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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历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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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阳道:“距离雏鸣会只有半年了,你们还未曾下山历练过,不如趁着这半年时间去外面好好历练一番,半年后直接去六合宗参加雏鸣会。”

月初抬头惊喜地望着开阳:“师父你终于肯让我们独自下山了?”

开阳点头,“师父也该放手让你们自己去闯了,总不能一直让你们在凌霄门闭门造车。”

月初高兴地蹦了起来,拉着既明道:“我们终于能下山了!”

既明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并不意外开阳的决定,凌霄门每位弟子到筑基期后都会外出历练,只不过他和月初修炼到筑基期时还不到十一岁,开阳肯定不会让两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独自下山历练,就算开阳今天不提,过两日他也会主动提出和月初下山历练。

“小师妹和小师弟要下山历练?”灵犀皱眉道:“小师妹到现在都没寻到合意的本命灵器,不如再等等,等她寻到本命灵器在下山不迟。”

夏寒身形一僵,端起茶碗心虚地喝了一口,他身为流火峰峰主,专攻炼器一道,结果连小师妹的本命灵器都炼制不出来,着实惭愧。

“师姐。”月初无奈道:“师父和夏师兄收藏的灵器我都试过了,都与我无缘。”一个修士一辈子会拥有很多灵器,但是只有一件本命灵器,本命灵器与修士心神相通,一位修士能寻到心意相通的本命灵器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因为不是所有修士都能遇到最合适自己的本命灵器,大部分修士最后都只能寻一件趁手而且品质不错的灵器充当本命灵器,大有反正寻不到最爱的,就找件差不多的灵器凑合过吧。

月初便迟迟没有遇到合意的本命灵器,她又不愿意凑合,故而至今没有本命灵器,不是她挑剔,师父和夏师兄拿给她的灵器每件都是珍品,随便拿出去一件都会令无数修士争抢,只是她在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她的本命灵器在某一个地方等着自己去寻它,它对自己很重要。

灵犀十分不放心,只是开阳发了话,月初和既明又愿意,她也不好阻拦。她手指轻弹,一大堆瓶瓶罐罐堆在桌上,将她前面的议事桌堆得满满当当,她拉着月初,看着既明,嘱咐道:“山下不比凌霄门,你们万事要小心,你们俩都很聪明,只是月初你性子单纯了些,在外面要多听既明建议,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知道吗?”

月初点点头,“师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在外丢凌霄门的脸!”

灵犀依依不舍地握了下她的手,“乖,脸面不脸面都是次要的,凌霄门也不指望你们现在争脸面,在外好好保护自己就行了。”

月初后退一步,站在既明身边,两人郑重地朝灵犀行了一礼。

类似的话在六位师兄嘴里又听了一遍,月初和既明收获了数不清的灵药灵器灵石之类的,最后红着眼睛回到栖霞峰,拜别开阳。

月初和既明跪在开阳面前磕了三个头,开阳又欣慰又不舍,他这辈子没有子嗣缘,三个弟子就是他的孩子,如今孩子都大了,也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去闯,他不求他们有多出息,只求他们平平安安。

开阳将月初和既明送到山门,目送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云端里,恍惚中想起自己第一次下山历练时的场景,他的师父也是在他现在站的地方,看着他下山的,那时候他和现在的月初一样,心中只有对山下世界的憧憬和期待,却忘了回头看看满心担忧的师父。

他的师父如此,他亦是如此,师父收他为徒那天起便将他视若己出,他如今对自己的弟子也是如此,修真界的师徒大抵都是这么过来的,代代相传,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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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昂首看着高大的城门,口里念叨着:“星澜城啊……”

五年前师父带着她和师弟从无常山上下来后的第一站就是星澜城,五年后她和师弟从破云山下来的第一站还是星澜城,月初不禁感叹,她和星澜城还真有缘分。

看到星澜城月初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香喷喷的肉饼,第二个想到的就是穆宁,那个嚣张的小丫头片子,听说她这五年都在宁州外祖家,再也没有听到过她横行的事迹,想来性子是改了不少。

