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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老道朱府搜遗魂,演公子惊怒扰法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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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朱家公子原本正眼巴巴望着她,此刻见她不停摸着后脖颈,口里支支吾吾的,内心不觉焦躁起来,音调也提高了几分:"怎么,你不知道"

飞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个,你刚才骂我什么来着"

朱演神色一窘,继而一脸怒气地瞪着飞鸢。

飞鸢在旁好意提醒:"你这好像不是向人请教该有的态度呢。"

朱演:...

半晌,朱演才僵硬地躬身行礼,同时从嗓子里干巴巴憋出一句:"抱歉。"

飞鸢得意地笑起来:"这才对嘛。"

朱演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这是我爷爷的搜魂铃啦。"

"搜魂铃,那是做什么用的"

"就是用来搜索那些在阳间游荡的死者魂魄呗。不过如果阴灵已经投胎转世,搜魂铃自然就派不上用场啦。"

朱演脸色瞬间难看起来,当下也不再管飞鸢了,转身便急往西边厢房而去。

西厢房内,搜魂铃铃声大作,骊老道口内念诀,铃铛表面瞬间绽起耀眼光芒,灵气四溢。接着骊老道双眼微闭,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搜寻什么。朱时尉则伫立一旁,一脸焦急神态,缩在宽大袍袖内的手兀自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激动情绪。

恰在此时,一声怒吼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朱时尉,你又在作什么妖!"这声音炸雷一般突然而来,骊老道瞬间一惊,心神大乱,悬浮于空中的摄魂铃也跟着光芒一黯,继而叮铃一声跌落下来。

朱演大踏步迈进来,冷冷地盯着朱时尉。朱时尉回头间,迎面撞上一副怒气四溢的眼眸。面对这双和自己已逝儿子一模一样的眼睛,暴躁如朱时尉,竟也无法对自己孙儿的无礼行径动气。

他背过身去,冷淡道:"你不在自己屋里呆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朱演厉声质问:"这么怕我过来,是担心自己私底下偷偷摸摸做的这些丑事被人发觉么"

朱时尉豁然转身,目光盛满怒火:"放肆!这就是你跟长辈说话的口气 是不是我平日里把你纵容惯了,才弄得你现今如此无法无天"

朱演冷笑一声,下一刻吐出的话语如利刺般,扎得朱时尉心尖生疼:

"自从你害死我娘那刻起,你便失去让我尊敬的资格了。"

瞬间,室内一片死寂。朱时尉沉默半晌,方才颤声道:

"所以,我现下正在努力弥补。"

"弥补"朱演冷笑一声,眼神阴郁而怨毒。"你明知道我娘死前恨透了他,还硬要让我娘和那个男人冥婚,这就是你所谓的弥补将我娘的魂魄锁在那间老屋里整整十年,你可知道她心里有多痛苦吗!"朱时尉大踏步上前,漆黑眼眸宛若含了一块冰,声音寒冷刺骨:"你口口声声所说的弥补,就是用我娘的痛苦来弥补我爹或者,其实只不过是要借此削减你内心的愧疚!"

一声声质问宛如冰冷的利刃,铺面袭向朱时尉。当它们被抛出的那刻起,曾经横恒于祖孙俩之间那层表面的祥和便注定要被狠狠撕裂。血淋淋的现实下是两颗再也无法信任的心,以及至亲之人充满仇恨的眼神。

朱时尉惨然一笑:"你还记得你父亲临死前的话吗他宁愿死后不再转世为人,也不愿意忘记你娘,你难道就...丝毫不顾你父亲的遗愿吗"

"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是一个将我娘亲先抛弃、后逼死的、自私的人。"朱演一字字地清晰说道。语气铿锵,毫不留情。

对于父亲,他已没有任何情义,唯剩满腔的鄙夷。

朱时尉扭过头去:"你可以恨他怨他,甚至不把他当爹看待。但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为父不论如何都要满足他这最后一个心愿。随你怎么想,我但求问心无愧。"

朱演却毫不退让,厉声道:"你为自己的儿子心痛,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的母亲难过吗你若不听劝,仍要再做这等无良之事,便先过我这关!"话语落在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朱时尉眉毛拧成一团,事情一下变得十分棘手。二人矗立当场,一个默然不语,一个怒容满面,一时间僵持不下,现场气氛颇为尴尬。

恰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人,手里摇着金折扇,大模大样迈步而来,顾盼之间,眼珠子滴溜乱转,颇有几丝歪风邪气。

来人是朱家门下一名清客,名叫张淮的。他平时没事变来朱家走走串串,打着探望老爷公子的名义,其实只是过来蹭吃蹭喝。不过因着他有几分小聪明,平时也为朱时尉出过不少脑力,这样衡量下来,朱时尉平日里也甘愿散养着他,倒也不来计较了。现今在这种场合下,朱时尉一见此人,先是不悦,接着又想这张淮此刻忽然出现,说不定能解决眼下这燃眉之急。因而便暂时捺下心头火气,只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张淮打着哈哈,明明才三月份的天,他却不停手地摇着扇子,故作风雅:"小人刚刚恰巧从门口经过,听到公子和老爷的对话,小人顿时只觉胸口万箭穿心一般疼痛!"

他这话说得极是激烈煽情,且表情看起来又是悲痛万分的模样,让人不由相信他的话。就连原本义愤填膺的朱演看到他这副模样,也不由微微一愣,奇道:"此话何意"

那张淮大摇其头,拿折扇半遮面容,装出一副登时便要忍不住落下泪来的伤痛样子,口中嘶声道:"小人是在替老爷心痛啊,公子真是冤枉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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