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2)
秦婉柔在奉春养了几天伤, 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尘如风不敢再招惹她, 晚上打起了地铺。
秦婉柔坐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又在地上铺被褥的尘如风, 问:“尘爷, 你这是什么毛病?高床软枕你不要,天寒地冻的还睡地上。”
她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说:“你上来啊,我服侍你。”
尘如风头也不抬,说:“不敢,秦小姐的服侍我受不起。”
秦婉柔抿着唇笑。她下了床,光着脚走上几步,一下子坐在尘如风的被褥上,不起来了。
“你干什么?”尘如风摸了摸她的脚, 幸好还是热的。
他板了脸下令道:“回床上去。”
秦婉柔抽了抽鼻子,说:“天冷,一个人睡不着,我下来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她见尘如风没有立时拒绝, 得寸进尺地又去拉他的手臂。她晃了几下,可怜兮兮道:“你也不想我生病是不是?”
尘如风被秦婉柔磨得没了半点脾气。他小小地叹了口气, 说:“那你得老实些,不要……不要乱动。”
秦婉柔觉得自己成了逼良为娼的恶霸,尘如风倒成了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她忍住笑, 说:“不碰, 不碰, 你送上门我都不碰你。我对你没有兴趣,一点都没有。”
尘如风瞪了秦婉柔一眼,默默地又将被褥搬回床上。
熄了蜡烛,两人同被而眠。
秦婉柔一开始还算老实。她和尘如风拉开距离,背对着他睡在里面。
过了一会,她在黑暗中听着他均衡的呼吸声,翻了个身,朝他挪动了一点距离。
尘如风没睁眼。
她等了一会,又朝他挪近了点。
尘如风还是没睁眼。
她得寸进尺,再往他近了些。
尘如风这下虽没睁眼,可开了口。他喊了一声“秦婉柔”,提醒她别再过来了。
秦婉柔显得很无辜,说:“这床就那么大,一晚下来,咱们总不能一成不变地保持同一个姿势吧,明天肩颈还要不要了?”
尘如风只好自己往后挪了挪。他睡到了床边,说:“你再挤过来我就掉下去了。”
秦婉柔安静半会,转了回去,扯高被子,将头埋进被窝。
尘如风等了一会,没有听到秦婉柔的声音,他想她是不是恼了,试探着“喂”了一声。
没有回应。
正当尘如风以为秦婉柔睡了时,她低低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她说:“尘如风,我觉得现在就像做梦一样。”
尘如风怕秦婉柔闷坏了,想给她掀开被子。
她不让。
他只好跟着她,也钻进被里。两个人如孩子一般,躲在被窝里说话。
他问:“做什么梦?”
秦婉柔缓了一缓,说:“总感觉现在不太真实,好像一觉醒来,我们的关系又会回到以前。”
尘如风伸了手,摸到秦婉柔的手背,说:“不是梦,不会有醒的一天。”
秦婉柔“哎”了一声,说:“我以前潇洒得很,可不会这样患得患失。”
尘如风附和道:“深有体会。”
秦婉柔虚心请教:“那你说怎么办?”
尘如风说:“能怎么办?我自顾不暇。”
秦婉柔刮了刮尘如风的鼻子,说:“你自甘堕落了。”
尘如风弯着嘴角,勾住秦婉柔的小指,说:“你别欺负我没读过书,如果‘堕落’是这个意思,那我愿意‘堕落’一辈子。”
冷漠杀手,无形温柔,最为致命。
秦婉柔觉得自己没救了。
天气越来越冷。
初始几天只是起了寒风,后面风停了,连带着秋天未尽的叶子落了一地。紧接着,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在落叶上面又洒了一层纯白。
秦婉柔久居暴雪肆虐的西北,很久没有见过南方温柔的雪了。此刻,她倚在酒家二楼栏杆旁,饶有兴致地观赏城中雪景。
尘如风对南方的雪早已见怪不怪。他坐秦婉柔旁边,顺着她的目光,也去看街上行人。其中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公子,一身白衣却打着耀眼的红伞,衬得整个人十分倜傥。
秦婉柔多看了几眼,尘如风有些不快了。
他在桌底握住她的手,用了几分力度,疼得她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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