如碳,在黑暗中只有眼白和嘴能被看清,就像是悬浮在半空一样。白安没料到自己会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也吓得大叫了起来:“啊——!有鬼——!”
林子琤忍俊不禁,他拍了拍白安,道:“别叫了,不是鬼,是人。”
白安这才停下了尖叫,心有余悸地看着那人,那人也不叫了,带着哭腔道:“你,你们,是来救我的?”
林子琤拔出剑,上前走了几步,拿剑指着那人的鼻子,道:“那就得看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那人骇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磕磕巴巴地道:“大、大侠别杀我!我我我我叫徐小青,是定阳绥、绥县徐家村人。”
“绥县?”,林子琤扬起语调,把剑又朝往前伸了伸,道,“绥县在定阳西北,这儿是定阳西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不过顺着地道爬,爬出来就到这里了。”徐小青道。
“地道?什么地道?”林子琤怀疑地皱起了眉、
徐小青指了指自己的身下,颇为委屈地道:“大侠,可以先把我拉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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