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追求（1/2）

这节上新课，上什么宁子苛也没有耐心听。

做练习时，陈老师照旧下来巡视，从第一组绕到最后一组，再转回第一组，从来不知疲倦，有多少个练习，她就能绕多少次。

低头，宁子苛惊觉自己没预习。

陈老师的确是很恐怖的，她会拿沉重的英语书毫不怜惜地往你脑门上糊去。然后笑着对你说：“为什么不预习呢？”

她和宁子苛一样，都爱笑，但宁子苛的笑是雨过天晴，她的笑是暴风雨的前兆。

然后不管你说了什么答案，她都会再糊你一下，打得你风中凌乱，趁你懵逼的时候给你洗脑。这么做是不对的。

恐怖如斯啊！宁子苛连忙狂补预习。

转过头，看见燕近歌也在补预习？本是同根生啊。

“给我抄抄？”

“丑拒。”

相煎何太急呢。

幸好还是在陈老师来之前补完了预习，然而他俩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陈老师看了看他俩，扬起英语书挨个砸了一遍，笑着说：“别的同学都做完了，你们的练习怎么才写了一点？讲话去了？”

竟然忘了这茬。

燕近歌解释道：“都怪他，一直拉着我聊天，不让我听课。”还故意捂脸假哭。

我把你当过命的兄弟，你居然这样对我。

熬到下课铃响，陈老师笑了：“你们懂我意思的？”

呵呵呵，你们的课间没了。

两节连堂英语课下了，而没有一个人试图站起来，他们都无比自然地看着陈老师继续上课。直到上课铃打了，和语文老师无缝切换。

两人在门口相遇，还相视一笑。

下午有他们的第一节化学课，是个女老师呢。烫着卷发，穿着裙子，长得年轻且漂亮。

她微笑着鞠了一躬：“同学们好，我姓张名璐，王字旁知道马路的路字。从此就是你们都化学老师了，我只比你们大十岁，你们叫我璐姐就好。”

全班乖乖地大喊一声：“璐——姐。”

张璐笑眯起了眼，真是一班有朝气的孩子呢。她开始了自己在这个班的第一节课。

“大家有听说过化学学科吗？”

“听过——”

“化学，是一门神奇的学科，它给人知识，给人乐趣。你可以观察到五彩缤纷的实验，还可以解释很多曾经不能解释的现象。当然，这是对于初中来说。”

张璐假装扫了一眼全班，然后说：“这位同学，请问你一下。”她指的是燕近歌，燕近歌站了起来。

“你想要知道什么有关化学的东西呢？”

燕近歌严肃地思考了一会儿：“嗯……炸药吧，不用太多，随便讲讲怎么做的，我很想知道。”

全班不约而同地笑了，和许多老师一样，她对于这个班的理科学霸有了解，决定用他来提问：“宁子苛那你呢？”

宁子苛：“我要学炼金。”

带不动，这个班真的带不动。

在以后的课堂里，燕近歌和宁子苛组成了让她又爱又恨的两人组。

爱是因为，在这个文科班里，他们两个化学都特别好，第一次月考便拿下了年级第一——满分的宁子苛，和年级第二——扣了两分的燕近歌。

虽然说第一次考得简单，但每个人的天赋是从起点看起的，在平常上课的时候，她发现这俩孩子特别聪明。

她问出一个问题，别人还在思考，他俩就争先恐后地给出了答案，比如

“大家想想，倒流回水的体积什么时候会大于五分之一呢？”

这个问题可能对别人来说简单，但他们俩都是初学者，据说是从未补过课的。

然后就听到燕近歌说道：“止水夹那里没夹紧。”

这反应着实快，她来不及惊讶，又听见宁子苛又说道：“红磷伸到瓶口时，有一部分气体热胀逸出。”

然后宁子苛转头对燕近歌说着自己的猜想：“空气里的氧气，体积不可能恰好为五分之一啊，会不会它本来就多或者少什么的。”

这样的事，很多，很多，她一早就听过，数学课堂是宁子苛一个人的，化学也差不多了，就是多了个燕近歌。

放学后，燕近歌和宁子苛一起去车站坐车，因为初一初二的校车早就走了，他也蹭不了了。

此时一位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拦住了燕近歌，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温柔地说道：“小朋友，来做个问卷调查可以吗？”

这个女子长着一副娃娃脸，是个漂亮的黑长直，声音也很可爱。然而燕近歌毫无感情地说道：“请让一让，有这个时间我背下英语单词，能上清华了都。”

女子有些尴尬：“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我们这里做问卷调查有小礼品的。”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小桌子。

“那就快点，我时间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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