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1/2）
五阿哥给其他人的礼物很快也都送进宫了, 不过很显然和两车子是没办法比的, 顶多也就是两盒子。一个盒子装的香料, 一个盒子装的宝石，就这些, 也足够珍贵了。
陈嬷嬷笑着和婉婷说道：“良妃是生病了才没过来的, 不过咱们五阿哥礼数周全, 良妃那边也没落下, 老奴亲自去送的，还见了良妃娘娘，良妃娘娘的气色不是很好, 走两步都有些喘。说起来, 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八阿哥进宫来请安了。”
八阿哥很孝顺，以前几乎是天天要进宫来请安的。就是后来府里庶福晋生了女儿，八福晋生气，八阿哥也没耽误给良妃请安。就是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没见到人。
婉婷摇头说道：“不管八阿哥做什么去了，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老五那儿, 至少是个郡王，该准备的东西, 咱们先给准备起来。”
然而婉婷没想到, 康熙之前说的至少是个郡王，那言外之意, 还有个至高呢。
转头上朝, 康熙就册封了五阿哥为亲王, 恒亲王。
要知道这会儿连四阿哥都还是个郡王呢，三阿哥还因为前两年敏妃的事儿呗削成了贝勒呢。整个朝堂上，也就大阿哥一个亲王。越过老三，越过了老四，五阿哥成了第二个亲王。
这爵位一出来，整个京城都有些震惊了。五阿哥那府门口，更是人来如织，然而老五早就得了婉婷的叮嘱，就说是在海上漂泊有些损害了身体，现下正休养着。
为求逼真，婉婷还真从康熙那边给请了太医，每天一早就上门请脉，白天没事儿就留在五阿哥府里，专门伺候着五阿哥一个人。哦，顺便也帮萧然看了看，毕竟五阿哥看着是挺尊敬这位先生的、
五福晋也以照顾五阿哥的借口，连娘家人都不见了。过了小半个月，那些人是找进不了门，也就逐渐的消停了下来。
不过，倒是不妨碍几个皇子阿哥们找上门。尤其是九阿哥，亲兄弟呢，又听说海外大把的银子能赚，那对海外的事儿，更是上心的不行。
九阿哥这去了，就不能不捎带上十阿哥，然后还有十一阿哥，再有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年纪正好是热血冲动的时候，也更喜欢听外面的事情。
康熙倒是乐的看他们兄弟亲近，也就没出言说过什么。
转眼就是过年了，过完年就是再一次的选秀了。大阿哥之前丧妻，连带着小阿哥都被养在惠妃身边，这次选秀，大阿哥肯定是逃不了的，哪怕他和大福晋情深义厚呢，康熙也不会允许他为大福晋守着后半辈子的。
然后是各家的侧福晋，婉婷没打算为几个儿子挑选。但九阿哥自己找进了宫里：“听说这次选秀，有个年家的秀女，特别的出彩？”
婉婷捏着白玉棋子的手就停顿了一下：“你听谁说的？”
“老十四。”九阿哥也不隐瞒，笑眯眯的：“他说那人品，那相貌，八哥肯定会喜欢的，我听着好奇，就来问问。”
“秀女有什么可好奇的？可别让你汗阿玛知道再捶打你一顿。”婉婷说道，垂下眼帘：“至于年家的秀女，德妃已经看中了，你就不用瞎操心了。”
“德妃母是给十四看中的？那老十四可就有点儿不厚道了，明明是他自己的人，却说是和八哥合适。”老九说道，婉婷皱眉：“不是说让你和老八远着些的吗？怎么人家要不要侧福晋，还得让你做主？”
顿了顿又说道：“再者，八福晋能愿意了？若是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回头八福晋会不会撕了你？”
老九笑嘻嘻的：“八福晋能有什么法子？没儿子就是她的错。就算是我不说，难不成汗阿玛就会忘记八哥这事儿吗？额娘，您可别小看了良妃娘娘了，良妃娘娘身边，可是早就给八哥准备好了。”
前段时间，良妃也看了几个秀女。婉婷也知道良妃是为八阿哥相看的，她摆摆手：“你八哥府上的事情，你就少掺和了，人家生不生儿子，能不能生，找谁生，和你半点儿关系也没有，倒是说说你自己，侧福晋又有了？”
九阿哥摸摸鼻子，嫡福晋之前生了个格格，他有点儿不甘心，就没让侧福晋那边避着了，这不，一转眼，就先有个侧福晋生了阿哥。
“还是之前那个？”婉婷又问道，九阿哥更不好意思了：“她人听话……”
婉婷摆摆手：“估计是在你面前听话，好的坏的我也和你说过，你要是非得偏宠这么个，我也是没办法的。反正我也不能照看你一辈子是不是？”
