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同归(1/2)
但愿但愿,唯愿必反。
付修见祝合将脸安稳地埋在枕头间时,以为这一夜便可安然度过了。
一边安心一边遗憾地闭上眼,安抚着不怎么平静的躁动,准备睡去时,便觉背后一物什顶在自己腰上。接着耳朵里便是祝合迷迷糊糊的喘息声。
他不是已经喝过解药了吗?有些奇怪地转过身,猝不及防的,祝合的嘴唇边贴了上来。
付修当时便愣住了。瞪大了两眼看着祝合,祝合却只是意识不清地舔着嘴唇。
付修在理智奔逃前最后一刻意识到,这一晚上,完蛋了。
祝合实在醉得不轻,勾着人的本能欲望,付修被他惹得抓心挠肺又不舍得动粗,最后还是用最方便的手解决了。
祝合紧紧缠在付修身上,因为太过舒服,无意识舔了下他汗津津的脖子,在结束的那一刻,咬了下去。
付修有些疼,生理刺激下,便也跟着祝合一道结束了……倒是比上次有出息些。
看着祝合潮红的脸,付修靠上去,想亲一亲。舒服完了的祝合,却翻过身,背对着付修,安稳睡觉。
……这人怎的这般无情?
付修轻轻叹口气,揽过祝合,靠上去,也想在他身上咬一口。嘴巴贴上后,却只是在肩头落了一个吻。
想得到一个人的心情,愉快到忘乎所以,又难受到空虚落寞……
因着宿醉,祝合刚醒那会儿,脑子里跟浆糊似的,只觉天地一阵天旋地转。待再清明些,便觉着一些不对劲。
祝合没有赤身就寝的习惯。这种被褥毫无阻隔压在身上的感觉,着实有些微妙。而且……
祝合下意识地向身后探了探。
……
一物什……蹭着后面那处,那感觉,着实怪异得厉害。
祝合毫无防备,闷闷地轻叹了一声,十分挠人的音调。
卯时的京都,晨曦未出,整个状元府,都在一片寂静之中。
安静的卧房,那一声旖旎声之后,连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格外清晰。
祝合艰难地缓缓吞下一口唾沫,眨眨眼,没动。细细听,身后也没有了声响。
付修听到祝合出声时,已经彻底醒了。两人睡过的被窝,暖和得很,可他现在整个人都在发凉。他怎么忘了,收拾残局。
空气中隐约弥漫着淡淡的淫、靡之气,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
直到辰时的太阳照透了整个卧房,浅白的光斑打在刺绣的花被上,两个人依旧纹丝不动。
“汪汪……汪汪。”肆儿在府中养了一只狗,名叫发财。
发财那两声,终于打破了尴尬的僵局,装死的两人都吓得一个机灵。
祝合反应极快,一个鲤鱼打挺便坐了起来。
付修也跟着坐起来,两手正护着那处,一动不动地看着祝合。幸得他醒了,身下的躁动渐渐消下去,不然此时更是尴尬。
“你……”此情此景,尴尬得很。祝合眨了眨眼睛,嗓子有些不适,声音也低低的,“发烧了吗?”
“啊?”付修嗓子有些干,手准备抬起来,又飞快地放下,“没。”
“你脸红得厉害……”
……
付修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尴尬地说:“可能染上风寒了。”
话音刚落,付修便觉眼前一黑。原先裹在祝合身上的被子盖到他头上。“天冷,裹紧了。”
付修呼噜两下从被褥里钻出头来,便见着衣架前,一双细长的光腿,逆着光站在衣架前。脑中突然划过昨夜那让人躁动的触感。付修警觉,及时别开眼,打断了不合时宜的旖旎回忆。
“借你的衣服穿一下。”祝合没看到付修的别扭,淡然地开口。
“好。”付修看着帷帐,神游天外。
祝合回头,便见付修光着膀子呆坐着。
“你身上,疼吗?”祝合只撇了眼床上的付修,便挪开了视线。
付修生得很白,身上本是雪白一片,只是现在上面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诡异红痕,看样子是被手指抓出来的。祝合不蠢,罪魁祸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他倒是没有十分尴尬,只是有些惊讶自己在床上下手这么狠,想想倒是觉得有些对不起付修。
“啊?”付修刚开始没明白祝合的意思,等明白过来,立马否认,“不疼,不疼,我皮糙肉厚。”说完,立马捡过床边中衣套在身上。
一时间,两人又没有话了。
祝合大概猜到昨晚大概发生了什么。他其实不是很在意这种事情。毕竟两人都是成年男性,因为各种不可抗力的原因而擦枪走火纾解一通,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付修这般躲躲闪闪,祝合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昨晚……”
“你饿吗?我让肆儿去备饭。”付修已经下了床,站在屏风后面换朝服。今日务必去一趟早朝。
“你还好吗?”祝合站在付修后面,指了指他脖子。
“啊?”
“你脖子上。”祝合见付修往后缩,讪讪然收回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对应的位置。
付修按照祝合的示意摸了下脖子,有点点疼。是昨夜祝合没意识时咬的。
付修尴尬地笑了两声,“不疼。”
“抱歉,我好像没什么轻重。”
付修听得脑子嗡嗡的。这种事情祝兄为何可以如此淡然,光天化日地面对面谈这个,也太让人无地自容了。“祝兄,今日有早朝,我先行一步。”
“等一下,我与你一道。”一看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祝合微微皱眉。
付修却没有答应,严肃地看着祝合道:“祝兄,要麻烦你先在我府上待上几日。”
“怎么了?”祝合一头雾水。眼下他哪能待在状元府,皇上的赐婚被毁,要问罪的可不仅仅是丞相府吧。指不定皇上等着抓他什么小辫儿呢。“眼下我得早些去上朝。”
付修哪能让祝合回去,皇上估计就在金銮殿上等着派他去和亲呢。这婚没成,那封地也不一定靠谱。祝兄安安心心守边便好,和亲这种儿戏,还是他去好了。
“祝兄,你今日必须留在我这里。今日这朝,我顺道替你去上了。”付修将朝服穿戴整齐,转身看向祝合,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无论怎样,定是会护你周全的。”
卧房的门,在付修身后关上。接着是落锁的声音。祝合这才意识到,付修所说的“要麻烦你先在我府上待上几日”是什么意思。
“付修!”祝合隐隐要发怒。
付修道:“祝兄,出了这扇门,你就是始乱终弃。”
……
祝合坐在火炉旁的矮榻上,将过长的袖子往臂上撩了些。拨弄着炉子里的炭火,不解地喃喃自语道:“始乱终弃?”从醒来一直坦坦荡荡的祝合,突然有些不自在了。这词不是用来形容男女关系的吗?祝合懊丧地将脸埋在手掌间,这都是什么情况。
屋子里还残留着昨夜放纵过后的气息。祝合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散了会儿味道……
昨晚到底荒诞到什么程度?酗酒误事啊。
又看一眼窗外,祝合叹,有不锁窗户关人的吗?
马车上。肆儿敬职敬责地赶着马车。
“少爷,古语有云,坐怀不乱者,当禽兽不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