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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当家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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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极而泣的李澄菲也分不清是梦是真, 只努力地想要撑起疲软的身子抱抱眼前的女儿,杨良彬忙制止了她, 劝道:“娘, 你现在身子骨虚,别起身, 先躺着吧。”

“好、好……”女儿失而复得,此时不管说什么她都会应,李澄菲听他的不再挣扎着起身,却还是努力伸长了胳膊想摸他的脸, 杨良彬主动俯下身子,让她轻松一点。

真实触摸到了微热的脸, 李澄菲这才敢相信现下能与女儿重逢不是做梦,而是现实。她又欣喜又后怕,一度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杨良彬把握着原身的性格, 焦急又不安地一直在劝。

好半天李澄菲才平静下来,得空去注意一下周围的场景, 吃惊又不解地问:“丫头,你、你是怎么从火坑逃出来的?又怎么把娘带到这儿的?这是什么地方啊?”

杨良彬早编好了故事,听李澄菲这么一问,神情先是微微露出些害怕,然后才是庆幸, 压低了声音说:“娘,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这事儿太玄乎了, 你不要害怕。”

“诶,你说,娘不怕。”一听这话,李澄菲心中多少有了一两分猜想,且和杨良彬编出的谎话不谋而合,她心中只想不管是哪路鬼怪神仙,只要救了她们母子,她定朝暮供奉。

杨良彬一观她神情,便知自个儿的谎话编对了方向,心下稍安,眨了眨眼,逼出了点泪花,颤声道:“先前被带到妓院里,只想着逃回来找娘,可那儿的人看得太紧,几次都被抓了回去……”

李澄菲抓着他的手一紧,焦急地插话询问道:“他们打你了没?你身上有伤没有?”说着,她又流下泪来,哽咽道:“你这娃儿就是倔,哪怕先假意服个软,少挨些打也好啊……”

“没事儿,娘……”杨良彬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半真半假地说,“也就饿了几顿,没挨什么打,那些人怕身上留了痕迹,少挣两个脏钱,惯是不打的……”

当然,不留痕迹折磨人的法子妓院里多得是。

李澄菲多少也晓得女儿是为让自己安心才这么说,身不由己进了那地方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啊……不由心疼得厉害,又想起狠毒的邵家众人,气得胸口发闷,差点喘不过气。

惊得杨良彬忙帮她顺了顺气,待到她稍稍平静一些后,才又接着说道:“几次都被抓回去,我一时就想差了,夜里悄悄砸了茶碗,想用瓷片抹了脖子……”

他怕李澄菲因这话再次心慌,就语速快了一些,只给了她瞪大眼睛的机会,便紧接着说道:“谁知有幸碰着了仙人路过,慈悲救了女儿一命,还帮女儿逃出了妓院,回到了家中。本想回家寻娘,却在里屋遍寻不着,还是仙人告知,丫头才发现娘竟在空屋受苦,几乎只剩一口气了……”

杨良彬入戏地哽咽着,这下换李澄菲来安慰他了,忙道:“瞎胡说,也就看着吓人,不碍事的……丫头你看娘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娘你别哄丫头了,现下您能好起来都是多亏了仙人赐药……”杨良彬抽了抽鼻子,继续说道,“仙人救了娘以后便说尘缘已了,一甩拂尘没了踪影……没有办法,我也不敢再留在那个狼窝,便收拾了些细软,拿了奶……”他一咬牙,略露恨恨之色,一改口道,“拿了我自个儿的‘卖身钱’,背上娘躲进了这深山。”

“仙人当真慈悲,帮人帮到底,走前还惦记着帮咱母女俩在这世上立足,传授了医术与武艺的秘籍入我神识,还点拨了我的七窍,使我知事识字了,能读懂头里的天书。”杨良彬解释了一番,又有些懊恼地摇了摇头,“我等娘醒的这段时日便苦读医书,还算读懂一些,只是武艺不通,怎么练也只是力气变大有了些把式,像是轻功啊、内功呀根本找不到门路。”

“难怪娘觉得丫头懂事多了,说话都不一样了……”李澄菲先是如解惑般松了一口气,才欣慰地夸奖了杨良彬,“这些东西一时半会儿怎么能学透了,别太强求自己,用心学就好,最后不管能学多少,只要尽力了,不要对不起仙家就好……”

