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4.
玩归玩闹归闹，高一下学期开始学习气氛明显紧张起来，最明显的体现就是直线上升的作业量和被加长到八点半的晚自习时间。-*---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好不容易盼到这漫长的一天结束，除了少数几个还要继续自习的住校生，大部分人都在抓紧时间收拾书包。
“等我到家这都几点了啊，吃个饭洗个澡就十点了，还有那么多作业要写，苍天啊，你怎么不现在就劈道雷下来劈死我！”
算了下回家有多少作业要写，新晋化学课代表魏志勋抱着脑袋往鼓鼓囊囊的书包上撞，打算营造出一种以头抢地的惨烈感。
“我还能在十二点以前睡觉吗？！”
一只脚还留在教室里边的李老师听到他在抱怨，扶着门框转头往人群里丢下了一枚深水鱼雷，“这点苦都吃不了的话将来高三了有你们受的。哦对了，我本来想留到班会时间再说的，下个月年级内部会组织一次期中前的小测试，看看你们寒假和开学这段时间到底学进去什么东西，成绩会跟期中考试做对比一起在家长会上发下去，考得太差的自求多福。”
说完她就再不看哀鸿遍野的学生哼着小曲离开了。
“老魏，都说了不要随便捅马蜂窝了。”同桌傅衡拍了拍原地石化的魏志勋的肩膀，“我以前就是她班上的，什么好说话风趣都是假象，这女人比你想得狠多了。”
魏志勋一抬头就看到对面那栋灯火通明的高三教学楼，完全不敢想接下来等着他们的会是怎样的修罗场。
怪不得贴吧论坛里的学长学姐听到他们放寒假了都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劝他们这一个月里最好把想玩的都玩个够，不然下一次就要等高考以后了。
月考、期中考、期末考、统考还有高考一样样都在前面等着他们，谁都逃不过去。
“我真傻，真的。”他重复着祥林嫂的台词，想要穿越回十几个小时以前打死那个觉得李老师仁慈的自己。
“嗯，我看出来了，真的很傻。”
估摸着觉得人体化石好玩，卓霜还伸手戳了戳，“不就是月考嘛，有这么可怕吗？”
魏志勋一秒复活，“月考还不可怕？！我害怕所有一切成绩要见家长的考试！”
“嗯嗯嗯，我大概知道了，考得不好就会挨揍，我懂我懂。”
瞎子都能看出来卓霜在敷衍，魏志勋抓了抓头发，“你懂个屁，有口无心的家伙。”
卓霜回到座位上挑挑拣拣把用得上的书和练习册扔进书包，想了想又嫌太重把可能用不上的那些丢了出来，最后拿着一本物理课本左右为难。
带回去吧嫌太重，不带回去万一作业里有用得上的地方，他想了会，决定求助自己那热爱学习的同桌，听听他的意见，“江愁小同学，你觉得我该不该带物理书回去？”
他本来都做好了薄脸皮的江愁不会搭理他的准备，谁知道江愁居然非常耐心地解答了他的问题。--*--更新快，无防盗上----*---
“最后两道大题要用这两个地方的知识点，别的就是单纯套公式，跟老师上课讲得差不多，听了课的话不难做。”
江愁把书翻开，卓霜注意到他的手不像某些男生那样指节上都长着粗粗的体毛，手指又细又长，末梢尖尖的，跟下午无意瞥见的后颈一样，是一种冷调的、无机质的白。
“谢了。”
知道范围就好，卓霜拿出手机拍了两张就爽快地把物理书丢进了桌肚里，“拜拜，今天就不带你回家了。”
“让一下。”
这边卓霜才刚收拾完一半，江愁就已经收拾好了。
因为在学校里解决掉了大半作业的缘故，他的书包轻飘飘的，跟其他人，尤其是魏志勋形成了鲜明对比。
“明天见。”
江愁急匆匆地往外走，不过卓霜没有听漏，他也回自己一句明天见。
“卓哥，你不会真的要回家陪妈妈看电视吧？”
卓霜看了眼跑过来的王宣，嘴角一撇，“不然呢？我还骗你不成？快点快点，我妈估计在家里等得有点着急了。”
约莫是看电视这个点戳中他，王宣也开始大吐苦水，“阿姨可真开放。你知道吗？我上了初中开始就没在假期以外的时间看过家里的电视了，连新闻都不准看。”
他长吁短叹，忽然看到门边有骚动，“卓哥，门口的是谢瑶瑶吗？她怎么来了？”
下午在球场上见过一面的美丽少女看老师不在便大着胆子走了进来。
校服外套底下的JK制服让她看起来不像是普通高中生，倒像是青春日剧里走出来的女主角。
“她在看谁？”
男生八卦起来丝毫不比女生逊色，王宣使眼色使得跟眼角抽筋一样。
“你觉得她在看谁？”
卓霜最后把笔袋扔进去就算妥当，扣上书包的扣子甩到了左边肩膀上。
“我的卓哥啊，你装什么不知道呢，她一看就是来等你的啊。事成了别忘了请兄弟……”王宣住嘴。
默认她是来等卓霜和看着她走到卓霜面前是两回事。
卓霜抬起头，正好对上谢瑶瑶看过来的目光。
两个人视线相撞，谁都不让谁，至于目光中蕴含的是暧昧还是别的情绪就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来等我？”卓霜把椅子推进去，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围巾，“走吧，我这边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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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大附中依山而建，周边地形比较复杂，最麻烦的就是学校大门外那条狭窄得连公交车都开不进来的行车道。
学校三令五申不许堵塞私家车接送路口，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校规定的是200m内不许停车，那么200m一过，路边停满了来接送自家小孩的私家车，泾渭分明得仿佛有人拿尺子比过一般。
校门口离公交车站有一段距离，江愁快步走过那排什么价位都有的私家车阵。今天他运气不错，不到五分钟就等来了要坐的209路公交车，车上甚至还有几个座位可以让他稍微打一会瞌睡。
他住的地方离学校不算太远，满打满算五站路，不堵车的话十分钟就差不多了。
下车以后他没有直接进小区。这个点菜市场早就关门了，绕路去附近的超市也不现实，他就近在商业街24小时便利店里拿了两份速食便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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