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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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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慕的求偶信息素是水烟丝的味道。www.dizhu.org

半年以前,岑弋到国境边界执行任务。那实在算不上一次多么美好的经历,他们近乎弹尽粮绝,且付出了牺牲同伴的代价。岑弋的戒烟时断时续,便是因为在千峰万仞,叠分的苍翠以下,总需要这种物质带来的刺激。

水烟丝很软,在手里揉成团,也只小小的一把。当时岑弋尝过滇南供予红河道的原厂烟丝——用嚼的方式。他坐在峋石合抱的空间中,齿舌动作果断,熟练,直到烟汁的后劲从口腔辣至颅内,吁出气来。

那晚的月轮也攀过山岗,清淡地等在几根枝桠身后。他抬起头。

月光照亮他,抚.慰他,时而指引他。眼前月似唾手可得,而从岑弋七岁那年起,就悬在他心尖的小月亮,却终究沦没了下去。

岑弋只是一直没能戒成烟。

清凉辛辣的信息素与甘甜如蜜的气息纠缠,Omega的味道纯度极高,随着体温上升越发馥郁,钻进Alpha的骨头缝里,让每一个细胞成瘾,歇斯底里地叫嚣着渴望。

岑弋毫不留情地用牙刺破嘴唇,血液腥甜的气味终于拽回了他的理智。他以舌尖缠绵地舐过那隐秘的腺体,手掌却触电一般从Omega纤柔的腰腹缩回。

卿慕的黑发摊在沙发上,鸦羽似的睫毛上春潮带雨,鼻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

他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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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慕再醒来时,枕头都被他睡变了形,头的周围鼓囊囊的,后脑勺则陷在柔软的小坑里。卿慕嘟起嘴,摸索着把枕头重新拍成四四方方的,手上动了好几下才“哎呀”一声,又缩回到被子中去。

“醒了?”

“……嗯。”卿慕蜷成一团,侧着身,朝着男人的方向,他把被褥拉得很高,就剩一双清凌凌的眼睛在外面。

屋外天色已暗,建筑群的灯火升起,盖住了微弱的星芒。房间大部分像是笼罩在一层灰暗的轻纱中,只有床头旋开了一盏小灯,男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橙色的光不住拍打他的指尖。

他膝头放一本书,见卿慕应了,手指捻住书页,却不翻,而是说:“那就起来吃东西。”

卿慕第一次接受临时标记,觉得比用药副作用还大,浑身懒怠,不由地又往里藏。过了几秒,他听到“啪嗒”阖上什么的声音,接着一只手揪住那些棉絮,态度强硬地把蒙住卿慕脑袋的被子往下一扯。

“八点半了,已经睡过四个多钟。”他用很不赞同的口吻说,“你需要吃晚餐。”

他上半身前倾,脊背躬出弧度,表情却十分板正,像人类就应该永远在八点半吃饭而不是睡觉。卿慕抓了抓头发,说:“好吧。”

男人点头,作势要拨内线电话,手伸到一半又改变主意,起身去茶几上拿手机钱包,说:“我出去买饭。---”

等等——!卿慕来不及细想,飞快地拉住男人的手。

Omega脸上露出笑容,像偷喝羊奶得逞的幼猫挥动着肉垫,“我还不晓得你叫什么呢。”

男人挣了挣手腕,可又不使重的力气,让卿慕乘胜追击,炫耀歌喉的小夜莺般,又甜又软地说:

“你知道吗,我分化反应特别特别严重,虽然还是度过了危险期,却也因此对大部分抑制剂过敏,换药剂换到家常便饭……这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他甚至还把着对方的手摇了起来,“你看,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想记住恩人的名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呀?”

卿慕是烂漫的,娇憨的,是一耷拉眼睛就有人给摘星星送月亮的,带着热望的眼神根本不容许拒绝。

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明白Alpha为何会露出那样的神态。

男人握拳,指节硬朗,又像蜻蜓在风暴前振翅地发颤。卿慕垂着双眸,去看他合成一条线的虎口,凸起的骨骼和敷衍在手背上的淡色血管,有点点害怕,更多的是期待。

“先……松开。”

卿慕照做了,昂着修长的脖颈,痴迷而无声地看。

张开五指的刹那,被反过来拽住,翻转手腕掌心向上。一横,一捺,提钩,轻轻落点。男人包住卿慕的手,合拢他的每一根指,让卿慕像把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牢牢囚在掌中那样,捏成了个拳头。

刚刚太暗,现在离近了,才看到男人的嘴角破了,血凝出小口子,就晃在那儿。在这似短而长的四个多钟里,他好像一直没喝水,形状好看的唇透着枯白,挠得卿慕想凑近,尝尝是否跟海水一样会带点腥和咸的滋味。

“可以了吧,”男人随意地说,“走了。”

游弋的弋。

他其实只写了自己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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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临时还是永久标记,Omega都会对Alpha产生依赖,这是他们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只分深和浅。

男人很快回来,正好在卿慕感到难受之前,好像连离开多久时间都经过了完美的把控。他提着打包用的食盒,身上有晚风的味道。

“下床。”男人看了他一眼,说。

男人把靠在墙角的写字台拖出来,当作临时餐桌,原本对两个人来说显得过分空旷的房间,也因为凌乱和食物香味开始逼仄起来。

卿慕简单洗漱过,只是找不到事做才这么躺着,听见吩咐,拨开起褶的被面,欢快地坐过去,说:“终于有吃的了!是粥吗我看看……诶,多谢弋哥哥!”

Alpha猛地抬起头。

“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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