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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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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后羞恼交加,想转身又不能转,想骂又缺少正面杠的气势,只得侧着身子咬牙切齿道:“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你赶紧把她撵走。”

“那可不行,我现在食髓知味,已经离不开她了。话说儿子好像又来了兴致,母后是打算回避,还是像方才一样偷听春.宫?”

“你……”

赵太后被萧彧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狠狠剜了阮棠的背影一眼,阴阳怪气道:“刚开.苞的处子娇贵得很,圣上可得悠着点,回头伤着人家,你又该心疼了。”

“多谢母后提醒,我会注意的,保险起见,还是让梅东陵来看看。”

赵太后:“……”

众人散去,阮棠方自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萧彧中的是催.情.药,更没想到这药还是赵太后下的,为了一己之私,她居然将亲生儿子当作谋利的工具。

以前林氏再不喜欢阮长生,也不曾这样对待过他。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母亲!

萧彧的手握上来,手指上全是细茧,她不由心疼道:“圣上,您别往心里去,您还有定王殿下”。

“所以你要多心疼我。”萧彧笑笑,毫无预兆地叼住了她的唇。

阮棠大惊,还有这么顺杆爬的,可她已来不及反抗。

她如一颗糖果,被他含在嘴里品了又品,尝了又尝,糖衣融化,慢慢释放出甘甜,连她自己都迷醉了。

她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情不自禁地嘤咛出声,那声音极大地愉悦了萧彧,他发起了更疯狂、更凶猛、更强悍的攻势。

他像一匹真正的狼,想要将眼前的小绵羊生吞下腹。

阮棠吓坏了,伸手去捶萧彧后背,萧彧将她扑倒,扣住双手举过头顶,目光灼灼,再次俯下了身。

阮棠急得大叫:“圣上,我有话说。”

“说甚么?”

“我已经……订亲了。”

“你想为他守节?”萧彧沉沉盯着她,仿佛她敢说错一个字,就会被他咬破喉咙。

阮棠默然,陆柬之那样的怎配她守节?

她只是不想跟萧彧纠缠太深。

未说亲前她的身份已与他不般配,将来退婚就更配不上了,可萧彧是个说一不二的执拗性子,天知道到时候会惹出什么风波,与其时时为他担惊受怕,不如现在就敬而远之。

阮棠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不是的,你刚登基,若是传出窥.人.妻.室……”

萧彧脸色稍霁,掐着她的下颌道:“小荷花,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你今天偏要自投罗网,我就不得不与你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不妨告诉你,你那婚约在我眼里狗屁不是,不管是陆柬之张柬之还是李柬之,都只是供着你的香炉,我萧彧的女人是高高在上的观音大士,只可远观,谁都别想亵渎。”

“你且耐心等候,待我解决赵家,我用百里红妆迎娶你,终生只与你一人厮守,你得给我生到不能生为止。”

“记住了吗?”他用“家法”恶形恶状地问她。

“记住了,记住了。”

阮棠心中软成一滩水,拿这样的萧彧束手无策。他总是有办法在她坚固的心防上凿开一个又一个小口子,用柔情的迷烟轻轻吹拂她,使她的工事对他起不了任何作用。

“这还差不多,来,再心疼心疼我。”

……

宫婢们重新进来给阮棠梳妆,萧彧则一脸魇足地坐在旁边看着,时不时提上些意见。他每说一句,宫婢们便齐声夸赞,并照他的方法修正,然后又齐声把他夸一遍,阮棠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要描眉,萧彧接过笔亲自上场,边画边当着宫婢的面吟哦起来:“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是宋人欧阳修的诗,说的是新婚妻子偎依在丈夫怀里撒娇,问他眉色如何,又问他“鸳鸯”二字怎么写。

倒与眼下的场景十分契合。

阮棠又羞又窘,宫婢们照例一顿拍马,萧彧高兴得每人赏了一袋金子,养心殿其余人等也跟着沾光,每人赏一年俸银。

阮棠看出来了,只要是夸她,萧彧就会特别高兴。

这个大傻瓜!

临别之际,萧彧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寝殿,抱坐在腿上又是一番热吻。阮棠羞极,怪他不该吃她的口脂,萧彧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擒着她将她的口脂吃了个一干二净,宫婢们忍着笑替她重新上妆,阮棠想死的心都有。

萧彧哈哈大笑,牵着她的手一起坐上一辆不起眼的平头马车,说是要送她回府。青天白日的,阮棠可不敢跟着他疯,车行到朝阳门大街就吵着要下去,萧彧不理她,将人抓过来又是一顿啃,直啃得佳人眼含春.潮、面泛桃花才松开手。

他与她额头相抵,声音低沉而缠绵:“真不舍得放你走,要是能将你变成小人儿随身携带就好了。”片刻后,他又摇头,“还是将我变成小人儿让你随身带着吧,这样就能知道你每天的行踪了。”

“我才不要。”阮棠白眼直翻,天天跟他在一起,不被他啃秃噜皮才怪。

“不,你会要的,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我给你。”萧彧笑得意味深长。

阮棠被他看得恶寒,弓着身子从他旁边经过,一个不察,又被他拽进怀里,铺天盖地的吻瞬间将她吞噬。

二人再分开已是小半个时辰之后。

萧彧再次抵住阮棠的额头:“要不要把我随身携带?”

嘴唇肿胀的阮大小姐彻底投降了:“要要要,你说甚么都是对的。”

萧彧好听的嗓音钻入耳中:“这么乖巧,我得好好“心疼”你。”

……

阮棠下车时嘴唇都是麻的,舌头也麻,一句利索话也说不了,她恨恨瞪了男人一眼,萧彧摸摸她的头笑着走了。芝芝凭空冒出来,从袖子里掏出一盒药膏替她涂在嘴唇上。

“这是万岁爷吩咐我提前备下的,有消肿祛瘀的功效,小姐别的地方要不要擦?”

阮棠:“……”

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他们主仆。

她闷声不吭地往前走,芝芝一把扯住她,沉声道:“清平伯来了,小姐小心应对,别再被他咬到了。”

阮棠的心情又不美了。

彼时陆柬之正坐在阮家东花厅喝茶,一窗之隔的暖房里开满各种鲜花,姹紫嫣红,欣欣向荣,整个院子又美又香。不食人间烟火的娇小姐居然能种出这么好看的花,陆柬之觉得对阮棠的了解有待加深。

远远看见蹙着眉走过来的女孩儿,他的笑容更深了。

“铺子的事有眉目了么?要不要我帮……”

“不用。”阮棠荷包里揣着满满一兜子契书,回去得好好整理一下。

陆柬之没将她的生硬当回事,笑道:“我今天听到一桩趣事,我那太后舅母为了撮合我二表哥和赵家二小姐,居然将他们困在一个屋子里大半个时辰,你说他们会做些甚么?”

“伯爷想知道,可以去问圣上,你们关系那么好。”

陆柬之含蓄地笑笑,忽然指着她的脸问:“你嘴角怎么回事?”

阮棠不慌不忙地拿出靶镜照了照,那里被萧彧咬破了皮,也不知是无心还是有意。她忽然恶趣味满满,面无表情道:“被人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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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数出荷叶哥哥一共亲了多少次咩?

感谢小天使“狐狸千岁”、“Set Me Free*!”、“夏目枕流”、“Levent”的营养液,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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