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扯扯（1/2）
不过说实话, 有君子泽住在隔壁，楚桐瑶还真的是不敢半夜“踩点”了。
不说她原本武功就没有君子泽高，更何况, 楚桐瑶现在经脉封闭, 要动用内力要打通经脉, 事后还容易暴露, 也是一件麻烦事。
毕竟还有三年时间，初来乍到, 楚桐瑶也不着急，老老实实地跟着纪岸练了几天的剑，然后每隔五天去听一次长春门长老们的“讲课”。
倒有些像是在摘天楼里训练的时候了, 不过远比那时候轻松自由，还没有时时刻刻处在死亡线上的焦虑感。
楚桐瑶挺喜欢这些长老们的讲课的, 虽说他们谈论的关于练武上的感悟体会对她已没有多大用处，但听听别人在修炼时遇到的困境也算有趣, 更何况, 每隔五天换一个长老，一个月下来，楚桐瑶就把长春门里的长老见了一半了。
——这也有助于她了解长春门里, 实力处于顶层的那批人的性格特征。
唔, 如果能够策反一个长老就好了，那她行事会轻松太多，当然，这也只是想想, 现在就算遇到一个能策反的她也不敢上，要是不小心遇到一个双面间谍就有的玩了。
来听长老讲课的弟子有几百人左右，并不是所有人都来了，所以说长春门在这方面极其自由，特别是没有拜师的，不管怎么样，只要每年的进步合乎要求就行了。
听完长老讲课后，楚桐瑶和纪岸纪月心一起朝练武台走去，那个楚桐瑶来长春门第一天就见到的热心师兄沈俞前几个月已经到了一流高手境界，不需要再去练武台练剑了，因此，出了讲课堂之后，只有楚桐瑶等三个人去往练武台。
其实纪月心也不用去的，她已经是二流高手中等，也不需要去练武台练剑，但偶尔也会来陪陪纪岸。
这一个月来，楚桐瑶就见过她来练武台五六次了。
今日同样如此，楚桐瑶到了练武台之后，非常专注地挥动木剑来。
她用十天左右的时间就将基础剑法练的有模有样，这个进度算是中等，并不扎眼。
——不过即使这样，楚桐瑶的速度也比纪岸强了不少。
当楚桐瑶知道纪岸学长春门的基础剑法用了半个月的时候，心里还惊讶了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纪家二玄孙纪岸天资低下，不过有纪辉明那样的高祖父，按照遗传来说，楚桐瑶也不觉纪岸天资会太差。
她还以为纪岸武功至今还是三流，不过是因为他前面已经有了一个厉害的继承人大哥，所以自己就没有太努力罢了。
……没想到天赋是真的这么低。
楚桐瑶心中感叹了一句，依照纪岸这样的速度，想要向摘天楼报仇，恐怕是不可能了。
还不如指望纪月心来得快一点。
楚桐瑶暗暗吐槽一句，收回了瞥向正刻苦练剑的纪岸的余光，再一次练剑起来，不过恰在此时，她感觉到了一群人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此刻练剑台上的人不多，或者说在这次收徒大典完成之前，练剑台上的人都不会多。
长春门每隔五年收一次弟子，收的弟子天赋都不差，最次也是中等，五年时间，足够他们这群人练到二流了，不必再来练剑台练剑。
这种情况下，五六个人一起朝她们走来就很明显了，不仅耳聪目明的楚桐瑶，即使是纪月心纪岸也是注意到了的。
见到这些人，纪月心脸色微微一变，纪岸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收起木剑，向他们拱了拱手，道：“师兄们好。”
“别介，”见到纪岸以礼相待，为首的师兄洛长川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他冷笑了一声，道：“我看见你
，心情可好不起来。”
纪岸便不再多言了。
纪岸遭到嘲讽没什么反应，纪月心可承受不了，这个师兄三番两次来找事，虽然只是口头上几句，没带来什么实质，但也让人烦不胜烦，纪月心呵呵一声，忍不住嘲讽：“既然看见我们心情不好，那你还凑上来做什么？”
“谁想来找你们？”洛长川扯了扯嘴角，也不看纪月心，对着纪岸，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纪师弟，别忘了五天后的比武，我倒是想看看，能被掌门看中的天才有多厉害。”
说完这句话，洛长川才有闲心把目光移向了纪月心，顿了顿，洛长川又扫了一眼在一旁一头雾水看着这一幕的楚桐瑶。
洛长川又呵笑一声，讽刺纪岸：“也不知道掌门为什么要收你这个徒弟，武功不好天资差不说，走到哪儿都不忘记带上红颜知己，还一带就是两个。”
洛长川听说纪岸又塞了一个人进长春门，这才气不过得来找他，洛长川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阴阳怪气，他道：“纪师弟还真是好福气啊。”
“师兄慎言！”
说他倒是无所谓，但牵扯到楚桐瑶和纪月心身上纪岸就不能视而不见了，纪岸开口道：“月心和苏师妹都是我的朋友，师兄怎么能这样胡言乱语？”
洛长川哼了一声，把这些话说出口之后其实也有些后悔，不管他如何对纪岸看不顺眼，但也不能这样说两个女孩子，但现在这情况，让洛长川赔罪他也说不出口，洛长川也不找纪岸麻烦了，扔下一句还请纪师弟牢记五天后的约定就离开。