话音才落,李澄菲又认真地问道:“丫头,你可问了仙家道号?能得仙家帮助脱离苦海,这可是天大的恩情!娘必须得诚心供奉,以报答仙家才是。”

杨良彬摇头道:“丫头问了,但道爷没说,只叮嘱咱母女俩日后多行善事,要我用所学医术多多救人,以此报恩便是。”

李澄菲听了感叹道:“果真慈悲……”又坚持让杨良彬扶着她起来,跪到洞口前,脆生生磕了几个响头,感谢让她和孩子脱离苦海的仙家。

杨良彬阻止不得,只好默不作声地扶着她,待她磕完以后,自己也照葫芦画瓢地磕了几下,全当感谢近些时日大自然的馈赠好了——他已经采摘了不少药材和野果菌菇,除了制药果腹以外,日后出了山还可换些银两。

母女两个又回到避风的山洞,感念了一会儿仙家,才又气恨地说起邵家众人。

李澄菲过去是别无他法,想走又放不下女儿,带着女儿走吧又怕她跟着自己受苦——虽说在邵家也是吃不饱穿不暖,但起码能活命。却不想那几个人歹毒至此,亲骨肉也能这般对待!

她瘫在床上那些日子,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全凭着女儿的安危吊着一口气,意识清醒些的时候又是痛苦又是后悔,她若早知有今日、不可笑地认为邵家人还有一点点良心,说什么也会带着女儿偷偷跑了,哪怕最初的日子过得艰难些,孤儿寡母行走在这世上危险些,但她有手有脚,会做饭、缝补……多留些神,总能活下来。

好在老天爷还给了她和女儿一次活命的机会,助她们二人离了那一群豺狼虎豹!今后再如何困苦,都比与那几个狠毒之人一块儿过活好!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阵,便暂将过往的伤心事埋在心底,等待这些沉痛的过去渐渐被治愈、被遗忘。

李澄菲的身子还未好全,加之外头风声还紧。母女俩便安心地在深山里住了下来,虽然衣食住行简陋一些,但没了种种烦心事,乐呵自在得很。

前几日,杨良彬还抓了只野兔——全凭他运气地碰见只伤了条腿的,讲真,想赤手空拳地抓野外的动物太难了,起初他抓几条鱼还要费老半天的工夫,就更不要说跑得飞快的野兔和其他动物——他大多惹不起。

与命中注定的兔子相遇后,杨良彬双掌合十地表示了罪过和同情,但为了给李澄菲补补身体,他还是把它炖成了汤、晒成了肉干。

李澄菲的身子一天天好起来,其中温补丸的功劳占了大半,毕竟她那时已经濒死了,仅凭《医药秘籍》教的那些知识是救不回来的,只是到底还是留下了一些病根——有此次重伤所致的,也有过去积劳成疾的暗伤,比如阴雨天关节会疼、天凉了便咳嗽个不停之类的小毛病。

对此,杨良彬更加用心地钻研起了医书,只希望能更加贯通,好减轻或治好李澄菲的暗伤。李澄菲并不说什么,只笑着点头鼓励他,却又认真严肃地让他务必好好学,不能出错,免得日后救人不成反害人。

杨良彬连连应是,又传给了她怀霜心法——若仍在大师兄那个世界,他肯定不会随意泄露师门功法,但如今已换了个世界,事关救人,便不必顾忌许多了,且以怀霜所奉行的信念,不会拘泥于此。

他暗自叹息,心中只求大师兄谅解。

如原身一样,李澄菲也学不了这心法。但强身健体,增强些气力还是没问题的。

一连在山中两个月,天气渐渐凉了。

杨良彬思摸着风头也过了,便换上男装用土摸黑了脸,出山进城打探了一番。见无什么事,便少卖了一些药材山货,采购了一些所需的物品又回了山里。

又待了两日,将留在山中的痕迹大概打扫干净,母女两个乔装了一番,清晨进城买了头驴,备了些干粮,便离开了这里,去往了另一个城镇。

慢行了数日,路上走走停停,买卖了一些东西。

杨良彬作男装打扮,神情动作等细节因本就是男人自然也不露馅,又寻着大路走,倒也没太遇到找事的——也就一次,路上救了个噎食的孩子耽搁了些许时候,没在夜色降临前赶到下个落脚的地方,只能露宿在野外,叫两个毛贼盯上了。

