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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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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她

太央及时地收回了眼睛。

她侧了身, 脚却仍是被捆着, 动弹不得, 只好尽量往墙角靠。

然后用褥子盖上自己的脸。仲微走下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扔到地上。

“天气热得厉害, 公主不必盖上这个。”

太央咬着唇, 她回头时, 仲微已经走了,男人一路走,衣衫便掉在了地上, 那站着的女人自觉地走上去, 替他一一捡起来。

仲微没说话, 他躺在塌上, “手里的东西扔了。”

女人便扔了手里的东西。

接下来的事情, 就是不用仲微说, 那女人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坐上了仲微的腰, 低下头去,和男人深吻。顺便褪下了自己身上唯一的衣衫。

男人的手按在她背上,一片旖旎。

太央叹了气,她转身,眼睛沉沉地阖上。

她不知道,仲微竟然还有这样的爱好。

男人过去的时候, 待在她身边的十年时间,一直是清心寡欲的。真的是清心寡欲, 太央府里那几个人,什么时候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勾当,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仲微一直是不会乱来的。

据太央所知,有不少人也给仲微寻过相好的,可他一直冷淡地紧,连话也不肯与人说,更不用说碰女人了。

唯一的一次,还是太央装傻的时候,男人抱着他,难得有了些意乱情迷。

可见,人都是有劣根性的,谁都不例外。

耳边的声音愈发火热,那女人叫的欢快,不一会儿就嗯嗯地大声叫唤,倒是仲微,似是听不下去,捂住女人的嘴,不让她叫出声。

“闭嘴。”

太央听见,男人哑着嗓子,这么说了一句。

原来,他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温润的性子谈吐。

两人折腾的时间不算长,仲微一直安静地紧,再意乱高亢,也决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塌上没了动静,太央估摸着,二人这是要休息了。

她叹了气,自己也要休息了。可这时候,她听见了男人下来的声音。

太央立马闭了眼。她一动不动,等着仲微过来察看。

男人的确站在塌前,看着太央的背影,看了很久。

烛火暗了下去,漏过营帐的风一吹,最后的亮光也没了。

太央身后的榻陷了下去,她心里一紧,仲微已经躺在她身后,伸出一只手揽着她。

而后便陷入了安静。仲微一动不动,只是揽着她。

太央忽然开始想笑,她笑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能让身边的人,都喜欢这样故作深沉地躺在她身后,一手揽着她?

先是陆修,而后是云策,到了现在,是仲微。

每个都是这样。都一副爱她爱地深沉的样子,却也能毫不犹豫地立刻捅她刀子,不把她折磨死,不罢休。

都不是好东西。

太央没动,她怕现在男人还在兴头上,发现她还没睡着,真的做出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虽然在她心里,仲微现在已经把坏事做绝了。她还是比不上仲微,远远比不上。

仲微的手从腰上划过去,按在了她的小腹上。隔着中衣,太央似是感到了男人手心的潮汗。

他似是有些不确定,指腹又按了按。

太央肚子确实大了一圈,男人轻轻按着,到了最后,又收回了手。

他抱着太央,这次没再动作,把头埋进太央的发里,浅浅地睡

着。

仲微一向睡的很浅,太央被他的手压得紧,稍稍挪了身子,他就睁眼了。

“公主。”

耳后传来声音,太央没转头,男人压在她头发上,又浅浅地唤了声“公主。”

“郑后该死,公主。”

太央沉默地听着。

“她害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坐上她那个位置,没有手段,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公主还在怪我,但仲微不后悔。这仇是长在我血里的东西,我不得不报,哪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也是愿意的。”

“你会下地狱的。”

太央冷冷地开口,“你造反,就是不顾君臣人伦,你还命你的将士屠城,你欠了太多命,死后绝对会下地狱。”

“绝对会。”

“可在仲微眼里,这些恶事加上来,也抵不过一件罪责。”

男人抱着她,他说“我辜负了公主的信任。这是仲微这一生,唯一的后悔之事。”

“我陪了公主十年,这些话,是仲微早就想讲的。”

太央听着,她眨了眨眼睛,眼角忽然就湿了。

谁的十年都是十年。

他们几乎是相伴着长大的,从来都是在一起,却也没想到,到了今天的地步。

“仲微。”太央把脸埋在褥子里,“你斗不过魏行止的。”

“你手里的人都是乌合之众,用钱买来的人,不可靠。迟早有一天,魏行止会挥师南下,杀了你的。”

“嗯,这些,仲微都知道。”男人吻着她的头发,道,“我比谁都清楚。现在,我只希望一件事。”

太央哽住了喉咙,她没说话。

“我迟早是死,但我希望,杀我的那个人,是公主你。”

“我死后,公主一定要忘了仲微这个人。这个人一早就给公主说,儿女情长耽人,可到了最后,他也是被耽搁的那个。”

