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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离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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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环指了一下窗外,不解道:“刚走”

为首的士兵连忙跑到窗前,左右扫视一眼,难掩失望的退了回来。-*---更新快,无防盗上www.dizhu.org--*--

叶环看的很懵,问:“他不就是个工头吗?你们追着他做什么?”

士兵摇头道:“叶公子有所不知,他就是盗圣洛驿城,吴泽府要的重犯,也是偷了公子琉璃珠的人”

叶环听了好一会,听到最后一句时,惊呼:“什么?!”

士兵解释道:“我们收到消息说他昨日偷了琉璃珠本是在此处交易的,可他现在跑了我们也是无计可施”

叶环看向墙角那陌生男子,那人被他打的鼻青脸肿,此刻见他目光瞟来,下意识往墙角缩了两缩。

叶环问他:“你是买家?”

男子忙不迭的点头,解释道:“是有人联系我说这里有上好的珠翠等我来收,所以我一早便来了,但是那珠子我没拿到手,你们放了我吧”

叶环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问道:“你是早上来的,那昨晚上小苗陪的人是谁?”

这厢,小苗站在窗台旁边眼眸恋恋不舍的望着外面。

“让我抓到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

这次是叶环跑到窗前,怒声喊着,左顾右盼祈祷着能从房顶黄沙骚动的迹象发现那人是从哪个方向走的,无奈细沙未动,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天下盗贼无数,能让朝廷位于榜首缉拿的只有洛驿城三字,见过他的人少,抓住他的人,更少。

官兵们往往都是寻着他偷盗的迹象而去,但去了又如何,留给他们的只有空空如也的房间与一脸懵逼的受害者。

其实这受害者也并不是真的受害,洛驿城所窃之人大多为贪官污吏,当地恶主,甚少有平民百姓,清官廉政之人。

因他去的都是些有劣迹的官家府邸,所办之事又是替天行道,所以百姓称他为清吏。

可正因如此,朝中有许多人都视他为眼中钉,因为一旦他某日心血来潮去了哪家府宅,那这家府宅就会被朝廷清查,牢狱之灾是少不了的。所以在积年累月的发酵中,洛驿城也因此成了朝廷榜首缉拿的要犯。

朝廷隶下有锦衣卫,听于皇家,服于皇家。但因少帝十岁登基,太后垂帘听政,丞相只手遮天,党羽作乱不止。锦衣卫名为皇家,实则被丞相郑归把控。在那三年时间,锦衣卫对于皇家来说如同摆设一般是个虚职。

昌国八十年,恒安王段于瑞受皇命回京,着手策划建立吴泽府。吴泽府对外宣称是缉拿盗贼的卫队,可谁都知道少帝这是要借此铲除朝中蛀虫。

此举一行,受到朝野上下一致反对,皆上奏这是在给京都守卫添乱,且皇城有锦衣卫守卫,建立吴泽府是多此一举,所以一众大臣齐齐上谏,惊动太后亲临朝堂。

奈何少帝决心已定,压下所有的争议从兵部与银甲军中选拔能人建立吴泽府。于是皇上绞杀逆臣的刀刃被磨的蹭蹭发亮。

而吴泽府不负圣望,短短两年就替朝廷斩了许多吸血的蚂蝗。一时之间,朝野上下无人再敢小觑了这支仅有百人的卫队。--*--更新快,无防盗上----*---

腊月初一,昌国京都终于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雪,绒花般的飘雪落在觐朝大道上,铺陈一片白色地毯。

宫人从西门开始,一路将至白色地毯扫除干净,还没等他们扫到殿门口,只见从宫门外匆匆走进一人。

来人身着暗紫绣金边的卷云长袍,眉翼微卷双眸深棕,薄唇浅淡勾出一个严肃的弧度,一件黑色披风将落下的雪花挡在身外,从他一步一行间便可瞧出此人是个练家子。

宫人弯腰俯首,对着健步如飞的人恭恭敬敬道了声王爷。

段于瑞踩着还未清扫干净的宫道踏上阶梯一路走到廊下,守门的太监一见他来,早已经进门去禀告了,不一会儿,便从里面传出召见声。

“有请瑞王爷”

段于瑞刚踏进殿门,便看到有人比他还早站在这里,那人俯首恭敬与他道了安。

段于瑞朝殿上拱手道:“皇上圣安”

皇座之上,少帝段于覃向下点头,问:“皇叔赶着晨雪而来,何事如此匆忙?”

段于覃与段于瑞不同,他眉目浅淡,脸庞白皙,他身上气质不似书生文雅,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让人一眼看去便觉这人十分温和好相处。这些气息盖过了他身上的帝王威严,十七八岁的少年本是青春朝气的时候,他看起来倒有些柔弱。

段于瑞拱手道:“启禀皇上,臣听闻晋康城安氏被全族灭口,特来此向皇上禀告”

段于覃了然道:“这件事钟离已经告诉孤了,皇叔不必担心”

段于覃登位七年有余,前四年都是在惠善太后羽翼下成长,话是如此,但朝中上下无人不知,段于覃这皇帝做的有名无实。

直到两年前,年少的帝王不知是不是抽疯了,突然将远派在外的恒安王偷偷召唤回了京。虽说在这两年将属于皇帝的权利慢慢握到了自己手中,同一时间也建立了与锦衣卫权势相当的吴泽府。可迫于朝臣的压力,吴泽府不管做什么事都必须做到滴水不漏不给任何人留下把柄。

但凡事总有个意外,比如这次的安氏一案。

自从安家的命案在晋康城闹出风声以来,坊间都传言这是窃贼所为,而以抓贼为首任的吴泽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定然逃不了干系。

“如此便好”

段于瑞往旁边看了一眼,方才比他更早来的人,正是钟离。

此人剑眉杏眼,眼眸如星璀璨,眼底的凌然从黑密的眼睫下跃然而出,浅薄的唇角是不苟言笑的平行弧度。

他穿着一袭黑红武打劲装,上衣胸襟的腾云中绣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在云中缭绕的麒麟猛兽双目圆睁,好像在怒视世间一切罪恶。脖颈处围着的红色布巾宛若一团业火在燃烧着。

宫人将道上的雪霜清扫干净时,一众朝臣准时从午门侧门进了德宣殿,他们在见到段于瑞时并不奇怪,可见到另一个人,就破有些意外了。

其中一老臣嘀咕道:“这钟离真是越来越不守规矩了,朝堂之上也是他能来的地方吗?”

“陈大人,你有所不知,晋康城最近出了事,他怕是来领罚的”

“这有什么好领罚的”

礼部陈大人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年老昏花记不大事,本是要告老还乡的。可礼部关乎国之礼仪,这其中各种繁文缛节他可比任何人都记得牢,所以至今都是在位没下。

他想了一下,尾音一转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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