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世（1/2）
因为天天像夹心饼一样来回，洛彦川还是跪在了资本的脚下，要了关书远的车钥匙。
但是为了避免遇到同事，洛彦川还是把车停在了距离公司路程十分钟的商场停车场。
洛彦川好奇问关书远，就不怕他会弄坏吗？
关书远想想，然后反问他，你会吗？
洛彦川坚定地摇头。
关书远很满意。
洛彦川就这借车的情谊，心里暗自决定一定要好好喂养关店买了好几本菜谱。虽然上班很累，也尽量天天换着花样煮。关书远还感叹最近怎么伙食这么好，感觉都要长胖。
有一天下班，洛彦川特意绕道去附近的市场买九节虾和肉蟹。其实关书远和莫令然有个共同点，喜欢吃肉，而且很喜欢吃海鲜。
回家一进门，本来打算直奔厨房。但是经过客厅的时候却看到关书远和一位中年人在聊天，中年人也转过头，洛彦川只好上前打个招呼。
“您好，我是关先生的编辑。”洛彦川自我介绍道。
还没等中年人开口，关书远就说，“我很饿了，你快去煮饭。”
关书远一开口，洛彦川对着中年人歉意地笑笑，快步走向厨房。
Lucky见到洛彦川回来，也屁颠屁颠地跟着进厨房。
洛彦川准备洗米的时候才想起，刚刚那位先生要留下来吃饭吗？
刚想转身出去，关书远就进来。
“你的客人要留下吃饭吗？”
“你不用管他。”语气不是太好。
洛彦川觉得他心情不太好，转移了话题，“今天我买了九节虾和肉蟹，蒸一下就好了，你等等。”
洛彦川麻利地清洗好食材，眼角看到关书远还在厨房，奇怪道：“你怎么还在这？”
关书远心知道刚刚自己语气有点差，想道歉又觉得矫情，就不知为何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洛彦川做菜的背影。
“我在逗lucky。”然后抱起lucky出去。
明明没有弯下腰。
煮好饭后，那位客人已经离开。
洛彦川随口一问，“刚刚是谁？”
关书远正在剥虾的手停下来，“我爸。”
洛彦川瞪大眼，“这……”
“我和他不亲。”
别人的私事也不好打听，如果关书远不说，洛彦川不会主动问。但是关书远愿意说，那么他也愿意当听众。虽然只是相识数月，洛彦川直觉关书远心底里是寂寞的，除了宅在家还是宅在家，所以关书远的皮肤非常白，真的是那种长年累月不见日光的苍白。同住一个屋檐下，洛彦川觉得关书远并不是一个难相处的人，但是聊天的时候却从来没有提及过‘朋友’这个词。他得到消息的来源都是通过网络或者报刊，他不会像洛彦川那样表达，‘我听到谁说什么’。
洛彦川的大学同学基本都在同城，关系好的偶尔也会出来聚会。但是关书远却只喜欢呆在家里和狗玩，有时候洛彦川问他怎么不出去走走，他说一个人会很无聊。除了陪着洛彦川到超市，或者洛彦川心血来潮要出去外面吃，关书远才会走出这个家。
不过有时洛彦川也会质疑自己是不是太老妈子，容易同情心泛滥，或者人家就是觉得这样生活挺好。
洛彦川和莫令然现在已经和编辑部的其他同事混熟了，到了饭点，大家都一起去吃饭。今天有个同事却请假，莫令然好奇问起其他人，其他人说起的时候打趣道：“老杨啊，他再不休息都要过劳死了。”
莫令然竖起耳朵听，八卦之心燃起，“说来听听。”
编辑小熊继续说，“公司不是开了一本小说连载杂志么，除了向社会征稿，顺便培养新人。肯定还是要有名气的作者参与才行，这样才能吸引读者。大神作者例如海纳百川和昀灵是不用参与的，二线的作者公司是下了命令，一定要参与，老杨负责了这本杂志的稿，其中有一个作者特别难搞。”
编辑云哥就很鄙视，“有些作者销量还没上去，开个微博，有些粉丝在评论下面哇哇叫几句就飘飘然了，然后就和编辑杠起来。”
其实后来曾主编和洛彦川稍微解释过，大神级的作者无论各方面都已经很成熟，可以让小新人做过度学习，听上去好像还蛮人性化。
“怎么难搞？”洛彦川问道。
小熊接着说，“就是云哥说的那种人，杂志是有截稿期，编辑还要校对或者给出修改意见。出版的文字是有各种规定，所以还要反复修改。而且有些作者比较固执己见，还要多次沟通。老杨有个作者非常任性，总是拖稿。其实工作中和人打交道最心累，只管埋头工作还比较轻松。”
编辑阿龙说道：“那这个作者应该很快就会被老曾PASS。”
“PASS？”洛彦川疑惑。
“老曾对这种人品有问题的人是绝不能容忍，无论作者还是编辑。就算对方个人能力很优秀，但是工作还是讲究团队合作，作者和编辑之间应该是相辅相成。所以老曾会毫不犹豫炒掉，虽然人事部很大意见，不过老曾是老板亲自挖过来，所以只好敢怒不敢言。”阿龙说道。
洛彦川想起关书远之前提起过的渣渣，表示非常认同。自己面试枫叶的时候，好像除了专业能力，也比较注重个人品德的考验。
“老杨给过机会这个作者，杂志开售一年，半月刊，没有一期是准时好好提交，每次都要三催四请。接下来，老杨应该会和老曾报告。他都和我抱怨过很多次，说和这个作者沟通简直要呕上几升血。”云哥说道。
洛彦川和莫令然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负责的作者没有所谓的截稿日，因为根本不需要，书一开售就不愁卖。公司还会提供取材经费，不过关书远不愿意出去，洛彦川也没申请过。
下午是第三季度会议，全公司的人都要出席。编辑部的人早早就去霸位，希望不要坐前面。
会议流程一如既往的无聊，到快结束的时候，营运部的经理突然说有位神秘嘉宾要来说几句。
主持人介绍道：“欢迎我们枫叶的关总，关国坤先生为我们致词。”
洛彦川一直在后头低头刷手机，这时好奇抬起头，却发现台上那位关总不就是关书远爸爸？
回到家后，洛彦川和关书远说道：“今天开季度会议你爸爸来了。”
“听说他也有投资枫叶。”关书远在逗lucky。
听说？看来两父子挺生疏。
“我出名之后，他才开始投资枫叶。”
“我是你的支持者，没有怀疑过你的能力。”
看着洛彦川的背影，关书远的脸微微有点红，然后架着lucky，额头抵着鼻子，“你说他怎么总是撩人不自知？”
Lucky叫了一声。
“你也觉得是吧。”
饭桌上，洛彦川今天还是买了海鲜，油煎三文鱼和蒜蓉粉丝蒸扇贝，煮了一盘油麦菜。
“三文鱼我稍微煎了一下，你上次说想吃扇贝，市场今天的扇贝还算新鲜，下班才去买菜，还过得去。”
“你也买点自己喜欢吃的。”
“这些我也喜欢。”洛彦川觉得关书远对于非亲非故只是同事的他这么好，那么他照顾对方一点也很应该。
吃过后，洛彦川去洗碗。之前关书远说负责洗碗，洛彦川不同意，之前已经说好家务活他来做。没过多久厨房就装了洗碗机，洛彦川真的哭笑不得。
“之前我还没来的时候，你都吃什么啊？”
“水饺、杯面，云姨偶尔会过来，然后买一堆菜放这里要我自己煮。我觉得速食产品挺好吃的，又快又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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