也是被耽搁的最厉害的一个。

男人笑,“情深不寿,公主前面的路还很长,一定要记得仲微说过的话。”

太央枕着的褥子已经湿了。

“何必呢,仲微,你何苦把自己逼上绝路。”

“没办法。”仲微说,“公主,仲微活够了,真的活够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

都是注定的命,他被接近宫里十年,养精蓄锐,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今天。

仲微一生下来,就是错的。所有人都这么说,连那个接他进来的郑后,也这么说。

他的一生,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他不甘心。

有时候,证明一件事,比漫无目的地活下去,要好得多。仲微一如既往地在宫里待了十年,有些情绪,早就失控了。

他现在就处于极度的失控,可是对着太央时,他总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连说话,也放慢了许多。

“公主,好好休息,我们去通州。”

通州,仲微就是在通州起的事。太央不知道,为什么仲微还要带着她去通州。

可是她也问不出来。仲微搂着她,头一直枕在太央的发上。

太央就这样,被安置在了仲微营帐里,一连近十日。

她快麻痹了,仲微每日例行的事,就是来和她说话,到了夜里,就摘开她眼睛上蒙着的布,睡在她旁边。

倒是没有再召女人进来。

太央肚子有些显出来了,天气转热,她穿着薄衫时,小腹处就有

了凸起,远远可以看见。

越是这几日,她脾气越不好。

太央喜欢摔东西。她的手脚都被捆住,只能卧在塌上,外面人来往的多,她听着嘈杂,当然是心烦。

每次解开手上的绳子,她就要摔东西。仲微也不说话,见她摔的差不多了,还会叫人进来,再拿一些东西让她摔。

她在塌上,一言不发地摔碗,摔茶杯,仲微就凝眉坐在桌边,淡然地提笔写东西。

过了一会儿,动静没了,男人手里端着酸梅汤,过来“公主,渴了吗?”

太央不喝。

男人便捏着她下巴,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在她唇上点了点。

是酸的,还带着点甜。

该死,太央现在好像,就想尝一点酸的。

男人又问“喝不喝?”

太央一天都没喝水,她迟疑着,男人就给她喂

“喝一点,知道你现在爱喝这个。”

“我自己来。”

男人只好把酸梅汤递给她。

碗底透着凉,太央捧着酸梅汤,慢慢喝着。

仲微看着她笑。

外面起了动静,太央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仲微听见,他皱了眉。

他说“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出去看一看。”

太央不说话,低下头,又抿了一口。

仲微走了,跟以前一样,把她的手脚都捆住,安然地放在塌上。

太央心烦得很,一心烦,她又想摔东西。

她立在床头,外面响起了刀剑声。

仲微的人一路上过来,都是这种状况,逢人就要斗几天,太央实在是提不起精神去看。

直到她身后的营帐被人划开。

太央感觉背后有风灌了进来,她回头,营帐已经被划开,有几个人冲了进来。

很好。太央这么想,她又有下家了。

只是不知道,这次她的下家是谁。

她的眼睛还是能看清的,隔着天光,她看见外面乱成了一团。

然后一个人提着长剑,就走了进来。

先前来的那些人是他下属,男人一进来,那些人自动地围了上来。

太央看了一眼——

她又开始头疼了,只想一头栽下去。

来的人,是陆修。是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的陆修。

也是她肚里孩子的亲爹。

男人还象征性地蒙着脸,但他只要一走过来,太央就知道是他。

太央骑虎难下。

两边她都不想惹,但她只有两种选择,否则,她连着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活不了几天。

陆修戴着面具,他没有废话,走过来时长剑一划,太央手上脚上的绳子就被划开。

他低下身的时候,顺势把太央一把抱了起来。

她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可是还是重了一些,男人只是一抱,就察觉了出来。

隔着面具,太央无谓地盯着他的眼睛。

陆修只是顿了一顿,继续把太央往手里紧了紧,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他回头,沉沉地道“走。”

太央扣着他的腰,不说话。

男人带着她杀了出去。原先,陆修也只是京城里一个公子哥儿,不说别的,杀人放火的勾当是从没做过的,可这一趟杀下来,把怀里的太央都看的胆战心惊。

陆修似是已经换了个人,他提剑的样子,不消别的什么,气势便显了出来。

太央揪着他的袖子,血溅了出来,溅在她的衣袖上,男人抱着她,沉然冷静,一路杀了出来。

他现在成了将军,太央这么想。

边境的厮杀还是有用的,陆修在沙场上呆了不过几个月,已经彻头彻底换了个人。

男人现在更像是个将军。

可是将军也会受伤。他抱着太央上马的时候,太央察觉到他的袖子里在淌血。

血流出来,几乎沾湿了半截小臂。

“你的手。”

太央松开了手,提醒他。

“嗯,我知道。”陆修反手紧了袖子,几息之间,他的手又环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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