杨良彬一早发现了他们却不动声色,晚上点了李澄菲的穴道让她睡沉一些,自个儿则装作熟睡等着俩人动手,然后反过来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顺便黑吃黑收了他们身上的钱财,用他们自己的作案工具绑了,堵上嘴,扔到了远处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能不能活看天吧。

一路上不时散些钱财、救治他人,大约过了三个月,她们母女俩在一处小城落脚了。头先住在客店,后来杨良彬几番打听下,租了个小院搬了进去,算是暂时在此定居了。

邻里面上都还算和善,后李澄菲又做了些馃子送给四邻,就更消了隔阂,很快熟络起来了。就是好奇乃人之天性,总要问起“母子俩”的情况,他们早就统一了口径,只说丈夫因病去了,孤儿寡母的势单力薄守不住财产,只能远走异乡。

如此解释了所有,包括杨良彬为何识文断字。

众邻唏嘘不已,便再也未问了。

安顿下来后,李澄菲便做些抹额、帕子来补贴家用,她手艺活还算精细,多少能卖出去一些。虽然他们现在不缺银两,但财不外露也不能坐吃山空,她多少要做些什么才能安心。

化名“李良”的杨良彬一直扮着男装,也找了个医馆当学徒,一时半会儿虽说肯定学不到什么,但看看听听多少能增长些经验,仅靠死记硬背没有实战那也是不行的。

总之,小日子平淡但又安稳的过起来了。

杨良彬并不着急去完成“虐渣”的任务,以他的预想邵家此时就算不去插手也不会太好过,便想着等在这儿完全安顿好了,邻里在他不在的也能照顾李澄菲一二,再回去看看。

杨良彬料想的不错,邵家四口确实过得十分不如意。

被妓院狠敲了一笔后,迫于对方的淫威他们不得不开始定期还这糊涂债。可他们一家全靠种地为生,以前还有李澄菲做些针线、给人洗衣换些闲钱,现下为了还债,邵旺、常翠莲都得再出去给人做工了。

邵宝在农忙之余也一样,唯独邵成仍然游手好闲。起先,常翠莲也说了他几句,邵成反倒是说这事儿都怪她,且他都为家里断了根手指头了,现在还没好利索,怎么出去干活?

常翠莲偏疼小儿子邵成,不像教育邵宝那样拿捏得紧,此时骂也不管用,打也不得行,只好无奈地不提了。

可这让邵宝愈发不满了,同弟弟邵成一样,他此时也暗暗怨恨上了常翠莲,想着不仅新老婆没捞着连旧的也没了,而且还得还这冤枉债!以前他们家虽说也不算太富裕,但过得也不窘迫,现下每三月还一次银钱,赚来的钱还没捂热乎就得出手,剩余的也没两个子儿,还被他那混账弟弟偷着挥霍,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邵宝本指望着父母说说邵成,让他也做工帮帮家里,谁知爹一个屁都不放,娘说了两句就放过了,这全家的重担都落在了他头上。若说以前也差不多,但那是看在邵成还小的份上,如今都十六了,还游手好闲,难道一辈子靠爹娘哥哥养着不成!

日子过得艰难,又没了一致的“出气筒”,邵家众人渐渐生了嫌隙。

邵宝忍了一段时日,实在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再一次劝说邵成出去做工帮扶家里不成后,彻底爆发了。兄弟俩大打出手,常翠莲和邵旺费了老半天劲才扯开俩人,为此邵旺的腰还闪了。

这兄弟俩打是不打了,邵宝又闹着说要分家,以后刨去常翠莲和邵旺挣的银钱,剩余的他们兄弟俩必须一人一半地还,要不他就不还了,要死要活都随老天去吧。

邵成自然不愿意啊,但一见邵宝那副不退让的神情,像是真的要死一起死得了,心中不免害怕。又想了想分家也有好处,起码地得分他一半吧,到时他把地租给别人,不动也能吃点银子。

