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1/2)
“哎!”付宜修拽着他的衣袖“你踢它干什么?”
蛋蛋也配合地喵喵叫了两声。
顾憺突然来了句, “猫不干净。”
付宜修反驳:“经常给它洗身子的,干净着呢!”
她弯腰将蛋蛋抱起来, 顺了顺它的背, “它可乖了, 唯独凶你。”
付宜修斜睨他一眼,“所以你还是走吧, 小心它咬你。”
顾憺听着她幼稚的威胁轻轻勾了勾唇角,不仅没走, 还以悠闲的姿态靠在窗户边, 环视了一眼四周,忽而,视线定格在了美人榻上一只月白色的荷包上。
他蓦地直起身, 慢慢地走到美人榻边, 拿起了那只荷包。
付宜修转过身来看见,懊恼地跺了跺脚。
那只荷包她方才刚做好。
那日她脑子一热,不知疲倦地绣了大半夜,花样也是挑最简单的竹子, 因此完工也快,方才刚刚把最后两片叶子绣好。她想过几日他问起再给他,不想那么快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她对此,是那么重视……
顾憺拿着香囊转身,惊疑不定地问:“只一日, 你便做好了?”
付宜修上前把香囊夺下,急忙否认,“没有,还差着远呢。”
顾憺不信,那样子,分明是已经做好了,可看她抿着唇,眉头微微蹙起,极为懊恼的模样,他又不忍拆穿。
算了,得知她对他有这份情意,便够了。
顾憺没有说什么,只是道:“那我便等你做好。”
说完,不用她再催,转身走了,付宜修回头看去,慢慢地,攥紧了手中的香囊。
***
“哎!你们可听说了?原来那陈大人,是被人陷害的!”一间酒楼里,一张桌子围了四五个用饭的百姓,其中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将自己得知的消息散播出去。
“哦?真的假的?”
那人一拍桌子,激动道:“唉!当然是真的,我有个侄子,在太子手下做差事儿,那消息,便是他告诉我的,不能有假!”
立刻便有人马后炮:“我就说陈大人为人清廉,怎会做那些贪赃枉法的事!”
另一人问到重点,“那是被谁陷害的?你倒是说清楚啊!”
那人凑进几分,小声道:“成王!”
“什么?”众人大为震惊。
“不能吧?”有人质疑道,“成王作甚要陷害陈大人?还费那么大劲儿将那些金银珠宝搬进陈大人的书房?依我之见,反倒觉得那些财宝就是陈大人的!”
“成王明面上便一直与太子作对,朝堂上经常争执,或许成王,就是想取代太子,将来做皇帝呢!”
百姓们讨论这些,都是毫不避讳的,也不怕什么隔墙有耳,毕竟他们对经纶天下,朝堂政治也一窍不通,只要能有温饱,管他是谁当皇帝,因此讲这些,也无非是茶余饭后的消遣。
可在有些人看来,便是生死攸关,惊天动地的大事。
此时,皇宫中,明清殿里,成王暴躁地一脚踢断了桌腿,大声嚷嚷,“你凭什么关押本王?!本王从未陷害过陈知文,你莫要插圈弄套!”
太子负手而立,闻言嗤笑了一声,“二弟真是谦虚了,论插圈弄套的本事,大哥哪儿比得上你啊?你说没有陷害陈大人,好!这事暂且不提,那这些二弟又作何解释?”
太子从袖中拿出一沓信件,拍在桌子上。
成王皱着眉,半信半疑地走上前随手翻了翻,却蓦地瞪大双眼,颤抖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信件,半响说不出话。
这些信件他明明已经毁了,怎还会在?成王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无力地道了句,“这不是……这是有人想陷害本王!”
“呵!”太子冷笑一声,淡淡地道,“这些信件孤已经承给父皇看清楚了,不然二弟以为,孤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让御前侍卫来来押你?当时父皇大怒,要不是孤拦下,父皇早将二弟关进皇宫地牢了。二弟还是机灵些,伏法认罪吧,不然下次,可不会将二弟关押在这间舒舒服服的明清殿里了!”
成王眼眸泛红,将手中的信件捏成了一团,“本王没有做过的事,凭何要承认!本王绝不认!”
“人证物证俱在,二弟又何必负隅顽抗。”太子摇了摇头,又似有感叹地道,“二弟错便错在,不该信了那马正。”
成王抬头看他,太子却已经转身出去了。
他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忽而笑出声,仰天叹道:“可悲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如今还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被算计的那一个。”
……
此时天色已渐暗,庆王府中,人声寂静,下人们有序地忙碌着手上的事,进进出出,上上下下,却没人敢靠近王府书房一步。
书房中,风烨坐在轮椅上,看着顾憺问:“马正可处理了?”
顾憺点头道:“已经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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