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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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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电梯要刷门卡。--*--更新快,无防盗上----*---卿慕按了指定楼层,自己一个人望着数字一跳一跳地加上去,心脏快要撞出胸腔。小小一张卡片濡满了汗,又腻又滑。

他很紧张,走廊的天花板设计低矮,细碎的灯光就像长了爪子,扼住卿慕的足踝。卿慕教着自己调整呼吸,这么拖泥带水地迈开脚步。

卿慕是个Omega,二十一岁,马上要读大四。

他这Omega当得可不轻松。卿慕分化得晚,17岁第一次发.情期病得不省人事,后面也是小灾小祸不断。市面上常见的抑制剂他不是过敏就是用出了抗药性,这才接受了医生的意见,向政府所属的救助机构申请一名Alpha志愿者为他进行临时标记。

卿慕家人此时正在新西兰的雪场上享受假期。卿慕隐瞒了药物失效的检测结果,自己去填的表格。否则,他父母和长兄定然不会让随随便便一个Alpha插手此事。

实际上救助站挺靠谱的。

志愿者经过层层选拔,来自各行各业,大都温和体贴,卿慕上网搜过,有Omega把那短短两天的接触描述成难能可贵的经历,其中文采斐然者,甚至看得卿慕面红耳赤。

只有安抚,摒弃暴力,它更像是一个轻盈翩跹的梦,涨潮时伴月而来,潮退时携日而去。

卿慕深深吸了口气,将硌在掌心的房卡抵住验证屏,随着“嘀嘀”两声绿灯亮起,旋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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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从大敞的独立阳台灌入,晚风有些许柏油路刺鼻的味道。卿慕不大适应地眨了眨眼,阖起的眼皮上敷着薄薄的粉色。

踩脚垫上放了双一次性拖鞋,脚尖朝里脚跟向外,不偏不倚地在垫子正中央。卿慕一手扶着墙壁,躬身换好,将自己的球鞋靠在另外两只棕色工装靴旁。

估不出确切的尺码,但两相比较,显得卿慕像个没长开的小孩子。

他挺直了身,向那个宽阔的背影走过去。房间是两张单人床,有沙发和小茶几,有写字台,电视柜,偏开放的环境立马将那种似有若无的性暗示浓度降至了寡淡。

Alpha穿迷彩上衣,军绿长裤,肘撑住栏杆,兀起有力的肩胛骨,延展的背弯像一把弓,窄腰劲瘦,又长又直的腿。半伏的姿势,让卿慕想到草原上觊伺猎物的花豹。

但是志愿者几乎不会这样穿。卿慕查过一堆服务反馈,知道为了稳定Omega的情绪波动,除非援助对象提出过什么特殊要求,他们大多选择宽松便利的家居服。

而他的装束,体型,仪态,总叫人想起部队中的军人。--*--更新快,无防盗上----*---那里是清一色Alpha的地盘,象征着压倒性的性别优势,临近发.情期的0只会对其避之不及。

卿慕五指攥住另一只手腕上的手环。它可以在启动后立即释放出剂量足以药倒一头犀牛的麻醉气体,是救助站为服务对象特制的绝杀武器。

他也可以跑出房门,只要冲走廊上任意摄像头用力挥手,一分钟之内就会有随时待命的安保人员将对方隔离。

但卿慕没有采取以上任何措施。

这个孱弱的,打小要月亮家里绝不给星星的,好像在无菌室里长成的小少爷站在阳台和房间联结的那条线上,咬了咬嘴唇问:

“您是65号吗?”

男人转过身来,喉结急促地咽了一下,“是。”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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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慕这才看清他的脸。

卿慕分化结束后,卿家从缅甸运回过一块极品玉石,说是玉能治病辟邪,上等的原料越过瘴林险地,到了匠人手中,以巧夺天工的技艺雕琢而成,每一根线条都不是多余的。

眼前这个Alpha,却胜过了无数的碧玉翡翠。五官深邃立体,像是哪怕寻遍全球的博物馆,也拣不出一幅比这更完美的肖像。

而画龙点睛,强调的又是这双眼,黑是黑,白是白,麦色的皮肤被辉照渲出红柚色,墨染的瞳仁却仍然翻涌着浓郁的黑。

“证件。”对方说。

“啊,”卿慕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道,“对,对,资料卡。”

他似是唯恐男人露出丝毫不耐烦的神色,低着头,在左右腿侧的裤兜内一阵乱摸,口袋里藏了只小兽似的,狠狠咬住他指尖不让出。卿慕好容易掏出来,骨碌碌,几颗果汁软糖一路滚到Alpha脚边。

“……”Alpha给他捡回来,沁雪新融地含上了第一抹笑意,“多大人还吃糖。”

卿慕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他以为气氛已经开始缓和,可是Alpha直起身,五指收拢,垂眸注视那些糖果时表情又好严肃。

“你——”

他刀锋一样的唇轻轻地动,有一个音节,还没顺着喉管攀上来,被吞得一干二净。他问:“你喜欢吃这个牌子的糖?”

“嗯,从小就喜欢。”

“为什么?”

他接得很快,叫卿慕觉得他在学那些为甜咸粽子和豆腐脑争论不休的闲人,一定要卿慕说出个一二三四来,才不会再去奇怪他为什么对超市里论斤卖的这种散装糖果情有独钟。

卿慕十分当然地说:“因为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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