入城后,月初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既明去找她念了五年了肉饼,好在那位卖饼的小哥还在原处摆摊,现在已经不能喊他小哥了,五年足够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但是月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只不过他身边多了一位长相普通但一看就十分温柔的女子,女子手里还牵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老板,给我两块肉饼。”

既明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一块下品灵石递给老板,老板收了灵石转手便将灵石交给身旁的女子,然后麻利地包好两块肉饼递给月初,一边笑道:“两位是仙人吧?”仙人是修真界里普通人对修士的尊称,在他们眼里能御剑飞行的修士与真正的仙人并无什么区别,也只有修士才知道修真者与仙人之间的鸿沟有多宽,宽到一万多年都没有一位修士真正迈过去。

月初迫不及待啃了一口肉饼,熟悉的面香和肉香轻易地勾起月初的记忆,她笑嘻嘻对老板道:“仙人也忘不了您这口饼!”

老板哈哈大笑,骄傲道:“那可不!就连开阳仙师都爱吃我家的饼!五年前他老人家从我这一口气买了六块饼!”

月初抿嘴微笑,并没有纠正老板话里的错漏,师父当年不是一口气买了六块,是分两次买的。

老板仔细瞧了眼月初和既明,挠挠头:“我瞧着两位仙人有些面善,好像在哪里见过。”

月初道:“那说明我们有缘,一见如故。”

老板常年在城中摆摊,遇到过无数修士,言语中丝毫不露怯,呵呵笑道:“能与两位仙人一见如故是我的福气。”

既明拿着肉饼,与面前的小娃娃大眼瞪小眼,小娃娃眨巴着眼睛流着口水,好奇地盯着眼前的人。老板娘抱起小娃娃,颇为不好意思道:“小孩子不懂事,仙人莫怪。成儿,不许盯着仙人看,不礼貌。”

小娃娃瞅了瞅母亲,又直勾勾盯着既明,咧着没长齐的牙笑道:“仙人……好看!仙人好看!”

月初噗嗤一笑,魔爪伸到小娃娃白白嫩嫩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下,小娃娃被“轻薄”了也不哭闹,笑眯眯地抱着月初的手磨牙。

“成儿!”老板娘忙捏着小娃娃的脸让他松口,又对月初再三道歉,“仙人莫怪,仙人莫怪!”

月初笑眯眯地摇摇手,拿出一枚桃木护身符和一颗圆滚滚光灿灿的明珠,道:“两位真有福气,你们的孩子有福相,日后定会一生平安生活富足,他与我有缘,这些算我给孩子的见面礼。”

既明在一旁觉得有些好笑,月初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顶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摇头晃脑一口一个孩子,着实有些滑稽,老板和老板娘却十分激动,仙人寿数无穷,眼前的仙人虽然看起来年纪小,说不定已经几百岁了,仙人亲口说自己孩子有福相!当父母的自然盼着自己孩子好,夫妻俩接过护身符和明珠,对月初和既明千恩万谢。

月初笑眯眯地冲小娃娃挥挥手,拿着老板硬塞进手里的一沓肉饼,与既明在城里漫无目的地乱逛。

月初逛了一路也吃了一路,看见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只管拿,既明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只管掏钱。

两人逛着逛着来到一间酒楼前,酒楼里挤满了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说书先生坐在大厅中间,口里唾沫横飞,说到精彩处,喝彩声不绝于耳。

月初眼睛一亮,指着酒楼道:“师弟我们进去看看吧。”说着不等既明点头就强行拽着他的胳膊往里走,其实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挣开她的手,但是既明却只是微微皱起眉,薄唇微动,却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被拉到酒楼里。

月初拉着既明挤到最里面,稍站一会,看见有人结账起身,她眼疾手快抢到桌子,招呼既明道:“师弟快来!这里有座!”

