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尽头（1/2）

“哥，”这天下午，舒微八卦兮兮地蹭到了舒惜的床边上，“你和肖鄞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舒惜正在打游戏的手一顿，己方法师就被BOSS一个大波给轰死了。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对着舒微的后脑勺给了一巴掌：“谁跟你说什么了？”

舒微嘴巴都快笑咧了：“没人和我说什么啊，他不是你高中同学吗？这次我回国，还是他亲自来机场接的我。”

舒惜点点头，不想多说：“他就是我高中同学。”

舒微见他不配合，不满地碎碎念：“我怎么没有对我这么好的高中同学？”

“那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你们是不是当我傻？”舒微撅了噘唇，“你自己都忘了吧？高中那会儿你就跟我出柜了。”

舒惜越发莫名其妙，把捡起来的手机又放了下去。他和肖鄞是在高中毕业才把话挑明了的，怎么可能跟一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儿出柜？

舒微信誓旦旦：“你说说过好几次，要把他娶回家给我当嫂子。”

这话倒是很耳熟了，每次舒微问他有没有背着爸妈谈女友他都是这么敷衍她的：“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谈女朋友？”

“谁说我没谈女朋友？”

“你连双眼皮贴都不知道！你要是谈过女朋友我跟你一个姓。”

“……你本来就跟我一个姓。”

“哎哥，你就和我说实话嘛，我观念非常开放的啦。”舒微见他没有生气，贱兮兮地又往床上蹭了蹭，“我觉得那个人真的对你挺好的，我每天来这儿都能碰到他，他是不是惹你生气啦？你们吵架了？你住院不会是因为他吧？”

“瞎想什么呢。”舒惜垂下眼睛。舒微是他现在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他不想和舒微说假话：“我们很早之前就分手了。”

舒微一下子不吭声了。

在凝滞的寂静中，舒惜收回了想要握住舒微的手。他知道即使舒微接受同性恋，但让她忽然之间接受自己的哥哥是其中一员仍然是困难的。

然而，舒微忽然主动抓住了他的手，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大学时的男朋友就是他吧？爸妈早就知道了。”

舒惜一怔，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爸妈怎么可能知道……”

“上大学那会儿，你周末回家一天到晚就知道抱着手机，还坚持说自己没有谈朋友。问你十次，九次找你的都是同一个人。就咱爸那职业素养，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吗？”

舒惜仍然不敢相信：“那他们为什么没有问我？”

舒微握紧了他的手，沉默片刻后，叹了口气：“我看见妈妈哭过两回，但后来似乎都接受了，也许是在等着你主动和他们出柜。”

“所以现在你不用瞒着我，你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支持你。”舒微拍了拍他的肩膀，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哥，你这么好，和谁在一起咱家都吃亏了。”

舒惜勉强笑了一下：“不是这样的……我和他不可能了。”

舒微想了片刻，才明白舒惜所说的“他”指的是谁。

“是不是肖鄞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看出了舒惜眼中的落寞甚至是痛苦，“我每天来都能看到他，就站在走廊里，不肯进来也不让我告诉你。”

五年的时间能改变多少，舒微根本猜不到，也不可能猜到舒惜为他们失去的家牺牲了什么。她只是凭着本心，希望哥哥可以生活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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