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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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来了躲不掉,段考来了也跑不了。
明天考试,顾丁吉紧张得一晚都没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到两点才睡着,完了还做了个噩梦,梦见物理睁眼瞎,一题不会,拿了个鸭蛋,被同学们笑得变成了丧尸,咬了好几个人,在学校里上演末世电影。
路上碰见班长,他丧着脸把梦讲给对方听,班长笑得要仰倒:“你这梦也太精彩了吧,一会儿悲剧,一会儿恐怖片的,简直跌宕起伏啊。”
“那有什么,我有时能连做三四个,可刺激了,没办法,大脑太发达了。”
说完就被人拍了后脑勺。贺东舟都在他俩后面半天了,太懒才没走快跟上来,无奈前面俩人推着车跟俩逛公园的老大爷似的,贺东舟腿本就长,很自然地就跟上了。
他说:“这大脑有精神分裂潜质啊。”
顾丁吉看见他就心情好,眯着眼笑:“东哥你怎么悄摸地在后面偷听啊。”
贺东舟不答,问,“变丧尸都咬谁了。”
“准咬了我吧?”班长说。
顾丁吉果真傻笑点头。
“燃呢?”
“也咬了。”
班长一只手掐他:“鸡丁你可太没良心了,好兄弟你都咬!”
“我喜欢的都要咬,变成同伴一块耍。”
班长笑嘻嘻的,“去去,能不能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哇?”
三人把车锁好,顾丁吉凑到贺东舟旁边,“东哥,你也给我咬了。”
贺东舟偏头,似笑非笑地看他。
又小声,“但是我疼你,放到最后咬的。”
贺东舟一个勾唇,“谢您疼我,还带我耍。”
虽然今天段考,但早自习还是要上的,他们班有个毛病,学生一到大型考试就爱往厕所跑,老赵站门口看着,训也不是,笑也不是。重点班的学生,怎么就这么点出息呢。
拿着考物袋各奔考场,顾丁吉跟何燃这俩学渣兄弟回回倒数第二考场,勾肩搭背,不显孤独。
“燃燃,下次我就不能陪你一起了。”
“咋滴?”
“我得进步考前面考场去了。”
“得了吧,你再进步顶多倒数第三考场,不就在我隔壁,照样顺路。”
“啊?”顾丁吉一听皱了脸,但想想他也就能进步那么多,整个人萎靡了,“我真不想跟你顺路。”
何燃手臂把他紧紧一箍:“吉小样儿,别想逃离哥。”
顾丁吉重重叹了口气。
昨晚真该把他咬死。
路上再遇着别的班的,问他在哪考场考,他都自卑了。
到了考场,监考老师让把书包、相关资料都放在走廊,手机全关机,不准带进去,要是发现手机开着揣在身上,看没看都按作弊处理。其中一个男监考老师还站在门口盯着他们,没办法,后面几个考场都是差生,滑得很,容易出幺蛾子。
顾丁吉就一考袋,手机没地放,在外头找着何燃的书包就塞进去了,抬头的时候看见贺东舟在隔壁考场门口放东西。
倒数第二考场隔壁,也就是最后一考场。
“东哥!”
贺东舟听见,转头看过来。
顾丁吉明白了,贺东舟才转学来,学校直接给他排到最后一考场来了。
在这看到他,顾丁吉自卑起来,贺东舟是被迫安排来这的,他却是凭实力考来的。他多想现在是站在第二考场门口跟他打招呼啊,那准美得脚边都生花了。
贺东舟这时笑了下,又一次堪称温柔,进门前说,“好好考。”
顾丁吉点头:“嗯,我会的!”
这俩一个倒数第二考场,一个倒数第一考场,搁门口同时上演奋斗和琼瑶,那男监考老师早看不下去了,眼神特无奈,“要开考了都,快进去吧。都沦落到这了,还贫啥贫。”
顾丁吉溜进班里:“老师,我的确是沦落来的,我迟早要走。”
上午考语文,顾丁吉最不怕这科,反正他能驺会扯,往往一张卷子写完还剩四十分钟。这星期早自习他都背书了,这回连古诗文默写都写得贼溜。全写完后,他趴在桌上看人家刻的小字,各种各样的,表白的、骂人的、歌词、明星名儿,他看得可乐,末了抓笔无意识地写了“贺东舟”三个字。
中午吃完饭回自己班级歇了会儿,有人在对文言文选择题,顾丁吉趴在那睡得迷糊,CADB,他不记得了,听着挺顺口,觉得自己全对,又觉得好像全错。
可真烦人,这些人连语文都要对答案,声音还那么大。
顾丁吉呼啦爬起来,勾着考袋,回考场了。他那考场里都是差生,对对错没有执着,对成绩也没有渴求,不爱对答案。
下午考数学。
他选择题后两题都不会,蒙了俩C,填空也只会两道,剩下三道里,一道问角度,他胡乱写了一30°,另一道问长度,又蒙了一个√2。写完还特自信,觉得自己猜得都对,好学生马虎了可能都算错。
后面大题还好,都是那么些题型,三角函数、集合、不等式、数列、证明题……不会的题多,会的哎嘿也挺多。他捏笔在稿纸上算得飞起,数字写得又大又丑,完了伸手往旁边的监考老师要纸,“老师,再来一张。”
监考老师:“……”
跟吃饭再来一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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