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花儿要灌溉才会娇嫩(1/2)
心中的大石头沉下,时辰也不早了,洗漱一番,两人便准备安歇。
这一夜,霍十安睡得格外踏实,赵嘉树却因为连日精神紧了又松,接连反复,睡得不怎么安稳,还做了个梦。
梦里霍十安仍是如沐春风的笑,可对着的人,却不再是他。
一会儿是姚思灵,一会儿是沈映辞,再往后,竟然越发的过分了,净是些白白嫩嫩的小哥儿,连名字都叫不上。
赵嘉树气得翻来覆去,拳头在空中来回地挥,梦里的霍十安依旧温柔地笑着,马上就要对上姚思灵的唇,赵嘉树气愤地睁开眼,望着漆黑一片的头顶,愣了一瞬,又扭头看到身旁睡得正熟的霍十安,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坐起身子来,一脚踹在霍十安身后,把他蹬下了床榻。
“咚”地一声响,随即闷哼从底下传来。
糟了无妄之灾的霍十安挣扎着掀开半只眼睛,看见赵嘉树气呼呼地抱着双臂坐在榻上,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嘉树?”
“你有脸问!”赵嘉树听见霍十安的声音就来气,往前拱了拱身子,又朝霍十安的方向蹬了一脚,奈何乌漆麻黑的,踹空了,“你不要脸你,你亲姚思灵!”
“啊?”
霍十安更不解了,手脚并用想要爬回榻上,胳膊才刚搭上床沿,就被赵嘉树拽着肩头往床榻里侧拖。
指了指床角,赵嘉树抖着声音道:“给我跪过去!”
“哦。”
霍十安也不知道赵嘉树为何生气,他又困得要命,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便乖乖跪到了赵嘉树指着的地方。
只是跪了一会儿,赵嘉树没了动静,霍十安便又快睡着了,腰身才塌了半寸,身后突然挨了一脚,登时瞌睡便驱散了不少。
是可忍,孰不可忍,要是嘉树,我再忍忍。
霍十安心头默念着,又跪直了身子。
这会儿也清醒了不少,霍十安默默地跪了会儿,就算不回头,也听得见赵嘉树气愤的小鼻息一直在身后呼呼响,这么下去也没个头,霍十安思量了一番,轻声开口试探道:“嘉树,你在气什么,说与我,我改行么?”
这一问,倒把赵嘉树问住了。
是啊,他在气什么?
赵嘉树没答话,苦着脸暗自思索着,半晌才意识过来刚才是在做梦,有点尴尬,心虚地瞟了一眼霍十安。
霍十安却以为他还在气,闭了嘴,不敢再乱说话。
就这么静静地过了有一刻钟,听得赵嘉树在他身后唤道:“过来睡觉。”
“好,好。”
霍十安得了大赦,屁股赶忙落回脚后跟上,歇了口气,转身躺到赵嘉树身边。
赵嘉树这会儿愈发心虚了,好端端的,跟人家发了一通脾气,还踹了人家好几脚,霍十安不仅没和他计较,躺回来后还温柔地环住了他的腰。
见他不气了,霍十安壮着胆子,往前凑了凑,用鼻尖蹭了蹭赵嘉树的耳垂,轻声道:“嘉树,你方才因何生气啊?”
“咳,”赵嘉树没有骗人的习惯,更何况是对着霍十安,“方才……做了个梦。”
“嘉树好不讲理,竟因着梦里的事儿,踹了我好几脚,我身后可疼了,嘉树给揉揉好不好。”
霍十安无奈地笑笑,往赵嘉树的身上拱了拱,撒娇道。
“我就这么不讲理!”赵嘉树嘴上不饶人,手却不由自主地绕到霍十安身后,为他缓缓揉着,“这还没成亲,你便受不住了?往后我可要这样一辈子呢,你要是不行,趁早别招惹我。”
“嘉树,不可以对着夫君说不行哦。”
霍十安的手不老实地在赵嘉树身上游走开来,被赵嘉树红着脸拍掉。
“方才梦见什么了,与我说说。”
两人闹了一阵,霍十安正色。
“嗯,梦见……”赵嘉树有点难以启齿,“梦见你和别人有染……”
此言一出,霍十安坐了起来,将床边半截蜡烛点了起来,有点严肃地盯着赵嘉树。
赵嘉树被他盯得心虚,耷拉下脑袋,不再说话。
“嘉树,”霍十安双手将赵嘉树的脸捧起来,使他直视自己,“我若做错什么,你发脾气是天经地义,就算我什么都没做,你要发脾气,我也会心甘情愿地尽数承受,但是,你决计不能如此……不信任我。”
“没有不信任你,这不是……”
霍十安没有接话,等着赵嘉树自己把话说完。
“这不是要成婚了,我心下紧张么,近几日又一刻也不得松懈,怕是一时累着了,才会胡乱做梦……”
赵嘉树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怪没底气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
霍十安轻轻叹了口气:“嘉树,以后不能这样了,你要踹我,我绝对没有半句怨言,但不能再为着这种原因了。”
“不踹不踹,舍不得呢……”赵嘉树见霍十安松口,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我知道了。”
抬手迎住赵嘉树,霍十安想了想,伸头咬住了赵嘉树的耳垂,牙齿轻轻左右磨着,末了沉声道:“竟然疑心我与别人有染,夫人说说,自己该不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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