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江山美人（1/2）

“抱歉，我不认为使现有的阶级体系崩塌，来重新构建你们所谓的理想国，有什么实在的意义，或者利益。”

赫敏从对方的语调里得到了这场对话结束的信号，那个人陌生得可怕，他屈尊以温和掩藏自己的孤傲与冷酷，就像骑士在锋上裹满绢帛——没有剑鞘，所有藻饰都是让人放松警惕的伪象。

“那么我们所有人的牺牲又是为了什么？”

“信仰，不过那如同逢场作戏的爱情，只是种比政治更加廉价的奴役手段，你可以把它当做统治阶级手中的洗脑工具。”

哈利目送她从猩红地毯上走远，然后视野里高跟鞋戳出的深色凹陷像伤口一样缓慢地合拢，他甚至想伸出手看看是否会被血液濡湿，但最终他揉了揉太阳穴，强压下这种精神恍惚。

显然改良黑魔标记是有必要的，不是现在，这些历史遗留往往被继任者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于哈利来说，却恰恰相反。他感谢伏地魔留下的控制这些战斗机器的手段，尽管使用起来着实耗费心力，不过归根到底是他自己实力不济。

“我已经可以付出足够的代价，为何你不肯为我重返人间？难道一定要找到尼克·勒梅吗？”

凌乱的实验室里，唯一稍整洁些的桌面上摆放着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三样东西，然而漫长的等待已使哈利明白，三兄弟的传说并不可信。他来到这里，仅仅是寻找某种可以安然入睡的空虚。

西里斯向后跌落，好像被无形的力量包裹，脱离了那个空间——他听不见贝拉猖狂的大笑也听不见哈利绝望的尖叫，甚至他们的面孔也渐渐扭曲模糊。

过了不知道多久，西里斯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面前是睡得不大安稳的黑发青年，对方即使是在梦中也愁眉紧锁，但从抿成一条直线的唇或者别的什么上能看出这不是个郁郁寡欢的人，反而更倾向于雷厉风行。他身上有那种上位者惯于发号施令的神态。

西里斯警惕地观察四周，惊讶地发现金红色的帷幔完全把他和这个人笼罩其中，这并不像食死徒的小据点，反而像凤凰社的大本营。

当他起身碰倒了一边的魔药，玻璃器皿那清脆的撞击声打破空气中沉淀的死寂，西里斯的魔杖和对方的几乎同时抵在彼此的喉间。

黑发因为仰起头的动作缓慢地滑向耳后，那个人额上的闪电形伤疤撞入西里斯的视线，然后他看见那双不再清澈的绿眼睛里惊喜和恐惧错杂、迷惘和怀疑纠缠。

“哈利？”魔杖放下了，但他们的神经仍然紧绷着，蓄势待发，只要发现对方露出一丝破绽，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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