也是没有办法,就同意了。

但一分家关于爹娘的赡养问题也就出来了,邵宝、邵成兄弟俩其实谁也不愿意吃这个“亏”,只不过邵成大咧咧地说出来了,认为赡养父母应该是大哥的责任。

兄弟俩又因这件事吵了一回,其中各种推搪之语听得常翠莲和邵旺寒心。最后论了半天,谁也不能完全推掉这个“麻烦”,定下了每年轮换着赡养,头一年由大儿子邵宝养活。

兄弟俩现下还与爹娘住一个院、吃一锅饭,但地分了两块,心也生分了。日日有摩擦,月月有矛盾,哪里还能看出以前其乐融融的样子。

邵宝好歹还愿意出力,能定期交上妓院的银子,可邵成就不行了。

乡下地方租地的没几个,自然给的银子就没两个,更何况那片地也不算大,邵成靠此没得多少银子,且得了银子他先去赌上两把——也不知怎么了,他最近总是蔫蔫的,在那方面没什么兴致,于是就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赌桌上。

一上赌桌,兜里哪还剩的下银子,自然给不出自己的那份。邵宝说什么也不帮邵成补那份了,常翠莲只好偷偷拿自己的银钱接济着,后来实在救不动了,邵成那根不利索的手指头直接被妓院的人砍了。

妓院的人明白邵宝能出力,自然不会动这赚钱的家伙,但他们早知邵成无所事事,威胁震慑的话自然拿这个懒蛋来,他本就不干活,剁掉根手指头也不影响他们赚钱。

常翠莲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要邵宝帮衬着点,说本是一家人的债,难道眼睁睁看着亲弟弟邵成的手被砍?邵宝不为所动,一句“难道一家人的债,全要俺顶着?要死要活俺不管,他还不上就还不上”就把常翠莲顶得无语了。

别无他法,她只能多给别人家洗衣干活,多挣点钱去补邵成这个窟窿。

这邵成都被剁了一根手指头了还死不悔改,反倒是干脆一头栽进了赌坊,想要一夜暴富来摆脱身上越堆越高的债务——除了欠妓院的,他身上还有赌债。赌红了眼,把地都偷偷买了,叫常翠莲和邵旺知道后气得打骂,可死猪不怕开水烫,邵成推开他俩,强拿了爹娘的银子就又去了城里的赌坊。

这一推常翠莲还无妨,可腰本就未好全、近日又干了太多苦力的邵旺被推倒在地,竟然一下子起不来瘫在了床上。这又给邵家增加了负担,常翠莲自是不会尽心尽力伺候他的,除了喂喂饭,就任由他拉撒在床上。

喂饭的耐心也没维持几天,又想着现在家里紧张得很,少一口人吃饭正好,邵旺年纪不轻了,半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活也活够了,现在瘫在床上生不如死——总之,给自己找了各种借口,心安理得地把邵旺往之前差点熬死李澄菲的空屋一扔,不送饭不送水,自生自灭去了。

邵宝看在眼里却不闻不问,如常翠莲一样选择了放弃邵旺的命——那可是他亲爹,没任何地方对不住他的亲爹!

某种程度上,也真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一样的丧尽天良。

邵旺没几日便去了,死后眼睛一直没合上,不管怎么都没弄上,谁知他死之前有没有体会到当时儿媳李澄菲的心情。

邻里对此指指点点,但常翠莲此时已不要脸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借着邵旺的白事赚了邻里不少帛金,手头宽裕了一些时日。

但很快,赌场的人便找上了门,说是邵成把房和地都抵押给了他们,要他们识相点赶紧三天内收拾细软滚出去,不然就直接乱棍打走。

邵宝和常翠莲气得要死,但和妓院那次一样——赌场的人甚至比他们更加凶神恶煞,压根儿不容讲理,没辙母子俩只能灰溜溜地搬了出去,租了间破房子住。

常翠莲起先还想找找邵成,结果被弟坑害至此田地的邵宝直接一顿臭骂,毫不留情地说:“你要是再管那个废物扫把星,就跟着他过去,日后别想俺给你一分钱,有饭没饭吃可和俺没关系了!”

见他凶狠神色,常翠莲没敢再提了。只暗暗想着等到日后邵宝气消了再把邵成找回来,毕竟是亲兄弟,没有隔夜仇,互相帮衬着日子也好过。

她想得倒美,先不说邵成会不会帮着他哥一块儿赚钱——就假设他会吧,可他现在也回不来了——就凭邵家那破房破地,哪里够还赌场的债。

要说还是赌场的人狠,二话不说就把邵成卖到黑煤窑去了,到了那儿不想干也得干,否则就是一顿好打,能真把人打死。邵成不得不努力干活,挣来的钱却一个子儿都见不着,直接落入了赌场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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