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巫师学校(95)（1/2）

“我……我很抱歉。----更新快，无防盗上-------”黑发绿眼的救世主直视着他, 语气平静而沉重。

楚岚事先准备好的十七八种开场白就在这一句道歉后变得毫无用处，他不自觉地睁大双眼，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会是对方来向他说这句抱歉。

“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我——”楚岚说到一半，自己卡在了中间, 后半句还未出口就被咽了回去。究其根本，这件事应该算是德拉科挑的头儿，他最多也就落了个对主子管照不周的罪过, 反过来向哈利道歉虽然没有对方那句“抱歉”来的莫名其妙，到底也显得牵强。

从开学到现在，他躲格兰芬多三人组已经躲了快一个月，彼此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已经有些尴尬, 即便是出于私心, 楚岚也不想再加重这份尴尬了。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哈利的脸庞，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年在仅仅一个假期的时间里变得如此消瘦。对方现在的状态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比德拉科好, 甚至应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他之前从没有真正意识到这一点。

楚岚不自觉地轻嘶一声，抽气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他好像有点明白这声“抱歉”是因何而来的了, 但说真的, 他一点也不想再提那件事。

所以他决定绕开它。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 是不是应该来找你谈谈——你明白的,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但后来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毕竟……”楚岚刻意拖了个长音, 目光略一闪烁，还是看回了原来的地方，即正面撞进那双湖水般的绿眼睛里：“无论如何，多谢你在邓布利多面前替我遮掩，否则现在我能不能留在霍格沃茨还两说呢。”

“不，没必要谢我，如果那天你没跟我去魔法部，斯莱特林们也不会这样对你。”哈利的表情很平静，楚岚没从他脸上捕捉到任何明显的情绪变化，却觉得心脏陡然往下一沉，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

很好，他原本准备的内容看来是用不上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不需要再向对方解释主子的身份，楚岚心下那口气还没来得及一舒，便又压上了更甚一层的忧虑和沉重。玩笑他开得，正事他也谈得，但疏解压力，安抚人心什么的未免也太为难他了，尤其是哈利的情况还这样极端。----更新快，无防盗上------

“这不是你的责任。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非要这么说的话，那天我也有错，不该仗着自己学过一点儿东西就肆意妄为，不把黑巫师和黑魔法放在眼里。其实最后的结果我不是完全没想过，只是自以为是地觉得无论发生什么都能控制住场面，所以才——”楚岚重重合眼，事情过去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检讨自己的错误：“但凡我当时不那么狂妄，就该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你，劝你去找教授们或者其他能够解决问题的人出面，而不是纵容你做出这种不理智的选择。”

“至于现在……这和你没关系，哈利，我是在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楚岚略略扯了下嘴角，想笑又笑不出来。这实在不是个轻松的话题，但他也不愿意把气氛聊得更沉重，只能尽量将事实叙述的平淡一些。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其他人是主动要跟我过去的没错，但你不是，是我求的你。”那双绿眼睛里依旧平静的无波无澜，但更深处却分明涌动着强烈的愧疚和不安，楚岚没想到话题会转到这里，诧异之下忽然心头一紧——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能连个照面都不打，真的只是自己的原因吗？

或许到霍格沃茨特快上那场尴尬的碰面为止，哈利他们都还没有意识到上学期末的魔法部之行给自己带来了怎样的后患，但在明确德拉科的态度之后呢？

这样想来，他会偷偷跟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除了想要寻找机会道歉或者解释之外，更多的大概还有些保护的意思。

但这很奇怪，真的太奇怪了，明明都是同一所学校的学生，学着同样的内容，长在同样的环境，只是因为被分到了不同的学院，最后就会产生如此大的差异吗？

他不由得有些好奇，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

楚岚深深叹了口气，看向哈利的目光里不由多了些莫测的成分。他嘴角微扬，语气似笑非笑：“所以你要向我道歉——只向我道歉？”

他特别强调了那个只字，声音里的恼火显而易见。

哈利并没理解他的意思，少年救世主茫然地眨眨眼，犹疑着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应该去向其他人道歉？但这样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声音停在半道，目光闪烁，表情似懂非懂。

“你……唉，算了，可能是我要求太高了。”楚岚觉得把话说到这儿已经够了，再往下未免显得太矫情。他不想去猜哈利理解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这“独一份儿”的道歉又究竟是从何而来，自顾自地转开话题：“还是说正事吧，哈利，你现在并不安全，其他人也一样。虽然你觉得自己之前做错了，但说真的，我们都明白，只要你能确定自己面对的是货真价实有人质的威胁，你就一定会再一次把自己送到那位黑魔王手里，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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