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2/2)
撂下电话,韩越又蹲下身来检查了一下楚慈的伤。伤口处的出血已经很稀了,还渗着些淡黄色的淋巴液。因为失血过多,都高烧到四十度了,楚慈的皮肤竟然还和白瓷似的。
韩越小心翼翼的把人往床上抱,生怕再磕到哪儿绊到哪儿,就像是抱了件人形的易碎品一样。
韩越心里再清楚不过,他这个易碎品不仅是实打实的脆,而且还时时刻刻都想把自己往地上一摔,来个了断。
任家远那边是一接到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半秒钟都不敢耽搁,拖了只医药箱风风火火的就往他俩的公寓里赶。任家远来的匆忙,医药箱里头只有些常用药和处理外伤的工具。结果一看到卧室里的人,探了探呼吸,翻了翻眼皮,他立刻摇了摇头:“我得回医院取些东西,他这个样子,不立刻输上血的话,就不知道还能再挺几个钟头了。”
多走动一趟就会增添不知道几分危险,韩越本想张口就骂,但一听对方最后一句,刚点着的爆脾气立刻被浇的熄了火,甚至换了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嘱咐任家远快一些。
紧接着,他先用任家远带来的材料,笨手笨脚的给楚慈处理起腿上的伤口来。
韩越活了三十年,从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这时候却像是比世上任何柔和的东西都要软,手上的力道轻的跟棉花似的,碰上的伤口时,楚慈竟然还被痒到了,掐着一股笑闷哼了一声。
韩越吓得停下动作,以为自己弄疼了人家,赶忙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给人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疼的话你先忍一忍,我尽量……”
楚慈笑着打断了他:“韩越,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