既明黑着脸看着抱着桌子占位的月初,刚要训斥,突然听见有人唤他。

“二师兄?师姐?”

月初也顺着声音看去,竟然是三师弟李舟意!

月初惊喜不已:“三师弟!”

李舟意与五年前想比变化极大,这种变化不是相貌上的变化,而是气质上的变化,也许是因为父亲的事,李舟意习惯了世人的白眼和恶语,说话行事也十分小心翼翼,甚至有些懦弱,不管别人说话多难听都不反驳,只默默承受着。

现在的他举手投足间充满自信,其实这种变化是必然的,身为开阳老祖的弟子,至少在凌霄门是没有人敢对他恶语相向,再加上他掌管着无数弟子的月俸,众人对他更是敬重有加,几年下来,李舟意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性格唯诺的可怜人了。

月初许久没有见到三师弟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偶遇,月初看见李舟意身旁还有几个年轻人,便问道:“这几位是你朋友吗?”

李舟意顿了一下,道:“这几位都是世家子弟,算来应当唤师姐一声仙长。”月初了然,因为开阳的关系,他们师姐弟三人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修真界的辈分极高,这几年月初已经习惯了一看就比她大上许多的人唤她一声仙长。

月初冲几人笑了笑,数着人头从荷包里拿了三颗明珠,既然是后辈,那她应该给见面礼。

李舟意指着三人笑道:“我年幼时就与这几位公子认识了,算来已经有十五年没见了,没想到今日又相逢了。”

那几人忙俯身对月初和既明行礼,纷纷笑道:“可见我们与舟意你有缘分。”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舟意的师兄和师姐,舟意的师兄师姐就是我们的师兄师姐!”

“正是此话!”

月初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荷包塞回衣袖里,见面礼是给她看得顺眼的后背,不是给阿谀奉承之辈的。他们与三师弟年幼相识,却又十五年没见,十五年前不正是李家出事的时间?他们若真的与三师弟交好,怎么会在那十年里一次都不来看三师弟?

李舟意对三人道:“王兄,张兄,周兄,师兄师姐再此,恕我不能相陪了。”

三人愣了一下,其中一人道:“我们仰慕月初仙子和既明仙师已久,难得有缘再此相遇,舟意何不为吾等引见一二?”

李舟意面露为难之色,“这……”

月初收起笑容,咳嗽一声,脸色微沉,故意拉长声音:“三师弟啊……”既明嘴角微动,心知月初又起了玩心。

月初道:“下山时师父说,要是遇到你就给你带一句话。”话到此处突然停住了,月初笑眯眯地看着对面三人,未尽之语显而易见。

三人立马明白过来,这是在让他们识趣呢,人家师父给徒弟带了话,他们赖在这里听算什么?

三人倒也算明白人,不在纠缠,恭恭敬敬行礼后告辞了,临走时拉着李舟意再三强调过后再约,李舟意一一应了。

碍事的人走了,只剩下师姐弟三人,三人落座后,李舟意笑问:“不知师父让师姐给我带了什么话?”

月初盯着既明手里的花生,等既明将剥好的花生米放在她面前的盘子里,她立马丢进嘴里,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狡黠笑道:“我骗他们的。”

李舟意毫无意外,还伸出大拇指对月初比了比,月初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忙道:“我不知道能在星澜城遇到你,你的药我都放在你房里书桌抽屉里,你别忘了吃。”

李舟意灵脉受损,需要用药温养着,温养个百八十年有极小的几率能将断掉的灵脉接上,不过这个几率还不到万一,李舟意自己都不抱希望,月初挺灵犀说了后却上了心,隔段时间便炼制一批温养灵脉的药给李舟意,再三嘱咐他要记得吃。她还抱着百八十年后李舟意灵脉能重新续上的希望,李舟意见她对此事十分伤心,便没有提醒她,百八十年后他早就过了修炼的最佳时机,就算续上灵脉也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月初随时随地都有说不完的话,李舟意始终面带微笑听着,时不时附和两句,既明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手却没有停,很快就剥了一盘花生米推到月初手边,然后又将核桃拿到自己面前剥了起来。

