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的“小偷”（1/2）

“该死的，疼死老子了……”他骂骂咧咧的爬起来，脸磕着地上，把鼻尖撞的生疼，拿手一抹，手上出现了一条红色血迹，他草草擦了擦，又赶忙弯下腰去捡那个飞出去的旅行包。

他把包捡起，快速检查一番有没有破损的现象，发现没事后，便开始用阴郁的眼光扫过周围的每一个人，然后冲唯一站着的荀言比了个中指，嘴里不干不净：“草，是不是你刚刚绊的我。”

荀言扶着额头，面露不耐，小青年的叫骂声在他的耳中就像那嘎嘎叫的鸭子，又烦又吵。

一摔一起这点时间足够刚才那个尖叫的大妈扒开人群赶上来，而围观群众就好像不愿放弃这场热闹一样，一大堆人换了个过道又拥作一团，直接把荀言给堵在了一间硬卧中，两人争吵的位置变成了荀言的正前方。

左右人群堵住了本身就狭小的走道，挤挤挨挨，水泄不通，黑黝黝的头顶让荀言怀疑这车上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人的存在，周围硬卧里的乘客也好奇地探头观望。

荀言站在这场热闹的最佳观赏位上，想走却走不开，深刻阐释了什么叫身不由己，这也让他后悔起刚才伸脚的决定，可惜悔不该当初。

大妈抓起那人，一把掀开了他的帽子，黑白的鸭舌帽落地，小青年抬起自己那张布满青春痘的脸，大妈可不管小偷长到底是不是人模狗样的，对着小青年的耳朵就是一顿骂：“你这个年纪学点什么不好，偏偏要去学人家偷东西，还敢偷到老娘头上来？！”

小青年也不甘示弱，直接回嘴叫嚷道：“谁特么偷你东西了，你自己东西没放好被别人偷了现在还赖我头上，你妈的就是个来碰瓷的吧！谁知道你是不是自己藏好了东西贼喊捉贼。”

“嘿！你这个小伙子。”大妈被气笑了，她把袖管撸高，两手叉腰，大妈的体型偏胖，在瘦小的小青年面前看上去特别有架势，“你偷我东西不说，还诬陷我碰瓷你？？就你长着穷样，我有什么好碰瓷的，你看看你，一副穷酸样，一看就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小青年染了一头黄毛，穿着见黑T和破洞牛仔裤，在她看来，这样穿的不是混混就是穷酸。

“你！！！”小青年气得脸红脖子粗，左手抱紧旅行包，右手猛得高高举起，握紧拳头时刻准备着就想向大妈挥去。

“给你点脸，你还喘上了。”大妈看着他这幅样子也不怕，她笑地更大声了，指着自己保养地正好的脸，“来来来，你有本事往这打。”

挑衅小青年不说，还对着边上围观的一群人叫嚷着：“让大家都看看！小偷要动手打我这个老太婆了！偷东西不还！还想打人！”

“你！”

“你什么你啊，你有本事偷我手机钱包，就没本事拿出来吗，把你那个包藏着掖着这么严不是做贼心虚，就是心里有鬼！”大妈的声音越叫越尖锐，她趁其不备，直接动手想抢小青年手里的旅行包。

“你特么放手，谁偷你东西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你东西，二话不说就冤枉我，你还要抢我包，你特么才是小偷吧。”

“那你倒是给我看看你这包里有点什么东西，别以为我没看见，就是你！你偷偷摸摸地往这个包里藏东西。”

小青年努力护着包，大妈扒拉着包带用力向自己这边拽，抢包的同时，两人的嘴架也不停歇，大妈问候着小青年的父母，小青年问候着大妈的祖宗三代。

荀言扶着额头，周围是起哄的人群，人群的数量还在增加，这让习惯了安静的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养鸭场里。

这时他的身后又有人说话了。

“那阿姨都这么说了，你要是不是小偷就给她看看嘛。”说话的是荀言所在的硬卧里的一位女乘客，她身边坐着自己的同伴，两人抱团在一起，手里举着手机，摄像头对着正在打闹的两人。

女子话引起了周围看热闹人群的共鸣，仿佛一滴水落到了滚烫的油锅里，人群像是炸开一样，议论纷纷。

“就是就是。”

“你要是真没拿人家东西，为什么不敢让别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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