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1/2）
元旦晚会正式节目单出来，谢无量参演的小品没上，齐珩的歌也没上。谢无量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挺爽的，就像是一起干了件什么事儿。一起被淘汰也算个事。
幼稚。
齐珩觉得不对劲，大概前两个礼拜起，每次他给花浇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今天他慢吞吞地浇水，眼睛从对面楼右下角扫到左上角……跟一双眼睛对上了。
这什么鬼片？
对面楼上那双眼睛的主人，毫不闪躲，冲他挥了挥手。
动画片。
齐珩并不想理他，低头专心浇水，然后关上窗，回房间看书。
无聊。
元旦晚会允许非一中的人来，礼堂二楼看台都挤满了。
谢无量没节目，本来不打算去凑热闹，但是看了一眼班上留下来的都是头也不抬努复习党，想了想还是出去走走。
他刚走到楼梯口，就碰到了下楼的齐珩。
“珩哥。”谢无量笑着打招呼。
齐珩点点头，往另一边楼道去了。
谢无量摸不着头脑，不清楚自己哪里得罪过齐珩，怎么就这么不招他待见呢。
谢无量去校外晃了一圈，没有他想吃的，于是又回学校继续转悠。走到篮球场那，天上飘起了雪花。大概是元旦音响声过大，震的。
篮球场有噪音。
“装！老子叫你装！”
“我**妈的老子的人也敢惹！”
“以后！见到姜乐乐绕着走！听见没！”
谢无量有点无语，这大冷天的，他一点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偌大个篮球场就那群打架的和他。旁边干站着没上的人也看见了他，气势汹汹地就冲他喊：“干什么的，找打？”
谢无量不打算理会，转身就要走，那个人追上来，吼他：“跑什么啊跑，还想搬救兵啊！”
“搬你丫的搬！”谢无量烦死了，回转身一脚踹那人肚子上，那个人正好是朝他跑来，这会子力对上了，疼得不行。
那边围着揍人的也都转过来了，一个看似老大的黄毛皱着眉头：“这谁啊，书呆子的朋友……”
地上趴着的是齐珩，谢无量有点惊讶，更多的是愤怒。在他的印象里，齐珩最多是不爱说话，不会惹麻烦。
不干不是人。
就是对方人有点多。
两个人冲过来了，谢无量很不喜欢这种打法，气势比谁都凶，但弱点全部暴露，他要是有这样一群小弟，是不敢带出去打架的，必输无疑。
两个是没问题，但是七**十个人，他只能跑。
一群人扑上来，跟小孩子玩游戏似的，谢无量看见刀了，再不跑说不定要缺胳膊少腿了，他冲到齐珩边上。
“能动吗？”他低声问齐珩。
齐珩点了点头，额角还在流血。
“我踹开后边那个，然后我们往礼堂跑……”
“小心！”齐珩踢开了刺向谢无量的刀。
“你能打啊？”谢无量顿时不想跑了，他一拳砸向刚刚拿刀的刘海男。
齐珩并不恋战，拉着谢无量胳膊就跑，但是没去礼堂，去的校医室。
“怎么回事？”校医认识齐珩，看他受这么重的伤，很是着急，一边给他消毒一边问。
“突然下雪了，走路没看见，滑了一跤嗑花坛上了。”齐珩面不改色地撒谎。
“雪这才下多大点，还能……”
“嘶，刘姐，你轻点。”齐珩并没继续刚才的话题。
刘双扬给齐珩包扎好了，再给谢无量消毒，问：“你也摔了一跤？”
“可不是嘛，我还想扶他起来，结果那地儿太滑了，给我也摔了。”谢无量只能顺着齐珩的话胡说。
从校医院出来，谢无量才看见手机短信。
“乐器表演10:05开始，是姐妹就来。错过就跟你绝交。”发信人，邵小丹。
谢无量一看时间，十点过两分了。他回复，“真兄弟不绝交。”
“珩哥，去礼堂吗……”
齐珩点点头，跟着他往礼堂走。
“哎我挺奇怪，你之前怎么都不还手呢？”谢无量还是没忍住问了。
“打完了就走了，又不会死，懒得动手。”齐珩轻描淡写。
“……”
“谢谢。”
“没，不用……”
“但是下次你别管我了。”齐珩又提了提自己的领子，缩进去半张脸，低声说，“今天你到的那会儿他们正在做结束宣言呢。”
“……抱歉。”
“没有抱歉，我只是跟你解释一下。”齐珩从口袋摸出一个核桃，递给他，“谢谢。”
谢无量挑了挑眉，有点想抱住他。
三天期末考试结束，齐佩终于恢复常态。她才不管成绩，头也悬梁了，佛脚也抱了，尽人事听天命。
老天要是不给力，她也没辙。
卷子一天就改完了，光荣榜还在制作中，卷子已经发下来了。
齐佩把一门门试卷叠起来，差强人意的分数，老天还不算太狠。
光荣榜上也许会有一席之地，但位置绝对没有齐珩那么高。她知道这个对比结果是必然的，天赋差距，不是她拼命一个月能追回来的。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文理不同榜，他们不会出现在一张榜单上。
自我安慰，往往比他人安慰强百倍。
“雪就停了。”齐佩手里拿着柚子皮，看了一眼窗外，一边的电脑上正在和宋菲菲视频。
“我这也没下了，但是雪挺厚的，还没化干净。”宋菲菲一放假就去她奶奶家了。
“这也就山上和屋顶上能有点残雪了。”
“那超好看啊，你多拍些照。”
“太冷了，不想出门。”
“你弟呢？”
“还在睡觉。从小到大，没见他睡饱过。”
“我堂哥他们下午到，唉烦死了，想到他那张哔哔不停的嘴，我就想拿刀。”
“我支持你！”
“不跟你说了，我奶催我下楼去了。”
“拜~”
齐佩合上电脑，寒假作业不想写，去干嘛呢……她决定去翻相机，拍照。
“老爸！老爸！那个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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