李舟意已经习惯了既明的沉默的性格,也知道他并不是对自己不满才不说话,他这个二师兄只在月初面前话多些,其余时候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月初情根深种,不过只要稍微亲近些的人都能看出来,既明是将月初当成十分亲近的后辈看顾,这话说起来有些可笑,毕竟既明和月初年岁相同,又是师弟,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李舟意笑眯眯地看月初习以为常地捻起既明剥好的花生米扔进嘴里,眼睛盯着说书先生,时不时还高声喝彩,他这两个师兄师姐,一个活泼一个冷清,性情南辕北辙,性情却最相投,月初时常被既明训得大气不敢喘一声,也不是没有抱怨过,但是转身她又黏着既明去了。

李舟意这些年打理凌霄门的生意见了不少世面,像月初和既明这样怪异的师姐弟倒是头一次见。

“要说修真界年轻一辈里,最为出挑的还是六合宗和凌霄门的弟子。”

“这话倒实在,六合宗的柳庭风和凌霜,凌霄门的既明和月初,这四位可谓年轻一辈的佼佼者,特别是开阳仙长座下的两个弟子,那可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天灵脉!”

听见有人讨论自己和既明,月初连花生都顾不上吃了,伸长耳朵好奇地听着。

“非也!非也!要论年轻一辈出挑着,还得从四大公子与四大仙子说起。”

“哦?还有此说法?愚弟少见,还请孙兄指教。”

“哈哈,指教不敢当。四大仙子是指当世年轻一辈里相貌最为出众天赋也最出色的四位仙子,一是六合宗凌霜仙子,二是凌霄门月初仙子,三是这星澜城的少主穆宁,四是天机阁的少阁胡绵娓。这四位仙子中要论哪位仙子相貌最佳我不敢说,不过要说谁脾气最差,自然是咱们星澜城的少城主拔得头筹!”

那人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极小,但是月初等人修道之人,有心之下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月初连连点头,穆宁可不是脾气最差的一个,虽然她不知道天机阁的少阁主是什么性情,不过想来也不会比穆宁更差了。

那人继续道:“这四大公子指的是六合宗的柳庭风公子,凌霄门的既明公子,宁州方家三公子方彧公子,这最后一位嘛……”

“孙兄快别卖关子了,第四位是谁?”

“这第四位就是星澜城前任城主之子,如今的开阳仙长座下三弟子李舟意!”

一片哗然之后,有人道:“这李舟意我们都见过,要说相貌自然是当得上四大公子之名,只是他灵脉早废,如今就是个废物,还不如你我,又有那么个爹,何德何能称得上四大公子?他也配?我呸!”

月初猛地起身,因为动作太猛,险些将衣襟里安睡的啾啾甩了出来,既明也跟着起来,手上白光一闪,白湛出现在他手里,李舟意一手一个,忙将两人按下。

“师姐别气,二师兄你把剑收起来,这些闲言碎语何必动气?”

月初愤愤道:“可是他们那么说——”话音未落突然感觉身后闪过一道十分霸道的灵力,她回头看去,只见之前闲言碎语的那桌人四仰八叉摔倒在地上,桌子四分五裂死无全尸。

“你们好大的胆子!”一声娇咤从楼上传来,月初心念一动,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抬头看去,只见二楼站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手上缠绕一根电光闪烁的银鞭,秀丽的眉宇间充满煞气。

这人是穆宁?

月初看着楼上的女孩,穆宁也长大了,只是这说动手就动手的脾气还是没改。月初这次倒是没有觉得穆宁过分,就算没有穆宁,她也打算悄悄跟着这几个人,找个没人的角落套上麻袋揍一顿,反正只要别让他们知道自己凌霄门的人就不会给师门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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