见洛长川想走，纪月心还想阻拦，不过她话还没说出口，纪岸就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纪月心看见纪岸这样，差点气红了眼，而在一旁看了一场戏的楚桐瑶这才插话，开口询问：“这些师兄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来为难纪师弟？”
“没有什么。”
听到楚桐瑶的问题，纪岸摇了摇头，道：“是我有愧于洛师兄，只是让苏姑娘收委屈了。”
纪岸顿了顿，认真道：“苏姑娘请不要将洛师兄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五天后比武时，我一定让洛师兄向你道歉。”
“你怎么不考虑考虑让他向你道歉！”
纪月心看着纪岸这幅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模样，气恼地插了一句嘴，深吸一口气，纪月心又问纪岸：“五天后的比武你该怎么办？你打得过洛长川吗？”
当然是打不过的。
纪岸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洛师兄的对手，不过见纪月心已经气成这样了，他当然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但纪月心见他这样，也猜出他没有把握。
纪月心跺了跺脚，骂纪岸：“你就是个傻子，打不过还答应，是上去找打的吗？”
说完之后，纪月心一眼都不想再看纪岸，跑出了练武台，再和这傻子呆在一起，恐怕她都忍不住打他！
见纪月心被他气走了，纪岸摸了摸鼻尖，眼神中带着无奈，却半点没有对五天后比试的着急，平静地让楚桐瑶都心生诧异。
虽说只见了一面，但她也知道那个洛师兄已经是一流高手了，肯定完虐纪岸，这种情况下，纪岸还敢答应比试，而且一点也不惊慌，不是有杀手锏就是上去找打的。
而刚才听了纪月心的话，楚桐瑶也知道纪岸没有杀手锏了，所以，他还真是上去找打的？
这是什么兴趣爱好啊！
咳咳，别误会，纪岸虽然真的是上去找打，但并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他只不过，想让洛长川消消气罢了。
见楚桐瑶一直面带疑惑地看着自己，纪岸叹了
口气，还是解释道：“一个多月前我来了长春门就被掌门收作了弟子。”
沉默了一瞬，纪岸接着开口：“这对于我来说当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几天后我才听说，掌门在年前就曾说过要最后再收一个徒弟，而在长春门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天赋极佳的洛师兄了。”
“如果是别人，可能洛师兄还没有这样大的怨念，”说到这里，纪岸再次叹了口气，道，“却没有想到最后占了这个名额的会是天资低劣，武功又差的我，也难怪洛师兄会不服气，想找我比试比试。”
纪岸道：“我既然已经成了掌门的徒弟，得了莫大好处，让洛师兄出出气也未尝不可。”
“只是刚才让苏师妹受委屈了，”纪岸向楚桐瑶说了一句抱歉，又重复道：“洛师兄不该这样乱说，我五天后一定让师兄向你道歉。”
“……不要紧。”
楚桐瑶听完之后，停顿了足足有一秒时间才开口说话。
也太纯善了吧，楚桐瑶并不觉得这和纪岸有什么关系，但纪岸却揽在了自己身上，也只能说他是圣父了。
不过楚桐瑶倒不讨厌圣父，她甚至还挺喜欢和这一类人结交的，毕竟这样的人才不会在背后捅刀子。
楚桐瑶温柔地笑了笑，安抚纪岸：“这并不能怪在你身上，师兄还是不要太在意了。”
“我知道。”
纪岸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没有那样良善，让洛长川消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洛长川时不时找他麻烦，也会耽误他不少时间，还不如一次性解决。
至于会不会丢脸这样的问题……
现在的纪岸，怎么可能还在意这些。
一个时辰的练剑也差不多结束，在练剑方面，纪岸并没有过于的追求，他的重心，还是落在了修炼六转心经之上。
楚桐瑶见他收回了剑，准备回去，也笑着和他告了别。
楚桐瑶还不打算回去，她准备练上一天的剑法，至于内力，楚桐瑶打算晚上回去再修炼。
楚桐瑶相信，住在她隔壁的君子泽，晚上即使顾忌男女大防，不会监视她，也会时不时查探她在做什么的。
楚桐瑶晚上基本会凝练三四个时辰的内力，然后睡两个多时辰，这样君子泽查探的时候，会发现她大部分时间都在练武。
看见楚桐瑶确实都在每天刻苦修炼，即使是君子泽，也会打消几分怀疑的吧。
夜晚降临，月和星都扎上了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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