九阿哥就有些慌了：“呸呸呸，额娘说什么丧气话呢，您不照看我一辈子谁照看我一辈子啊？”
婉婷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了，这人啊，真是不可能事事顺遂的，像是她吧，三个儿子，好像听着是多好一样，实际上，还是有糟心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三个里面有两个听话懂事儿能干的，就已经是很幸运了。有些人，生三个还不如不生呢。
算了，九阿哥也不是没优点的，至少他孝顺啊。
这样一转换方向，婉婷就觉得，自己看九阿哥顺眼了许多，于是说话的语气也就缓和了：“当初是你自己看九福晋长的好，就非得要的，现下又嫌弃人家没内涵……”
九阿哥是不止一次抱怨过了，说和九福晋没话说。
他说外面做生意的事儿吧，九福晋听不懂，他说自己去训练营的事儿吧，九福晋不耐烦。他说自己和兄弟们相处的事儿吧，九福晋不爱听。但九福晋说的那些，像是什么胭脂水粉，什么衣衫裙子，什么茶会赏花，他也不感兴趣啊。
没什么好说的，再加上那脸吧，看时间长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九福晋呢，又向来不喜欢进宫给婉婷请安，九阿哥就挺恼火这一点儿，就忍不住要冷着九福晋。
婉婷当然是不可能多为九福晋说好话的，本来也没什么好话说。
于是这时间长了，夫妻两个可就没什么感情了。当然，九福晋估计还是在等着呢，但九阿哥这人，可不是什么软心肠的。
“宠爱侧福晋是一回事儿，可别让她和嫡福晋起了什么纷争，让你那侧福晋，看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地位才行。”婉婷叮嘱道，九阿哥摆手：“额娘您说的我耳朵都长茧子了。我进宫来，还有事儿和额娘商量。”
“你说。”婉婷说道，又看一眼九阿哥：“要还是说秀女的事儿，那就免了吧。”
“不是秀女的事儿，是出海的事儿，汗阿玛打算让人再出海一次。我想代替五哥去。”九阿哥停顿了一下，苦笑：“我知道在额娘心里，我一向是很不懂事儿的，现在，我就想懂事儿一回。”
婉婷忍不住挑眉：“可是你八哥做了什么让你失望的事儿？”
九阿哥摇头，略有些惆怅：“我越来越发现，汗阿玛对太子……”停顿了片刻才说道：“现在有些不太满意。”
婉婷正想继续问，就见陈嬷嬷急匆匆的过来了：“僖嫔娘娘来了，脸色不太好，有些慌张，像是出事儿了。”
婉婷转头问九阿哥：“有别的重要事儿没？”
九阿哥瞬间明白，起身：“没别的，出海的事儿也不着急，这次汗阿玛是打算来大的，还有海军要跟着去，不在一时半会儿，额娘先处理事儿吧。”
说完就告退走人了。
僖嫔和九阿哥擦肩而过，九阿哥瞧着僖嫔的样子也有些惊讶，不过，既然婉婷没让他留着，他也就不问了，反正有什么事儿，额娘也会主动说的。
僖嫔进了门，婉婷就推过来一杯茶：“今儿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
僖嫔额头直冒汗，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停顿了片刻又忍住了，低头抿了一口茶，才强笑道：“没有，就是想起来很久没和姐姐聊天了，这才过来请个安，姐姐最近一向可好？”
宫里姐姐妹妹的叫法也没个什么具体规定，看位分，看受宠程度，有时候也看资历。
原本是僖嫔的资历比婉婷高，后来是婉婷的位分比僖嫔高。
僖嫔是一直没走出这个点儿，也就很少叫婉婷姐姐，除非是有事儿想求。这会儿忽然开口叫了一声，婉婷就觉得，必定是有事儿的，但僖嫔不说，婉婷也就不开口了。
一杯茶喝完，僖嫔忽然问道：“若是太子做了出格的事儿……”
婉婷不动声色：“他哪天不做出格的事儿？前两年，不还鞭打了大臣吗？皇上当时生了很大的气，让他跪奉先殿去了，后来不照样好端端的出来了吗？”
她摸不准僖嫔的来意，说话也就滴水不漏了：“可是太子做了什么？若不是大事儿，你还是劝着他早些和皇上坦白吧，这宫里的事儿，可少有能瞒过皇上的。若是大事儿，那就更瞒不住了，怕是要皇上帮忙扫尾才行。”
顿了顿她才试探的问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僖嫔心不在焉：“从御花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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