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准备（1/2）
林菱通知洛彦川，周二早上要带上关书远来试造型。
每次签售会枫叶都会严阵以待，请造型师、化妆师为将要出席的作家包装。
第一次和关书远一起去公司，关书远做司机。
“这次还挺重视。”
“不，只要林菱在，一向都很浮夸。”
洛彦川捂嘴笑，“用最帅气的一面和作者见面。”
关书远撇撇嘴，不可置否。
“我很期待去B市和G市，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参观。”
“如果想去，可以和行政部说推迟回来。”
“我看一下时间表，B市是周六，G市是周日，而且都是下午开始，那只有B市可以推迟回来。”
“捉紧时间逛逛还是可以。”
关书远已经好几年没来过枫叶，平时通常都是用电邮联络。同事们都认得洛彦川，纷纷走上来问旁边的是谁，其实大家心里有数，但还是来确认一下。
洛彦川和关书远只好停在走廊中间，“这是我负责的作者，海纳百川。”
知道关书远本名的人不多，洛彦川也没特意说。
关书远只是向周围的人点头示意。
“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洛彦川怕关书远不自在，特意解围。拉起关书远的手，快步走开。
“看来大家还蛮好奇我。”
谁叫哥你身不在江湖，但江湖一直有你的传说。
洛彦川推开门，发现唐兆昀也在。
“你们来啦。”莫令然拿着麦当劳早餐跟在背后。
“造型师还没到吗？”因为被围观，洛彦川连书包都没放下就拉着人过来。
莫令然把早餐扔给唐兆昀，“暂时只有我们四个。”
“我不要有鸡蛋。”唐兆昀打开汉堡发现是蛋堡。
蛋堡是莫令然的，但刚才顾着说话，已经咬了一口火腿堡，“我已经咬过，你今天就将就一下。”
洛彦川从背包里拿出早餐，自制吞拿鱼三明治还搭配了葡萄。
见唐兆昀好像可怜巴巴地看着手上的蛋堡难以下咽的样子，洛彦川就问他，“要吃三明治吗？”
唐兆昀看了一下，把蛋堡递过去，“和你交换。”
然后洛彦川就和物物互换。
关书远看了一眼唐兆昀，“你黑眼圈好大。”
“我在赶稿。”困死了还要来做衣架子。
关书远倒能理解，灵感来了，肯定尽量记录下来。
林菱把造型师带来，“早啊。”
其余的作家也陆陆续续来了，造型师先一个一个照相，然后记录好三围尺寸。为了尊重作家，也逐一询问了各人的个人风格。给出一些模特的照片供各位参考，一轮下来都快到12点。
莫令然知道唐兆昀熬夜，居然出奇地听话今天乖乖来了，还这么配合，也关心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想吃饭。”唐兆昀有气无力，然后看向隔壁的洛彦川，“要一起？”
洛彦川和关书远都没意见。
林菱突然打断道：“不用了，行政部已经预定好饭店，待会跟着一起来吃饭。”
唐兆昀精神不足，莫令然不会开车，所以四个人都挤到关书远的车。
“令然，你怎么不学车？”洛彦川问道。
莫令然有点不好意思，“还没空去。”
唐兆昀本来闭上眼靠着歇一会，听闻，“你就是笨。”
“滚。”
“哥哥教你，不过要交学费。”
“你是谁哥哥，一边去。”
“友情价都不要？”
莫令然貌似有点动摇，“真的？”
唐兆昀单手捏着莫令然的脸，笑得贼奸诈，“真的，以身相许。”
莫令然捉着他的左手，咬了他一口，“就知道。”
公司包了一间大房，四个人就随便挑了一桌坐下来。陆陆续续又有其他人到，唐兆昀就提议两个作者坐在两个编辑中间。
莫令然奇怪道：“你怎么回事。”
林菱来到看见他们这样坐，走过去说道：“你们这样一起坐好像一座山。”还用手比划了下。
两个身高较矮的瞬间不好了，188的关书远加上185的唐兆昀，旁边是173的洛彦川和175的莫令然，看四人的背影就像一座山的图形。
“唐兆昀你是故意的吗？”莫令然黑线。
喝了口茶，簌簌口，“才不是。”
然后洛彦川发觉附近有些女生一直看着他们窃窃私语，感觉有点不舒服。
“感觉那边的女生一直看着我们。”洛彦川疑惑道。
其中有两个个女生走过来坐在莫令然和洛彦川隔壁。
有一个还挺勇敢地问莫令然能不能换位置，莫令然不解，就吃个饭还要换来换去。
但是女士开口，他也不好意思推辞。准备起身换位的时候，唐兆昀捉着他的手腕，硬拉着他又坐回去，并微笑着和对方解释道：“我有点不舒服，他要照顾我。”
坐在洛彦川隔壁的女生见到同伴换位失败，也没再行动。
吃完饭，四个人行非常一致，瞬速闪人。
坐上车之后，才觉得解放。
“你太厉害了吧，知道那些女生打什么主意。”莫令然感叹道。一开始没想法，吃饭的时候隔壁的女生一直对着唐兆昀欲言又止，再后知后觉的人也意识到对方是想搭讪。
“经验之谈。”
“不好吗，美女诶。”莫令然调侃他。
“我不是来者不拒。”
“你现在能开车回去吗？”关书远问唐兆昀。
“可以。”
关书远把人送回枫叶，然后就各回各家。
中午回去的时候关书远把车开走，洛彦川本来都想去挤地铁，没想到快下班的时候接到关书远的电话，人已经在楼下。
“我还打算去挤地铁，没想到你来了。”
“这种时候去挤地铁会死人。”
“是啊，不用扶都能站稳。”
“周六有空吗？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
“周六没事，去哪里？”
“周六是我妈妈生日，我想去看看她。”
洛彦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好……，我陪你去。”
到了周六，准备出门的时候洛彦川发现关书远什么都没带上。
“花呢？”一般拜祭都会带上花。
“我妈不喜欢花，她说鲜花离开土壤始终会枯萎，最后变成垃圾。每年我都只去上香。”
到了墓园，关书远拿出了干净的布把墓碑上的灰擦干净，用红色的油漆把字重新描一遍。
原来关书远的妈妈也姓关，之前洛彦川还想不通。
关书远重头到尾都沉默着，洛彦川知道他心里难受，就算时间过去再久，亲人离去的伤痛都不是那么容易抚平。努力踮起脚尖，摸摸对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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