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上课（2/2）

齐老师满意地笑了：“没错，大家就要这样做取值范围的题。”

后面的题也是一样的流程，没人问，齐老师就问宁子苛做题的方法，有别的方法就给他拓展一下，给他讲一下一些题的陷阱。

宁子苛听得很认真，与身后的一干同学形成对比。

遇到考试的难题，他就和宁子苛讨论，然后宁子苛做出来。自己象征性地拿去投影，记不记看其他人的造化。

在一天主科课的洗礼下——本来有几节综合实践信息技术什么的，等于没有，就忽略不计了。下午终于有了一节班会课。

后来听说班会课改成政治课了，因为文综要中考，老师把历史政治归为了主科。最后放学还要再学校集体体训一个小时，六点半放学。这么说一天十节课，还巧妙避开了所有非主科课，不得不说，学校在课程安排上将时间运用到了神乎其技的地步。

第一节政治课，林老师走了进来，对了，他们班班主任是政治老师。据说是因为班上有很多法外狂徒，欠管教。宁子苛自觉地将自己归为好学生一类。

能理解的，谁还没个自欺欺人的时候。

但其实林老师也一直以为他是个好学生，从来不顶撞老师，会打招呼，你安排他什么事他也会去做。

所以其实他的叛逆是埋在心里的。

林老师匆匆拿出记事本，吼道：“都安静，我事情多得很！”然后慢慢通知事情。

“以后取消所有美术课音乐课综合实践课……”

宁子苛故作单纯地问道：“老师，这些课不是初一就取消了吗。”

燕近歌双手环胸：“你懂什么？那叫要课。”

其实不取消，这些课都是不会上的，此举可以，但没必要。

宁子苛很快又想道，据说别班同学和校长反映过很多次，不希望唯一的消遣时光被占了。

这下好了，你再也不能说这老师占课了，那节课本来就是他的了，这招高。

林老师对燕近歌翻了个优雅的白眼，继续通知。

“由于初三坐校车人大量减少，取消初三校车。”

宁子苛微微皱眉。

第二天，宁子苛悄悄地上了初二校车，环顾四周，好的没人关注我。然而他惊鸿一瞥，和同样蹭校车的齐老师尴尬对视。

宁子苛打了个招呼：“齐老师，好巧。”齐老师大义凛然地点头，并邀请他到自己后面坐，没人看出异常。

齐老师悄悄地凑近说：“你也来蹭校车？”宁子苛悄悄地回他：“对啊，还不用付钱。”

齐老师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今天是美好的一天，迎着美妙的校歌和乌云密布的天气，宁子苛踏进了教室的门。

在门口看了一眼课表，今天星期二。

不看不知道，今天这课真是妙极了！第一节数学，然后是英语?英语?语文?英语?英语?语文?化学?物理?物理。有种回环往复的美感，编课表的就是个语文小天才。

宁子苛又坐在齐老师旁边，两人旁若无人地讨论第十六题，计算题。

abc=1，算一串无法化简的式子。

一个不配有姓名的同学看了看卷子，难得地举手提问：“我的答案是对的为什么不给我分？？”

齐老师停下来问道：“你是怎么算的？”

同学一脸单纯地说：“我把他们都假设成1……”

齐老师：“切，那你就笨死了，万一有两个互为倒数呢？你这样不能给别人讲道理。小苛，把这题写了，拿过来投影。”

江梓惜突然戳了戳斜前面的燕近歌：“同学，你知不知道这道题怎么算啊？”

燕近歌大发慈悲地赐给她一句：“把a用表达式表达出来。”

江梓惜愣了一下，问：“什么意思？你能给我写一下吗？”

燕近歌皱眉，他最讨厌这种问了之后，不认真自己想，就想别人给自己写到懂为止的人。他都说了方法了，她却试都不试一下。

燕近歌饱含恶意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啧，你怎么这么蠢，听说你成绩还挺不错？也是这么问出来的？”

江梓惜红了脸低下头，开始用表达式自己算。

而此时宁子苛写完了拿去投影，燕近歌看了一眼，果然和自己的做法一样。其实这题不难，就是麻烦。

还没等宁子苛反应过来，数学课下了，还没等宁子苛反应回来，语文课也没了。英语老师就这么走了进来。

传说中笑里藏刀的女人，总是露出八颗牙齿地笑，那笑容宛如淬毒了一样。可能她尽力想表现自己的和蔼，但是她笑得真的很诡异。

陈老师带着露出八颗牙齿经典的笑容：“小燕同学，你来读一下这篇课文。”

燕近歌站起来飞速地读：“Chinese?people?h**e?been……”

陈老师打断了他：“停！很多同学就有他这种毛病，图快，读书没有感情，其实我英语和你们语文一样，也是充满语言的美感的。”

然后转头对燕近歌和煦地笑，鼓励道：“没事慢慢来，你放慢语速，自然就有感情了。”

燕近歌乖乖照做：“踹—尼—日—皮—剖……”是很慢了，但是声音依旧怏怏不乐的，宛如摧枯拉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