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1/2）

齐佩在房间写作业，写了两题就看一眼齐珩房间，居然还没回来。

“老妈，齐珩怎么还不回来？”她跑去问老妈。

“可能开窍了，在教室苦读呢。”老妈说完，自己也笑了，“谁知道，跟程申出去吃夜宵了吧。”

“这么晚了啊！”齐佩不满老妈的不在乎的态度，要知道她在外面玩到不算太晚，老妈就会着急，给她打电话让她赶快回家。

“他和程申一起呢，怕什么。”老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了，你反正要看书，等下给他说记得要……”

“我出去找他！”齐佩转身就走，刚出门又跑回来拿了件棉服套上。

主教学楼天台上，齐珩坐在水泥地上，指尖夹着一根烟。他不吸烟，但是今天上来刚好捡到了半包烟，他就去买了个打火机。

点着吧，有点好闻。

程申恋爱了。

他烦躁地踩灭烟头，又点了一根。

恋爱了，这事儿特自然特正常。但他不正常，而且过分无聊了。

介意个屁啊介意！

齐佩绕着学校走了一圈，没看见人，只能打电话。响了九声，机械的女声响起“您好，您拨打的……”。

她只能去通讯录找程申的号码，她给他前面加了个Z，他的号码躺在通讯录的最后。

她还没拨出去，齐珩的电话打过来了。

“马上就回去。”齐珩的声音有点怪。

“我出来了，你在哪呢？”齐佩把拉链又拽高一点，问他，“你冷不冷啊？”

“不冷。我点了火。”齐珩说。

“谁放火谁坐牢。”齐佩笑了，“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主楼楼顶。”齐珩没犹豫，他还挺想听齐佩聒噪一会儿。

“这就来。”齐佩挂了电话，给老妈发个短信说他们俩一起，吃完了油炸就回去。

齐佩推开天台门的瞬间，又往后退了一步，灌进来的风还真是烈。

她双手插兜，脖子缩到最短，才踏出门。

齐珩坐在地上，手里的烟烧了一半。

“你这火也不暖啊。”齐佩笑。

“看着不暖，其实还行。”齐珩也笑。

齐佩注意到他的情绪低落，问出来也没用，反正她的安慰从来没法对事对人。

“你还记得小蜡笔吗？”齐佩问他。

“嗯？”齐珩疑惑。

“就是小学，我们买了一盒蜡笔，一边唱‘小小蜡笔’一边画画，现在是想不明白了，但那时候就觉得很好笑，我们笑了一晚上，上床了还隔墙对笑，被老妈臭骂了一顿。”齐佩说着说着，又狂笑起来。

齐珩也跟着笑了，记忆里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记不清当时的笑点了，就像现在一样，说不清为什么想笑。但是笑起来真的很开心。

两个人笑了好一会儿，那根烟也烧干净了。

“走吧回家。”齐佩站起来，她刚刚是蹲着的，脚底有点发麻。

齐珩笑着扶住了她。

齐佩一跨进那扇门，就满足地呼了一口气：“真暖和。”

等他们回家各自回房了，齐佩才想起来她今晚是要向齐珩打听“程申会不会去做元旦主持人”。

但是她又懒得问了，低声哼着“小小蜡笔”，笑得在床上打滚。

谢无量晚上回到租房，在阳台上看了两个小时，也没人头从那扇窗子探出来。

他有些失落，随便冲个澡回房睡觉。

陈芳给他泡的牛奶早就冷了，他倒进了垃圾桶。

今天入睡很快，但是不轻松，梦里他成了大杀四方的反派。

元旦第一次彩排。

齐佩看见程申也在场，开心地跳了一步，差点踉跄摔跤。

“小心一点。”有人扶住了她。

齐佩应该是在哪儿见过这个人，但是叫不上名字。

“嗨！齐佩！夏枫！”卢云梦站在程申边上，正冲她挥手，示意她过去。

齐佩谢谢夏枫，也冲卢云梦挥了挥手，边走着边整理自己的表情。不能笑得太欢，端一点。

“齐佩。”程申也看见了她，笑着打招呼。

齐佩微微笑：“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发福？”

夏枫一甩手，笑：“肯定是了，申哥抱得美人归，心宽体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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